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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回锦三侠五义鼠初探冲霄楼(2/2)

且说白玉堂自从二探铜网阵,心中郁郁不乐,茶饭无心。这日颜大人请到书房,与公孙先生静坐闲谈,雨墨烹茶伺候。说到襄王,所有收的呈词至今并未办理,王目下严加防范,无隙可乘。颜大人:“办理民词,却是极易之事。只是如何使王到案呢?”公孙策:“言虽如此,惟恐他暗里使人探听,又恐他别生枝节搅扰。他那里既然严加防范,我这里时刻小心。”白玉堂:“先生之言甚是。第一官以印为主。”便吩咐雨墨:“大人印信要,从今后你要好好护持,不可忽略。”雨墨领命,才待转,白玉堂唤住,:“你往那里去?”雨墨:“小人护印去。”白玉堂笑:“你别急,提起印来,你就护印去;方才要不提起,你也就想不起印来了。何必忙在此时呢?——再者还有一说,隔墙须有耳,窗外岂无人,焉知此时王那里不有人来窥探。你这一去,提拨他了。曾记当初俺在开封盗取三宝之时,原不知三宝放于何,因此用了个拍门投石问路之计,多亏郎官包兴把俺领了去,俺才知三宝所在。你今若一去,岂不是‘前车之鉴’么?不过以后留神就是了。”雨墨连连称“是”白玉堂又将诓诱南侠岛、暗设线网拿住展昭的往事,述了一番。彼此谈笑到二鼓之半,白玉堂辞了颜大人,了书房,前后巡查。又吩咐更夫等,务要殷勤,回转屋内去了。

板墙,斜正不一,大小不同。门更多了,曲折弯转,左右往来。本投东,却是向西;及要往南,反倒朝北。而且门之内,真的假的,开的闭的,迥不相同。就是夹之中,通的的,明的暗的,不一而足。智化暗:“好利害法于!幸亏这里无人隐藏。倘有埋伏,就是要跑,却从何去呢?”正在思索,忽听“拍”的一声,打在木板之上“呱哒”又落在地下。仿佛有人掷砖瓦,却是在木板那边。这边左右留神细看,又不见人。智化纳闷,不敢停步,随弯就弯。转了多时,刚到一个门前。只见嗖的一下,连忙一存。那边木板之上“拍”的一响,一落地。智化连忙捡起一看,却是一块石,暗暗:“这石乃五弟白玉堂的技艺。难他也来了么?且此门看看去。一伏门往旁一闪,是提防他的石。抬看时,见一人东张西望,形仓皇,连忙悄悄唤:“五弟,五弟。劣兄智化在此。”只见那人往前一凑:“小弟正是白玉堂。智兄几时到来?”智化:“劣兄来了许久。叵耐这些门闹的人迷心,再也看不方向来。贤弟何时到此?”白玉堂:“小弟也来了许久了。果然的门曲折,令人难测。你我从何去方好?”智化:“劣兄来时,心内明明白白。如今左旋右转,闹的糊里糊涂,竟不知去向了。这便怎么?”

只听木板那边有人接言:“不用忙,有我呢。”智化与白玉堂转往门外一看。见一人迎面而来,智化细细留神,满心喜,:“原来是沈贤弟么?”沈仲元:“正是。二位既来至此——那位是谁?”智化:“不是外人,乃五弟白玉堂。”彼此见了。沈仲元:“索随小弟看个落石。”二人:“好。”沈仲元在前引路,二人随后跟来。又过了好些门,方到冲霄楼。只见此楼也是八面朱窗玲珑,周围玉石栅栏,前面丹墀之上,一边一个石象驼定宝瓶,别无他。沈仲元:“咱们就在此打坐。此地可远观,不可近玩。”说罢,就在台基之上拂拭了拂试,三人坐下。

不知后来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沈爷:“今日乃小弟值日之期。方才听得有击木板之声,便知是兄弟们来了,所以才迎了来。亏得是小弟,若是别位,难免声张起来。”白玉堂:“小弟因一时急,故此飞了两个石,探探路径。”沈爷:“二位兄长莫怪小弟说,以后众家兄弟千万不要到此。这楼中消息线索利害非常。王惟恐有人盗去盟书,所以严加防范。每日派人看守楼梯,最为要。”智化:“这楼梯却在何?”沈爷:“就在楼底后面,犹如一般。梯底下面有一铁门,里面仅可存。如有人来,只用将索簧上妥,尽等拿人。这制造的底细,一言难尽。二位兄长回去,见了众家兄弟,谆嘱一番,千万不要到此。倘若遇了圈,惟恐命难保。休怪小弟言之不早也。”白玉堂:“他既设此机关,难就罢了不成?”沈仲元:“如何就罢了呢?不过暂待时日。待有机缘,小弟探准了诀窍,设法破了索簧。只要消息不动,那时就好治了。”智化:“全仗贤弟帮助。”沈仲元:“小弟当得效劳,兄长只放心。”

智化:“我等从何去呢?”沈仲元:“随我来。”三人立起来,下了台基。沈仲元带领二人,弯弯曲曲,过了无数的门,俱是从左转。不多时,已看见外边的木城。沈仲元:“二位兄长了此门,便无事了。以后千万不要到此!恕小弟不送了。”智化二人谢了沈仲元,暗暗离了襄王府。智化又向白玉堂谆嘱了一番,方才分手。白玉堂回转院衙门。智化悄地里到了寓所。到次日方回太守衙门,见了张立,无非托言找个相知未遇。私探一节,毫不提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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