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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擂台上一(2/4)

片时,从擂台后西面,走上一个魁伟汉,大踏步直到东面台,这汉长得目,眉大鼻,面上青虚虚的一脸杀气。没有胡,大约四十左右年纪穿着一不类的华服,腰上束了一条青丝鸾带,下面灯笼,薄底快靴,左手托着两个光亮的大铁球,俗名英雄胆,在掌心里搓得当啷啷响,滴溜溜转,这汉到了擂台,把两枚英雄胆往怀里一揣,向四面一抱拳,大声说:“各门各派诸位老少师傅,各位乡里乡亲,在下黄龙承各位老师傅抬举,委办本年秋季擂台,还有一位老师傅,也是和在下合办擂台的主持人,诸位当然有个耳闻,便是鼎鼎大名的蛇人寨虎面喇嘛。”他说到这儿,咳了一声,一对鹰,恶狠狠的向对面棚内杨展瑶霜盯了几,又开:“我们四川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,有的是人。所以每年擂台上,都几位鳌里夺尊的成名英雄。本来么,好练的,访求名师益友,不论三九三伏,下了二五更的功夫,为的是成名脸,工夫不亏人,不论哪一门,哪一派的传授,都是内练一气,外练,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。凡是到场的诸位,不论男女老幼,目问有几下的,都可上台来,切磋切磋。常言,人不亲艺亲,擂台上较艺,行家看门,里闹,不怕不识货,只怕货比货,不用说自己手,便是袖着手瞧,瞧各门各派的真功夫,也是万两黄金买不到的机会,今天是擂台第四天,过去的三天,因为路远一的各位师傅,还没有到齐,未免减。今天可不同了,诸位只要瞧的棚内,岷江涪江沱江的成名师傅差不多都到齐了。不的棚内,和台下乡亲们,真人不相、相不真人。更不知有多少人在内,诸位今天可真赶上了,也许有一位说:‘你黄龙往常也有个小名,你先几手吧。’诸位不要忙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在下可不敢这么狂妄,在下又是地主,总得敬客,现在闲话少说,在下赶快退下去,请各位师傅上场诸位慢慢上罢。”说罢,又向四面一抱拳,伸手把怀内两枚英雄胆掏来,当啷啷一响,转便走,不料远远地有人怪声怪气地嚷

无事,四面仔细观察,一瞧见擂台正面左右分着两块脚木牌,左面一块,贴着官府告示,这是照例文章,右面一块,写着桃大的字,却是几条擂台比武应守的规则,其中有一条写着:

“这几位是官亲官眷,瞧闹来的。”杨展一听是官面人,便没有理会,这几个人棚,又是从后面走,杨展正背和瑶霜低语,在庄客暗地知会时,才回瞧了一瞧,那位老者,已枕臂打盹了,杨展以为年老神衰,擂台未开,且自养神,也不以为异。

“黄龙臭贼,你等着,有你的乐!”台上黄龙一转,瞪着向远搜寻,嘴上喊:“哪一位开玩笑、有本领上台见低,骂街可

“复仇报怨,须先向众声明,再行手。”杨展看了这两条,向瑶霜说:“这两条有理。”瑶霜冷笑:“休看他们这样写着,我听铁脚板说过,往往说得好听,到后来便了章法,或者他们对有厉害暗,故意这样写着限制人,回我们两人。万一被人挤上台去,一人上台,一人在台下监视着,免得着了他们儿,你一袋金钱镖,我已替你带来了,上替我带上吧。”说罢,暗暗从里面解下一袋金钱镖,着杨展带在上,才没有话说,杨展却叮咛她:“蝴蝶镖能够不用,还是不用的好。”瑶霜笑:“我明白,我自有理。”两人喁喁私语之际,庄客们又引三四个人来,坐在靠右一面椅上,其中一个老者,背着,竟靠桌打起睡来了,庄客们暗地通知:

各面芦棚都满满的,只有正中杨展瑶霜坐的棚内,依然是这几个人。杨展书僮,从棚后拉开一芦篷,钻将来,悄悄在杨展手上,了一个纸团,杨展瑶霜暗地把纸团舒开,只见上面写着:“今日不但华山邛崃两派之争,尚有虎面喇嘛对,隐伏一旁,定有好戏可看。”

下面署了个“七”宇,便知是七宝和尚写的了。

这样,待了半个时辰光景,有许多庄客,七手八脚在擂台下正中和左右两面的空地上,用大铁锤,打下两行木桩,再用极草绳,沿着两行木桩一拦,拦成台下正中和左右两面三条走,是预备三面芦棚内各路好汉由棚内上台的,拦好绳栏以后,一个庄客上台去,手上擎着一面铜钲,当!当!当!敲了几下,便走下台来,铜钲一响,台下闲汉们便喊着“开擂了!开擂了!”南北两,立时像般,涌许多人来,一霎时,台下各面绳拦外立满了人,各座芦棚内,也黑压压的坐满了,这时,再想找寻铁脚板七宝和尚,也无从找起,因为岷江棚内,低一的人们,也坐满了,如果躲在人家背后,便无法瞧来。

“擂台上不准用暗青(即暗)。”又有一条写的是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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