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给谁暗算,如今生死如何,却是都未知道。但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。”
阳继孟道:“老海,但你和欧阳业可是不能相比,谁敢暗算你呢?你也不是丁兆鸣之流可以暗算得到的。”言下之急“丁兆鸣之流”根本不足和这海兰察抗手,对海兰察的本领,实是捧得极高。
海兰察道:“我当然不怕他们暗算,但我的身份却是必须隐瞒的,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事情了。”
海兰察道:“崆峒派后日召开的这个门人大会,其实井非掌门人洞真子的意思。”阳继孟道:“对啦,我正是有这疑问,洞真子年纪也还不算太老,为何就要退位让贤?”
海兰察道:“那是为势所退,不得不然,你应该知道,洞冥子早已想做崆峒派的掌门人了。这原由说来话长,牵涉到当年丹丘生那宗案子的。”
阳继孟道:“听说当初洞妙真人让位给洞真子,也是为势所逼?”
海兰察道:“不错。当时是洞玄子、洞冥子联合支持洞真子,逼掌门师兄洞妙真人让他的。洞妙真人为了保全爱徒,不得不然。那时洞真子本来想自己做掌门人的,只因资望不够,才推出二师兄洞真子继位。原意是把洞真子当作傀儡。待到适当的时机,再逼洞真子让位给他。不料尚未得到适当时机,洞真子却在石林丧命。洞冥子比洞玄子野心更大,洞玄子死后,他等了三年有多,等到现在,可不耐烦再等下去了。他要做掌门,唯一担心的不是同门反对,而是怕丹丘生知地图谋,和他作对。是以他就索性先下手为强,藉口清理门户,重翻旧案,在这次大会中把丹丘生置之死地,不过他也预料到,风波恐怕还是不小的。”
阳继孟笑道:“所以他必须得到你的支持了。”
海兰察道:“你漏了自己了,他也是需要你的支持的,现在我想先听你的意见。”
阳继孟道:“我当然是唯海大人马首是瞻,何况丹丘生也是我的对头呢。”
海兰察道:“你又忘了,怎么又叫我海大人?”接着笑道:“老阳,咱们虽然应该支持他,不过也得有点好处。实不相瞒,我是把这件事当作一宗交易的。”
阳继孟道:“老海,你想怎样进行这宗交易,我听你的差遣。”
海兰察道:“洞冥子由你作主,替他请邀的一批客人,你办得怎样?”阳继孟说道:“我邀请了梅山二怪,东海三邪,还有…”海兰察道:“不必细数了,这些人可靠吗?会准时来到吗?”
阳继孟道:“他们知道得很清楚,相信是可靠的。”原来要洞冥子让阳继孟替他作主请一批客人,这主意也是海兰察出的。
阳继孟续道:“明天起他们就会陆续来到,老海,你有什么吩咐?”海兰察道:“实不想瞒,我是要他们对付崆峒派门下,甚或是洞冥子本人!”
阳继孟吃了一惊,说道:“老海,这我可不懂了。咱们不是来帮洞冥子的忙的吗?”
海兰察道:“当然,但他也要帮我的忙。洞冥子怕侠义道和他为难,我已经替他准备好了一个对付的计划。不过,我也知道洞冥子的意思是最好能够备而不用,他还没有胆子掀起这样大的风波的。但我却是非用不可!这句话事先我不会和他说,到时由你的手下动手。洞冥子和崆峒派的任何人若敢阻挠,就连他们也都杀了。”
在岩石后面偷听的孟华,听至此处,不由得大吃一惊:“这个海兰察的心肠好狠,但不知他定下的是什么计划?”
忽然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声音,也不知他是否正在和阳继孟说那秘密的计划?孟华凝神静听。过了一会,这才听得“一网打尽”四字,接着是海兰察哈哈的笑声。
显然,孟华没有猜错,海兰察是正在说他的那个计划,他所要“一网打尽”的,显然也是指反清的侠义道了。孟华心头怦怦乱跳,想道:“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,应邀来观礼的侠义道,怎知他们安排下这样狠毒阴谋,但愿明天能够见得着金大侠才好。这两天我也千万不能给他们发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