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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57回独龙桥盟兄擒义弟开封府(2/3)

刚然座,才待斟酒,忽见庄丁跑来,禀:“蒋老爷回来了,把白五爷抬来了。”众人听了,又是惊骇,又是喜,连忙离座厅,俱各迎将来。到了庄门,果见蒋四爷在那里吩咐,把五爷放下杠解缚。此时白玉堂已然吐来,虽然苏醒,尚不明白。卢方见他面目焦黄,浑犹如儿一般,不觉泪下。展爷早赶步上前,将白玉堂扶着坐起,慢慢唤:“五弟醒来,醒来。”不多时,只见白玉堂微睁二目。看了看展爷,复又闭上。半晌,方嘟嚷:“好病夫呀!淹得我好!淹得我好!”说罢,哇的一声,又吐许多清,心内方才明白了。睁往左右一看,见展爷蹲在旁,卢方在那里拭泪,惟独徐庆蒋平二人,一个是怒目横眉,一个是嬉笑脸。白玉堂看见蒋爷,便要挣扎起来,:“好病夫呀!我是不能与你休的。”展爷连忙扶住,:“五弟且看愚兄薄面,此事始终皆由展昭而起。五弟如有责备,你就责备展昭就是了。”丁家弟兄连忙上前扶起玉堂,说:“五弟且到厅上去沐浴更衣后,有甚么话再说不迟。”白玉堂低一看,见浑连泥带好生难看,又搭着,遍难受得很。到此时也没了法了,只得说:“小弟从命。”

卢爷:“五弟,已往之事,一概不必提了。无论谁的不是,皆是愚兄的不是。惟求五弟同到开封府,就是给为兄的作了脸了。”白玉堂闻听,气冲斗,不好向卢方发作,只得说:“叫我上开封府,万万不能。”展爷在旁:“五弟不要如此,凡事必须三思而后行,还是大哥所言不差。”玉堂:“我甚么“三思”、“四思”,横竖我不上开封府去。”

。早见伴当调开桌椅,安放杯箸。上面是卢方,其次展昭徐庆,兆兰兆蕙在主位相陪。

展爷听了白玉堂之言,有许多的话要问他,又恐他有不顺情理之言,还是与他闹是不闹呢?正在思想之际,忽见蒋爷来,说:“姓白的,你别过于任了。当初你向展兄言明盗回三宝,你就同他到开封府去;如今三宝取回,就该同他前往才是。即或你不肯同他前往,也该以情理相求。为何竟自逃走?不想又遇见我救了你的命,又亏了丁兄给你换了衣服,如此看待,为的是成全朋友的义气。你如今不到开封府,不但失信于展兄,而且对不住丁家兄弟。你义气何在?”白玉堂听了,气得喊叫如雷,说:“好病夫呀!我与你势不两立了!”站起来,就奔蒋爷拚命。丁家兄弟连忙上前拦住,:“五弟不可,有话慢说。”蒋爷笑:“老五呀,我不与你打架。就是你打我,我也不还手。打死我,你给我偿命。我早已知你是没见过大世面的,如今听你所说之言,真是没见过大世面。”白玉堂:“你说,我没见过大世面。你倒要说说我听。”

大家步庄门,了厅房。丁二爷叫小童掀起帘,请白五爷内。只见澡盆、堂布、香皂、胰、香豆面。床上放着洋布汗遢中衣、月白洋绉、靴、袜、绿氅、月白衬袄、丝绦、大红绣武生巾,样样俱是新的。又见小童端了一磁盆来,放在盆架之上,请五爷坐了,打开发纂,先将发内泥土洗去,又换添上香豆面洗了一回,然后用木梳通开,将发纂挽好,扎好网巾。又见来一个小童,提着一桶注在澡盆之内,请五爷沐浴。两个小童就来了,白玉堂即将衣脱去,坐在矮凳之上,周洗了,用堂布,穿了中衣等件。又见小童来,换了,请五老爷净面。然后穿了衣服,了武生巾。其衣服靴帽尺寸长短,如同自己一样,心中甚为激丁氏兄弟,只是恼恨蒋平,心中忿忿。

蒋爷笑:“你愿听,我就说与你听。你说你到过皇内院,忠义祠题诗,万代寿山前杀命,奏折内夹带字条,大闹庞府杀了侍妾。你说这都是人所不能的。这原算不了奇特,这不过是你仗着有飞檐走之能,黑夜里无人看见,就遇见了皆是没本领之人。这如何算得是大呢?如何算得见过大世面呢?如若是见过世面,必须在光天化日之中,瞻仰过包相爷半堂问事,那一番的威严令人可畏。未升堂之时,先是有名的皂班

只见丁二爷来,:“五弟沐浴已毕,请到堂屋中谈话饮酒。”白玉堂只得随,见他仍是怒容满面。卢方等立起来说:“五弟,这边坐,叙话。”玉堂也不言语。见方才之人皆在,惟不见蒋二爷,心中纳闷。只见丁二爷吩咐伴当摆酒。片时工夫,已摆得齐整,皆是味佳肴。丁大爷擎杯,丁二爷执壶,:“五弟想已饿了,且吃一杯寒气。”说罢,斟上酒来,向玉堂说:“五弟请用。”白玉堂此时不饮此酒,怎奈腹中饥饿,不作脸的肚咕噜噜的响,只得接杯一饮而尽。又斟了门杯。又给卢爷展爷徐爷斟了酒。大家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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