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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拉萨七杀碑(2/6)

害死我徒弟,又把尚未走远的半面戳杀,可见这万恶凶贼,业已人毫无。我料定这些年他占山为王,目中无人,自以为本领,党羽众多,而且玉三星尚未到手,我天翮还活在世上,他决不放手,也许在黄龙面前,还要搬是非,纠合党羽,和我们周旋,我们也应该立时下手,小从今晚起,立誓不和他两立了。”

天翮扛着半面尸首,走近拉萨黄墙,向后面跟枣林的余飞铁拐婆婆一手势,大家会意,已到地

余飞向天翮说:“你把扛着的东西,暂时放在墙脚下,我们退到林内去再商量一下。”天翮依言办理,连铁拐婆婆祖孙,都跟着余飞七宝和尚重行退一片枣林,离开拉萨的围墙,有好一段路。余飞向天翮铁拐婆婆说:“我们这位狗和尚,今晚也是第一次摸着了黄龙隐迹之所,暗拉萨,探黄龙虎面喇嘛,江铁驼,等党羽,已和活僵尸一般凶徒,勾结一起,川中几家贼寇,像摇天

铁拐婆婆祖孙两人听了天翮讲明前因后果,才如梦方醒,明白了自己儿是被秃鹰所害,而且仇人近在咫尺,当面错过,自己误把天翮当作仇人,胡一搅,害了人家连伤两命,几乎连天翮也毁了,想不到自己到老,还了这样丢人的事。铁拐婆婆越想越难受,嘴上“瞎”了一声,倏地站起,把铁拐放在一边,向天翮福了几福,叹气说:“长,今晚怨我老婆荒唐,我老婆也活腻了,让我把那万恶凶贼碎尸万段以后,今晚的事,我定有法,教长顺过这气来。”天翮正想张嘴,余飞已抢着开:“老前辈痛心切,情无奈,今晚的误会,谁也得原谅谁,现在要的,不要叫秃鹰逃手去。

天翮:“不要,半面早和我透他们的底细了,事不宜迟,我们就此前往…。”余飞,向床上半面尸首,扫了一,说:“青阁留着一男尸,一女尸,实在不妥,她上中的是秃鹰的飞鱼刺,依我之见,不如乘便把她背到黄龙隐藏之所,教黄龙明白明白,他女人是他好朋友下的毒手,先让他们来个窝里翻。”天翮把背上宝剑一顺,咬着牙,说了一句“也好!”奔到床前,向床上死人又说了句:“生有,死有地,我送你回黄家去!”说毕,用床薄被,把尸首一卷,扛在肩上,向余飞铁拐婆婆说

在什么地方,一时不易查明,我们几位同,也正在探查他们踪迹,这时想找寻秃鹰下落,还得费手脚呢。”

余飞更暗暗吃惊,想不到黄龙这般人,躲在拉萨内,真是以类聚,听人说过,活僵尸名的一个难缠人,黄龙既然和他同党,华山邛崃两派之争,不久还有一番凶斗,今晚借此探他一下,倒是一举两得。余飞心里打着主意,脚下已和铁拐婆婆祖孙两人,走近墙下,猛见几丈开外的黄墙上,黑影一闪,一阵风般翻下一个人来,那人也一瞧见了这面余飞一般人,嘴上噫了一声,大袖一展,像一只灰鹤般,扑了过来,到了余飞跟前,悄悄说:“果然是你,我的余老板,想不到你和这里一般藏鬼,也易。”嘴上说着,神已扫到铁拐婆婆天翮两人上,神一动,指着天翮肩上的尸首,向余飞耳边笑

“诸位跟我走,今晚好歹要和仇人见个起落。”说罢,当先扛着半面尸首,抢下楼去。

“隔墙有耳,休得取笑,你来,我和你说。”说罢,把这人拉林去,悄悄地略说经过,两人一同走来,余飞指着铁拐婆婆祖孙,和天翮介绍见面,才知来人便是川南三侠之一的七宝和尚。

“老板!你这位伙计扛的什么地药材,千年成形何首乌,也没有这么大呀!”余飞笑

看情形秃鹰还在黄龙家中落脚,不过黄龙业已离开豹冈。

时已快到四更,天上皓月犹明,街上沉寂如死,天翮抗着半面尸首,当先飞驰,铁拐婆婆、仇儿、余飞三人,在后跟着,了北门,走了将近十里路程,过了汉司相如留传古迹的驷桥,长长的一条河堤,夹堤尽是槐柳,绿如幄,风凄迷,走尽长堤,又过了一座石桥,向左一拐,穿一片枣林,一带上盖玻璃瓦的黄墙,墙内琳梵宇,气象崇宏,大家认识,这是成都有名的敕建西藏黄教拉萨,拉萨两字是藏语,翻译来,便是“圣地”的意思。原来这座拉萨,还是洪武初年,明太祖一统中国,西藏活佛达赖,由藏川,朝贡明廷,明太祖替他在成都敕建行,以示怀柔之意,后来这座拉萨,便由一群喇嘛,盘据在内,日久弊生,由藏川的黄教喇嘛,把这座拉萨,当作行乐窝,不法的事,便层不穷,成都居民,恨如切骨,主持拉萨的大喇嘛,名的叫作活僵尸,凡是川藏边界旱各路大盗,和他都有来往,豹冈主持擂台,被独臂婆一箭,瞎双的虎面喇嘛,也是活僵尸的死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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