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盗了。

替虎面喇嘛雪恨报仇。”说罢，怪妇人昂四顾，而立，丝毫没有畏避之意，台上台下的人们，听了她这一凄惨的怨孽帐，一时镇静得鸦雀无声，连擂主黄龙，也呆在台上，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
这当，台下人里挤一个四肢不全的怪妇人来，向绳栏底下一钻，钻绳栏内台中间走上，朝着台上虎面喇嘛哈哈怪笑，笑声刺耳，宛如枭啼。这时大家才看清这怪妇人年近五十，一装束，好像街上穷婆样，凶眉凶目，满脸狠戾之气，左臂已断，只剩一条右臂。手上拿着两尺多长的一支竹，人们还以为她拿着箫笛之类。

突然，从虎面喇嘛后，转一个凶眉凶目的少年，站在台，指着台下走上的怪妇人喝：“你是胡说八，哪有此事，你是受人指使，竟敢在众目昭彰之下，谋害亲夫，你对自己丈夫，这样无情无义，我门徒的，只好替我师傅报仇。”他说到这儿，右手已伸胁下镖袋，猛地右臂一抬，一声大喝：“泼妇！看镖！”众人吃了一惊，以为这怪妇人定然命伤镖下，不意这人右臂一抬，忽地嘴上“哎呀！”一声，当的一声响，一只钢镖，竟从他掌内溜了下来，掉在台板上了，再一细着，原来这人腕上，钉着一支小小的燕尾袖箭，这人捧着右腕，痛得咬牙切齿的向四面找寻发袖箭的人，但是他自己正全神贯注在台下怪妇人上，起初没留神，这时要

识货的却明白她手上是山野苗用的箭，这箭，是苗人练就的一特殊功夫，箭藏细竹内。聚气一，在两丈以内，可以命中，原是苗蛮预防山毒蛇猛兽，骤袭人，便用这箭，专取蛇兽双目咽等要害，藉以临险逃命之用，箭如钢针，尾有风舵，能手可以两箭齐发，山樵采的苗妇，十九带着这箭，取其轻巧便利，虽没有十分大用，中在脆弱之，却也厉害非常，虎面喇嘛在台上瞪发威，一心想替好友雷九霄报仇，指名要岷江棚内矮纯场，梦也没防到台下埋伏着这箭，两箭齐中，双目已瞎，血满面，左面棚内擂主黄龙和虎面喇嘛一般近友，一齐上台去，一面护持双已瞎的虎面喇嘛，一面查究凶手，哪知用不着查究，这怪妇人已钻绳栏走，哈哈怪笑，用手上箭筒指着台上虎面喇嘛，大声说：“我是虎面喇嘛的原妻，五年前我从打箭炉带着三岁的孩，寻到蛇人寨，虎面喇嘛已从别抢来两个女，安置在蛇人寨内，供他乐，对我视若鹜疣，这样过不到一年光景，他不知又从什么地方，掳来几个青年女孩儿，迫为妾，我看他倒行逆施，越来越凶，已无人理，我忍不住几次苦相劝，劝他少作大孽，替自己儿留余地，哪知这人心，比禽兽不如，常言：‘虎毒不儿’虎面喇嘛一颗心，比老虎还毒，竟趁我不防，把自己三岁儿，活活死，又把我赶蛇人寨，我几次和他拼命，又被他砍断一条左臂，我逃山，左臂溃烂，看命不保，幸蒙山一家苗收留，用祖传秘药，把我断臂割掉，治好疮伤，保全一命，传授我箭独门功夫，今天我不用毒箭取他命，还存一份忠厚，从此他两已瞎，大约也不能再作恶事了，这是我们一篇怨孽帐，诸位不信，可以到蛇人寨去打听打听，各门各派行侠作义的老师傅们，大约有不少在场，请诸位公评一下，如果以为我不该下此绝情，不论哪一位，只刀来，把我刺死。

青城士矮纯，上擂台时一步三摇，慢条斯理。下台时却其快如风，在雷九霄被人搀扶而下时，矮纯把剑还鞘，双足一，已从台上飞而下，回岷江棚内了。矮纯刚棚，擂台上喝声如雷：“矮纯休走，老虎面喇嘛会会你。”虎面喇嘛在台上一声大喝，台下闻名没见面的，才知这人便是和黄龙主办这次擂台的虎面喇嘛，大家一瞧虎面喇嘛的长相，实在太凶了，连心眉，大环，蒜鼻阔、广额宽颐，一脸横，如淡金，又长着焦黄猬髯，连眉珠，都是赭黄的。上包着一块红生绢，上披一件枣红箭衣，腰束一掌宽的蓝丝板带，足穿跌死的搬尖靴，材大，浑如铁塔。左臂抱着一柄九环厚背大砍刀，右手指着岷江棚内，瞪目如灯，连喝“矮纯休走，矮鼻替我回来。”不料虎面喇嘛大喝如雷当，突然又是一声怪吼，见他用右手一遮双目，手指里鲜血直，把台板跺得山响，大喊：“你们快来，老中了暗算了。”这一嚷，突生怪事，台下各棚内，立时一阵大，忽听得台下人丛内，发一个刺耳的声音，喊：“诸位休，这是俺们家务，别人不着，听我对你们说。”这一喊，更是惊奇，千百对珠，舍了台上的虎面喇嘛，转向台下，找寻突然怪喊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