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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非常之dao(2/10)

童颜及时冲上,将几名杀手挡住,大叫:“香公,枉你还是个成名人,竟然说话不算,真是太不要脸!”

在沉沉暗夜里,一锥形的光亮乍现,恍若明月蓦然由天空中坠下,朝着许惊弦直直撞来!

许惊弦闻言一震,自己的内心是否就因为报仇无望,所以才这般不顾惜命呢?

那不是明月,而是一枚斗大的铁铊,带着仿佛来自鬼域的凄鸣追魂之声。就趁三人心绪浮动的一刻,香公终于手了!

擒贼擒王,他在等待最好的时机,以一举搏杀香公,但香公虽然不断发话,却语音飘忽,似近似远,以鹤发之能竟也无法判断对方的确切位置。

鹤发见敌人由四面八方拥来,远不止十一之数,心暗惊。

死在明将军的手里并无区别?死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死得毫无价值。”

香公许惊弦乃是三人中最弱的一环,此刻发暗号,命手下先行杀之,以收震敌之效!

童颜本还暗留着两分力以助许惊弦,此刻见他守得稳妥,再无腹背受敌之忧,当即全力手。他轻剑快,短短几个照面已令三名杀手各受不同的轻伤,果然是招必定沾血而还。

许惊弦哈哈大笑:“别忘了在我们死之前,定要多拉几个杀手陪葬!”

两位少年竟在酣战之中义结金兰,非常杀手被他们的气势所慑,攻势一时不由缓了下来。

童颜一怔:“我家世代单传,并无兄弟。”

这飞铊的应用之法果然与寻常兵迥然不同,

哪知那龙涎鞭与银链碰的一刹,银链竟似浑不着力,反而借着龙涎鞭的弹力…就见那飞于空中的铁铊蓦然一滞,忽换方向,画诡异的弧线,朝着童颜当砸下。

许惊弦一落地便翻而起,奋力跃上墙与童颜并肩拒敌。敌众我寡,土堡是他们唯一可以利用的屏障,一旦被敌人行攻,在混战中彼此难以照应,便不免被敌所乘。

许惊弦笑:“有是不求同日生,但求同日死。若是我们今夜一并战死,九泉之下可别忘了我这个兄弟。”

忽而,就有一奇异的味传来,仿如刚刚剖开野兽的肚腹,新鲜的血四溅中混杂着重的腥气息。

四周此起彼伏的啸声尽止,鹤发谈笑间的手已震慑住众杀手。他明的力与准尚在其次,若没有湛的内力,断无可能在刹那间以雪化,先击毁灯笼,再以灯笼的碎片组成字迹,武功实已达到收放自如的一境界。

许惊弦察觉到黑暗中的敌人越来越多,此时虽还可凭借着堡墙抵挡一阵,但势必难以久持,而敌方武功最的香公尚未手…

许惊弦猝不及防之下,剑勉挡住一的重击,见又有一柄短刀直剖心而来,竟然闪避不开。他急中生智,脚下故意一,从墙上直坠下去,虽然狼狈,总算免去了开膛破腹之祸。

香公冷笑:“蠢才,你师父没有教过你兵不厌诈么?”

——理说,杀手的行动倏忽来去,一击即退,何须如此大张声势?而且非常远在东海之滨,仅仅为了一个童颜便兴师动众、锐尽,实在是不合情理。鹤发暗忖,莫非香公此次来锡金还另有要务?

童颜与许惊弦背靠背立于墙,拼力抵挡着敌人的袭击。鹤发却静立原地不动,细观战局。

“既然先生不肯置事外,本公只好多有得罪。”香公怪啸一声,声音转而冷厉“先杀那多嘴的小…”

鹤发怕许惊弦与童颜有失,连忙上前一左一右住两人的肩:“你们胡说什么?谁说兄弟就一定要同日而死?你们应该活下去,一起共富贵同创一番大事业…”他虽是一副责怪的气,声音却已无往日的平静沉稳,而是隐隐颤抖,目中微蕴泪光,此情此景,似乎也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少年时光。

