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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70回秦员外无辞甘认罪金琴堂(2/3)

到了厅,更夫将灯笼举起。杜先生战战哆嗦看时,一个耳上有环,:“喂呀!是个妇人。你们细看是谁?”更夫看了半晌,:“好象姨。”杜雍便叫更夫:“你们把那个往外转转,看是谁?”更夫仗着胆,将扭一扭,一看。这个说:“这不是禄儿吗?”那个:“是不错。是他,是他!”杜先生:“你们要认明白了。”更夫:“我认的不差。”杜先生:“且不要动。”更夫:“谁动他什么呢。”杜先生:“你们不晓得,这是要报官的。你们找找四个家。今日是谁在家?”变夫:“昨日

和尚听了,不胜惊骇诧异,大骂杜雍不止。回转寺中,见了北侠,:“世间竟有这样人面兽心之人,实实可恶!”北侠:“吾师为何生嗔?”静修和尚便将听得宝之言,一一叙明。北侠:“我看杜雍决不是这样人,惟恐秦员外别有隐情。”静修听了好生不乐,:“秦员外为人,老僧素日所知,一生原无大过,何至被囚。可恨这姓杜的竟自如此不堪,实实可恶!”北侠:“我师还要三思。既有今日,何必当初。难不是吾师荐的么?”这一句话,问得静修和尚面红过耳。所谓“话不投机半句多”,一言不发,站起来向后面去了。

到了门前,天已初鼓。先往书房探访,见有两个更夫要蜡,书童回:“先生上后边去了。”北侠听了,又暗暗来到正室房上。忽听母白氏:“你等莫要躲懒,好好烹下茶。少时回来,还要喝呢。”北侠听了,暗想:“事有可疑。为何两个人俱不在屋内?且到后面看看再作理。”

北侠暗想:“据我看来,杜雍去了不多日期,何得骤与安人调?此事有些荒唐。今晚倒要去探听探听。”又想:“老和尚偌大年纪,还有如此火,可见贪嗔痴的关,是难的。他大约因我拿话堵于他,今晚决不肯来。我正好行事。”想罢,暗暗装束,将灯灭,虚掩门,仿佛是早已安眠,再也想不到他往秦家庄来。

正说时,只见更夫跑了来:“师老爷,师老爷!不好了!”杜雍:“不是蜡不够了?犯不上这等大惊小怪的。”更夫:“不是,不是。方才我们上后院巡更,见厅上有两人执着格扇往外瞧。我们怕是歹人,拿灯笼一照,谁知是两个人。”杜先生:“是活的?是死的?”更夫:“师老爷可吓糊涂了。既是人,如何会有活的呢?”杜雍:“我不是害怕,我是心里有发怯。我问的是男的?是女的?”更夫:“我们没有细瞧。”杜先生:“既如此,你们打着灯笼在前引路,待我看看去。”更夫:“师老爷既要去看,须得与我换蜡了。这灯笼里剩了个蜡儿了。”杜先生吩咐书童拿几枝蜡,与更夫,换好了,方打着灯笼,往后面厅而来。

方才书童答应更夫,说先生往后边去了,是那个后边?就是书房的后边。原来是杜先生恭呢。杜雍恭回来,问:“你方才合谁说话?”书童:“更夫要蜡来了。”杜雍:“他们如何这么早就要蜡?昨夜五更时拿去的蜡,算来不过了半枝,应当还有半枝。难不到二更么?员外不在家,我是不能叫他们赚。如要赚,等员外回来,怎么赚,我是全不的。”

刚然来到后面,见有三间厅,格扇虚掩。忽听里面说:“我好容易得此机会,千万莫误良宵。我这里跪下了。”又听妇人:“真正便宜了你。你可莫要忘了我的好呀。”北侠听到此,杀人心陡起,暗:“果有此事!且自打发他二人上路。”背后七宝刀。说时迟,那时快,推开格扇,手起刀落。可怜男女二人刚得片时娱,双魂已归地府。北侠将二人之挽在一,挂在格扇屈戍之上。满腔恶气全消,仍回盘古寺。他以为是杜雍与郑氏无疑,那里知他也是误杀了呢。

理,比员外在家加倍严,一肚的气无。听静修和尚问先生,他便谗言:“师傅还提杜先生呢。原来他不是好人,因与主母调,被员外知觉,大闹了一场。杜先生怀恨在心,不知何时暗暗与主母定计,将丫彩凤杀死,反告了员外因致命,将员外下在南牢。我此时便上县内,瞧我们员外去。”说罢,扬长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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