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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刺明计划(2/10)

“只因赵某家中有事情耽搁,所以来迟…”

“唔,赵会长是个守时之人,既然说好午时一刻到,必不会约。”

赵凤梧知机:“此事赵某并不知情,一定好好查问,给丁先生一个代。”

“也罢,今日以和为重,此事可暂不追究。不过三大会主迟迟不至。却是有失合谈的诚意。”

黑衣女掰着指细数:“铁楫会和驰骥会都来不了啦,三大会还剩下一个井雪会。那赵凤梧就住在左近,总能及时赶来吧。”

诸人听的暗暗心惊,那锁龙滩乃是这段金沙江中最大的一险滩,江湍急,暗礁丛生,时有船只于此翻沉。但以铁楫会的实力,岂会无故翻船,极有可能是擒天堡暗中下的手。

设好的圈,更关键的是要了解对方的格给予适当的压力,才能最终瓦解对方的心理防线。这一仗看似胜的轻松,其中都包着智慧与谋略的结晶。任何人有丁先生这样的对手,都将会非常疼。

丁先生淡淡一笑:“坏就坏在这宝良驹上。近日杜渐观新购一匹大宛宝,送给最的三杜远安。前日杜远安骑行,不料那儿忽发癫狂,在荒山中急奔数里,最后竟将他抛离鞍下,摔断了大。幸好被适经此的吊靴鬼救下,便送杜远安至擒天堡医治。杜渐观昨晚才得到消息,连夜奔赴地藏看望,龙堡主向来好客,自当留他品酒论,商谈大事,所以这三香阁之约杜渐观是万万赶不上了…”

许惊弦与赵凤梧正面相对,看到他语气虽然,但面惊疑不定,神游移

黑衣女腮边,轻轻摇:“莺儿不信。那杜渐观与欧永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,有怎么会说话不算数而约三香阁,丁大叔一定在骗我。”她起初不发一言,又是全黑衣蒙上面目,隐隐渗杀气。众人猜不透她份,唯恐得罪,连目光都尽力回避。谁知她此刻一开,声音,神情天真,又称“大叔”,原来竟是一个小姑娘。

丁先生与那黑衣女纹丝不动,甚至连都未转一下。

丁先生听的真切,竹杖敲地,似是发警告,又似是替黑衣女遮掩,中柔声:“大叔怎么会骗你呢?听说今天早上欧永的坐船在锁龙滩上沉没,他铁楫会原本的就是上的生意,想不到自家的船儿却先了问题,真是造化人啊。哎,善泳者溺于,虽说欧极好,但被锁龙滩的漩涡中,怕也不能生还,葬鱼腹,可惜啊可惜…”

这一下大黑衣女意外,见几人应声望来,慌忙扯过一张椅挡住脚下。幸好黑纱蒙面,不至于让人瞧脸红,她秀眉微立,心暗恨。

赵凤梧三十,国字脸庞,直鼻阔,穿一短襟,格魁梧,肩宽臂长,看似一介莽夫,神中却透一丝生意人的明。与他同来的五名随从矮胖瘦不一,腰挟兵刃,行动沉稳快捷,皆可谓是江湖上的好手,单论其场的气势上已远胜十四家帮派领。

丁先生微微一笑,打断赵凤梧:“若非恰好得知铁楫会与驰骥会的变故,只怕我还得再多等一会吧…”

许惊弦此刻才明白,今日三香阁之宴本是双方谈判,三大会在码上设下惊之局的目的并非伤人,而是要迫得擒天堡使者狼狈不堪,会谈之际便可占些上风。只是未想到擒天堡不过是以谈判作为幌,暗中已对三大会下手。反倒是自己不明就里手拦住惊,糊里糊涂地卷这一场争端之中。

金时翁等人纷纷起相迎,抱拳寒暄。赵凤梧只是匆匆拱手,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桌前:“赵某来迟一步,还请丁先生见谅。”

赵凤梧为涪陵三大会主之一,消息一向灵通,但直到来三香阁赴约的路上才得知欧永与杜渐观了事情,知必是擒天堡有意封锁消息,今日之宴恐怕凶多吉少,心一横,咬牙:“三大会一向同共退,欧大哥与杜二哥既然有难,我井雪会也不会坐视不理。”

赵凤梧吃个没趣,忍着气打个哈哈:“丁先生大人大量,必不屑与我们这些豪汉一般见识。赵某先自罚三杯,权赔罪。”右手一探,已将邻桌上的三只酒杯稳稳托在掌中,杯中斟满的酒晃也不晃一下,左手擎起一只酒杯,径直往中送去。

诸人都知黑衣女故意如此说,好引丁先生的下文,以收震慑人心之效,谁也不敢多言。唯有许惊弦心无牵滞,见她的态度变得如此突兀,忍不住莞尔一笑,偷偷扮个鬼脸。黑衣女看在里,心着恼,桌下无声无息地伸一只脚来,往许惊弦的右足上狠狠跺去。

许惊弦瞧得清楚,这黑衣女手腕灵动,指力犀利,招式劲疾,竟是武林一手,恐怕连久负盛名的“擒天六鬼”也皆不及她。

赵凤梧不敢拼,咳了一声:“姑娘…这又是何必?”

说时迟那时快,黑衣女右手疾伸,两正搭在杯沿上,刹那间赵凤梧浑一震,糙的手掌隐隐泛起一层青气,大约是练习铁砂掌之类功的缘故,但黑衣女那两玉葱般的手指也不见如何用力,却将赵凤梧的反击之力尽数化于无形,双方僵在空中。

赵凤梧中怒火一闪而逝,赔笑:“何来下威之说,丁先生必定是有所误会了吧。”

哪知许惊弦推骨术,之间黑衣女左肩微摇,已识破她用意,及时收回右足。黑衣女一心想让许惊弦大叫丑,这一脚虽未用上内劲,亦使力不小,不了跺空在木质地板上,发“咚”的一声。

诸人心底平地生波,皆知擒天堡留客是假,禁是真。欧永与杜渐观早不事,晚不事,偏偏在这节骨上发生意外,自然都是自于丁先生的一手安排。如此大事被他以漫不经心的来,更增威慑。

齐饮了三杯后,丁先生:“各位放心喝酒吧。至少丁某可以保证,那杜渐观与欧永今日是来不了三香阁啦。”众人皆倒了一冷气,三香阁内静闻针落。

丁先生悠悠:“丁某一早来到涪陵城,才一下船,在码上就险被惊踏中,幸得吴少侠仗义相救方才无恙。那儿是驰骥会的,冲撞码的船只是铁楫会的,不知那船上的货是否是井雪会的?”

丁先生泰然:“听说三大会想给丁某一个下威,丁某是个人微言轻的瞎,自不放在心上。但擒天堡却不吃这一,只好原奉还。”

黑衣女瞪了一许惊弦,接着丁先生的话:“原来如此。不过就算欧永不能来,那杜渐观为何也不现?驰骥会有的是日行千里的宝良驹,只要不什么意外,就算远在天边,也可及时赶来吧。”

黑衣女指尖轻颤“咯”地一声轻响,杯柄已断裂。她掌中却生黏力,不让酒杯分离。赵凤梧心知如果自己缩手,酒杯便会一分为二,面上可不好看,举起的左手只好停在半空不动,形势极为尴尬。

丁先生话音未落,门外已有人声通传:“井雪会主赵凤梧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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