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才搞成了这样。”
青梅奇道:“你自己不练不行么?”叶清尘心想:若能自己作主,也不叫逼迫了,问道:“难道你也中了尸毒?”沈瑄道:“我还没来得及往掌上炼毒,只学了她的内功心法,就不行了。”他思索了一会儿,叹道“吴越王妃的内功实在奇怪。她将自己的一些内力逼入我体内,然后讲了几句口诀,让我自己照着吐纳调理。不料……”他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,胸中又疼痛起来,闭了眼靠在枕上,想把嗓子里那些甜甜的液体压下去。
叶清尘把了把他的脉,果然发现沈瑄体内似乎有无数道气流在冲撞,这些气流说阴不阴,说阳不阳,十分诡异。原来吴越王妃的内功本是天台功夫的底子,独擅阴寒。但这无影三尸掌的内功却莫名其妙地揉入了阳刚之力。她仗着自己武功好,尚能强行化解,其实是后患无穷,不仅有尸毒游走之厄,一旦走火,内息冲突涣散,不堪设想。沈瑄没有她那样的功底,被她逼入这种阴阳杂合的内力,体内气流乱撞,当时就支撑不住了。一旦运功调理,胸中便如同有千万把尖刀同时乱刺,只有吐出血来,方能稍稍缓解。
叶清尘把沈瑄扶起,双手按在他穴道上。沈瑄摇头道:“没有用的,大哥。我是怎样也好不了,别为我白白消耗元气。”叶清尘明白,沈瑄是医生,他自己都说没有用,自然是无计可施了。可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这样不停吐血,直到血尽而亡么?“至少能给你缓解一下!”叶清尘不由分说点了他的穴道,将两道真气灌入他体里。
过了大半个时辰,行功完毕,叶清尘吐了一口气,解开沈瑄的穴道。沈瑄略一运气,果然是好了许多,遂微笑道:“多谢大哥费力,救了我一条命回来。”叶清尘已累得不行,苦笑道:“不要这样说,你的病情我已清楚。实话告诉我,你还有多长时间?”沈瑄道:“本来我活不出这个月。大哥你的两道真气将吴越王妃的内力暂时压住,将来发作的次数会少一点,大约还有半年的时间。”叶清尘默然良久。
青梅在一边听见他俩这样说,早就忍不住哭了出来。沈瑄道:“生死有命,别哭了,青梅。我还没问,你怎么会在这里?舅舅和舅母好么?”
青梅眨了眨眼,似乎不知从何说起,看了看叶清尘,又看了看沈瑄,忽然道:“叶大侠,蒋姑娘回天台山啦!”沈瑄皱皱眉,不解地望着叶清尘。叶清尘遂道:“我出来找你之前,她尚未恢复。我就将她托付给吴掌门照管。”沈瑄急了:“大哥,你怎么可以……”忽然胸中一窒,几乎晕过去。季如蓝正巧端了刚刚煎好的参汤进来,见这情状,赶快给他灌下一口参汤。沈瑄才缓了过来。
叶清尘颇为不安,道:“二弟,你舅舅的为人你该知道。他说过放过蒋姑娘,自然万万不会再为难她。本来我可以托别人照顾蒋姑娘。但是黄鹤楼上闹出事情后,江湖上想找她麻烦的人太多。将她放在三醉宫,一来外人万万想不到,二来你舅舅不管心里怎样想,他既然答应了我,一定会尽力保护她,等着你回去和她见面。”沈瑄一脸怀疑。
叶清尘见沈瑄不信,郑重其事道:“二弟,我后来细细想过,吴霆兄弟的死只怕另有其因。汤铁崖、我,还有青梅姑娘都吃过蒋姑娘的绣骨金针,可都没死。汤铁崖当时全身瘫软,后来几天动弹不得;我则是被冰住全身,运功抵御方能解开。如此看来,这绣骨金针由她一人使出,威力竟是如此的不同,仿佛并不是针上有毒,方才致命。”
沈瑄道:“是啊,她曾说过绣骨金针没有解药。无毒自然无解药。那时她在葫芦湾杀死四个人,在钟山刺我的印堂,用的针上确乎都是无毒的。季姑娘,你可知道其中缘故么?”季如蓝摇头道:“绣骨金针是天台派绝技,连本门弟子也很少得到真传。我爹都不会,就更别说我了。我想如果只是一种普通的毒针,不至于如此难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