不过鹤发虽是见闻广博,亦是第一次见到飞铊这等奇门兵刃,看那铁铊在空中呜呜作响,来势汹汹,不敢挡,便以龙涎鞭往系着飞铊的银链上搭去,料想铊重链轻,这一搭定会令飞铊更改方向。他还在暗中备下后招,意一举夺下飞铊,煞煞香公的锐气。

两人血上涌,对望一,只想冲,多杀他几个敌人。

有几名杀手欺他内力不济,手持重型兵攻,但与之长剑相时,许惊弦的内便自然产生一弹开敌刃,丝毫不惧重击。

许惊弦内贮有蒙泊国师七十年的功力,尽无法为己所用,以致剑发招时力不足,却令他的反应灵快捷,加上他由黑二习得推骨术对方招数将发未发之际他已能料敌先机,虽然难以给敌人造成威胁,防御却是固若金汤。

恶战骤然爆发,凭借暴风雪的掩护,非常杀手纷纷由藏匿,皆是以布蒙面:白衣者形迹飘忽,化于风雪,黑衣人形同鬼魅,隐于暗夜,有的杀手甚至是从地底下钻

鹤发笑:“若是还有第三盏灯笼,不妨也一并升起。”此言一,他心内一声暗叹,为了徒的安危,十余年的誓言今晚终于是告破了。

不过还好,那些非常杀手似乎也并不急于猛攻,只是退有序,番冲前,消耗着童颜与许惊弦的力,而对于鹤发则尽量远离,不知是忌惮他的武功还是得了香公的号令。

三人本听到香公声明一炷香后攻击,正暗中蓄势待发。谁知此际才过了半香,非常就偷施辣手。

香公涩声:“原来鹤发先生藏不,本公倒真是失敬了。”

童颜生于收魂人世家,天冷漠,对人情世故看得极淡,却被许惊弦的这句话激得心中一,大喝一声,短剑连闪,迫开几名杀手,抱剑在怀,伸指将剑锋上沾染的鲜血弹人空中,郑重:“好,我今日便歃血为誓,与你结为兄弟,若是你死了,我决不独活!”

在端木山庄中鹤发并未手,香公被山庄的情报误导,再加上方才见许惊弦内力不足,对鹤发童颜师徒二人的实力估计有误。虽然非常杀手人数众多,依然占据上风,但想要如愿杀掉童颜,只怕亦非易事。

他明知今夜之局凶多吉少,心情反而陷人平静,忽而转对童颜:“你有兄弟么?”

他话音方落,土堡墙一声炸响,爆起一团烟雾,烟幕中弹人影,皆朝许惊弦扑来。原来那些啸声虽是远远传来,却都只是障法,早已有杀手偷偷掩近土堡。

幸好这土煲地荒野,周围并无大的树木掩护,杀手一旦靠近便在风灯的照下无所遁形。

鹤发明手快,抢先挡在许惊弦面前,耸肩拧腰,那一直束于他腰间、灰带状的兵已被他持在手中。这兵来历不凡——在乌槎国中有一无名异草,此草的泽暗灰,稠如涎,黏极大。十三年前鹤发来到乌槎国后,为了隐瞒昔日份,将以往惯用的兵弃之不用,他由诸葛孔明收服南疆、火烧藤甲兵的典故中得到启发,便以千年老藤在这草的中浸泡数月,方得此。它外表看似平常,却是如轻索,钢,可曲可弹,韧刺如枪矛,劈砍如刀剑,格挂如鞭铜,十分趁手。虽然鹤发来到乌槎国后极少动武,却对此兵刃不释手,还特别起个名字,唤“龙涎鞭”

这边鹤发朗声长笑:“堡内有酒有,却还要委屈香公在旷野中餐风饮,真是失礼。且以一杯酒聊表敬意。”言罢起一个雪团。那雪团在空中化为一箭,正正在第二个灯笼上。那灯笼蓦然一暗,随即炸开,燃烧的灯笼碎片在空中隐隐形成一个“香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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