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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铁拐婆婆(2/6)

杨老太太却有办法,她早已预备下布施全寺僧众几百僧帽僧衣僧鞋,有钱人家好办事,新郎新娘动赴乌尤寺时,轿后面,许多家人挑着香烛和布施衣鞋担。另外备了己的几,是孝敬老泰山破山大师的。人家一瞧,杨家敬佛修善,杨武举新婚之后便拜佛,聪明一的,便知是新郎新娘回门,只要瞧这许多布施东西,为什么不挑到别寺里去呢。

小苹一瞧房内诸事俱备,辰光不早,指挥几个使女退去,自己在杨展瑶霜面前,放了两杯香茗,了安息,便要。瑶霜忽然唤住:“小苹,我和相公的宝剑暗呢?”小苹悄悄说:“老太太吩咐过,叫我收起来,说是新房内,取个吉利,不准搁兵呢。”杨展笑:“你悄悄的只把小的蝴蝶镖拿来,两柄剑搁在外屋好了。

杨展微微一笑,瑶霜又说:“今天真把我闷苦了,坐在八面不透风的轿里,已够受的了,的、的,挂的,累累坠坠叮叮当当,把我妆成四不象的怪,还要屏着气儿,垂着儿,迈着小步儿,由着人摆布。可恨你前厅那几个刁钻弟,还要想毒着儿捉我,你倒好,没事人似的,自由自在的立在一边,也瞧我的哈哈了。早知新娘是这么一劲儿,我真不愿…”说到这儿,脸上红云泛起,一低,也吃吃的笑了。

说什么,忽又默然转去了。

你不是在新房外屋打铺吗,晚上可得留神。今天经过曼陀罗轩茶馆,似乎瞥见几个不三不四的脚,刚才七宝和尚也提到了,也许豹冈一般匪徒,没有死心,跟下来,样也未可知。”瑶霜皱眉:“这儿可不比成都,万一有草动,千万不要惊吓了老太太。”小苹笑:“相公小望安,刚才独臂婆私下对我说,宅里屋大人杂,相公小的喜事,震动了远近,贺礼又堆了一屋,她早已存心守夜了。老太太那边,有虞小伴着,万无一失。虞小刚才还对我们小说,今晚不比往常,小和相公,无论如何,不许动刀抡剑,也不会有事发生,她自会当心,到前前后后巡视的。”小苹说毕,笑退,顺手把房门虚掩上了。

夫妻说话之间,使女们已替新娘卸完凤冠霞帔,上只松松的挽了个髻。杨展也换了便服,坐在梳妆台侧首细细的打量瑶霜,只觉得她今天开了脸,益显得玉珠圆,容华绝代,越看越得意,不禁看呆了。瑶霜一阵羞,笑啐:“从小看到大,今天我面上添了样不成?”

良宵苦短,杨家表面上,好像平安无事的度了新婚之夕。第二天杨展夫妇清早起来,到老太太屋里坐了片刻,留宅的亲眷们相见之下,彼此又是一番喜。早膳用后,老太太又替新夫妇安排好一件大事,吩咐外面轿伺候,新郎新娘到乌尤寺拜谒老丈人破山大师,照俗例便是“回门” 不过新娘“回门”回到和尚寺去,又是一桩笑话。

杨展房,瑶霜坐在梳妆台前,小苹和几个贴使女们,正在替她卸妆。梳妆台上的三尊玉三星,已移到侧面一张红雕漆的琴台上,琴台前面一对鎏金鹿鹤同脚烛台上,明晃晃着一对号的龙凤烛,三尊白玉三星,被烛光一照,格外光采夺目。瑶霜背着坐着,从梳妆台上一架镜内,瞧见杨展来,不由的噗嗤一笑,斜指着琴台上玉三星笑:“我不信那三位宝货,拿得这样好东西,不知从什么地方想法来的。刚才我拘着礼数,不然,我真想问个明白。”杨展笑:“你不要多疑,铁脚板这侠义,平时虽然玩世不恭,遇事不择手段,但是大节目一丝不,肝胆气节,可以羞煞一般通儒学士。这样稀罕之,当然另有来历,他们既然送手来,也不是真个来历不明之。所有贺礼之中,除这件宝以外,还有廖参政邵巡抚专差送来一批厚礼。邵巡抚送的几件东西,虽然名贵,还是俗,他无非藉此报答我白虎救护的一番恩情。倒是廖参政送的近代名手唐解元画的十二神长卷,和一轴南宋缂丝的幽风图,确是不可多得的品,和这玉三星可以并驾齐驱了,廖参政还附着一封典丽堂皇的贺信,信内说起来京会试,务必叫我到他寓所下榻,此老认人,在一般仕宦当中,总算难得的了。”

乌尤寺全寺僧众,早由杨宅家人通知,新郎新娘轿到了山门,全寺僧众,照檀樾布施的例规,擂鼓敲钟,排班迎接。老方丈破山大师却没来,杨展瑶霜拈香烛,参拜了前后殿诸佛以后,吩咐家人们,把布施衣帽,名发放,全寺僧众,皆大喜。布施完毕,只命两个书僮,挑着己礼,到了后面方丈清修之所,双双拜见破山大师。这位老泰山瞧得面前自己训练来的一对婿女,真是威凤祥麟,天生佳偶,让他平日禅悦功,多年面,也不由的呵呵大笑,十分得意。想起当年自己“巫山双蝶”的前尘,面前这一对,无异当年老一对的影。尘海沧桑,如如电,又兴,又慨,觉得当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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