武玄霜睹思人,想起以前的琴歌互答,更为怅悯,情不自禁的手抚琴弦,弹起了曾为李逸奏过的那阂楚辞:“君不行兮夷犹。赛谁留兮中洲?
要盼兮宜修,沛吾乘兮桂舟。”心中想
:“以前我借这琴髓歌声,问他有什么心事犹豫不前?而今却问我自己了。”
一抬,忽见墙上留有几行字迹。那是两首绝诗,第一首写得是:“十年梦醒相思泪,万里西风瀚海沙。同命鸳鸯悲命薄,天涯何
是我家!”第二首写的是:“愿将
血洒胡尘,旦把溃嵩托旧人。应念李郎家国恨,留他同赏雪山
。”
冷风扑面来,室中沓无人影,不但没有李逸,连长孙
也不见了。武玄霜心
酸痛,想
:“你竟然没有一
故人情份,我万里远来,你也避而不见么?”随即想到;“莫非是长孙
不许他见我?长孙
呀,你的心
也未免太狭窄了!你把我武玄霜看作何等人?我岂是与你争汉
的人!”
武玄霜将那两个武士打发之后,继续追踪长孙的足印,越上越
,到了一樱山峰,忽见一间屋
,座落在林木丛中,武玄霜心弦颤抖,心
如麻,想了好一会儿,终于鼓起了勇气,上前敲门,好久,听不到人声回答,武玄霜大为奇怪,想
:“除了他们,还有谁住在这里?或者是他们不愿见我么?”鼓起勇气,叫了一声长孙
。又叫了一声李逸,仍然听不见回答,武玄霜咬了咬牙,下了决心,一下
便把门推开。
武玄霜怅怅悯悯,心如麻,想要离开,双脚竟然不听使唤,
光一瞥,忽见室中还留有李逸的那
古琴。武玄霜突觉悲从中来,不可断绝,痴痴的坐下去,一滴泪珠,洒在琴弦之上。
这首诗不但透一
“酸”味,也透
长孙
对李逸的一片
情,可以想像,她在写这首诗时,心中情绪一定复杂得很。武玄霜读了这两首诗,也不觉心伤泪下,顿时间思
起伏,一片茫茫。想不到长孙
对她是这样误解,对武则天的改唐为周,所
的敌意又是如此之
!而最令她
动的则是长孙
对李逸那
执着之极的
情。武玄霜呆了好一会
,蓦地心中想
:“我何苦妨碍他们夫妇之情?罢了,罢了,即算是国家大事,也权且抛在后
,就让他们两人在这天山终老吧。我这一生再也不要见他了。”
墨迹犹新,这是长孙刚刚留下的笔迹。武玄霜痴立
前,不觉呆了。细味诗中之意,第一首是长孙
的自悲
世,她把与李逸的十载姻缘,当作一场幻梦,如今幻梦醒来,唯有相思之泪。因此她宁愿弃家
走,在西风万里,黄沙漠漠之中飘泊。诗句并不很工,但却凄恻动人。武玄霜心
:“这固然是长孙
的自白,但何尝不也是为我写照?我横穿瀚海,独上天山,不也是只赢得十年梦醒。再想第二首诗,那诗意就更辛酸曲折了。似乎是长孙
特别留给她看的,诗中说她“愿将
血洒朗坐”,大约是表示她为救
,不惜一死。第二句“且把遗言托旧人”,那就分明是对武玄霜说的了,武玄霜与李逸相识在前,她把武玄霜称作李逸的“旧人”,实有双关之义,诗意是说:“好吧,我现在走了,我拼着血洒胡尘,这个家我是不会回来了。我将他让给你,你是他的;旧时相识,你应该知
他有家国之恨,请你不要迫他回长安去,那样
是会令他心碎的,你
他,你就留下来伴他同赏雪山的
天吧。虽然雪山之
那是远远比不上中原的
景,但你应该
念到他的心情呵!”
一曲奏罢,余髓袅袅,武玄霜正待推琴而起,忽听得远有一
极微细的声音传来,好像是踏在雪地上所发
的“咳,咳”声响,武玄霜心
一震:“难
是他们又回来了?”倚窗遥望
去,只见山拗
转
一人。武玄霜吃了一惊,原来是毒观音,在她的后面还有一个青衣男
,刚好被岩石挡着,一时之间,看不清楚他的面容。
霜尚未知,她堂兄武承嗣为了想继承帝位,已经和突厥可汗暗通消息,突厥可汗得知李逸隐居天山,便是武承嗣派人给他报讯的。武承嗣想突厥可汗杀掉李逸,突厥可汗却另有打算。至于那封祝二人,便是给武承嗣送信的人,他们早已见过突厥可汗,他们那一
武士服饰,便是突厥可汗赐给他们的。他们隐藏面目本来想把武玄霜擒着,献给突厥可汗,领功有赏,不料反而险丧武玄霜剑下,这才迫得他们献
武承嗣的信件,将事情都推到武承嗣的
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