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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42回以假为真误拿要犯将差就(2/2)

谁知庞吉果因此事一烦,到了生辰之日,不肯见客,独自躲在园先月楼去了。所有来客,全托了他女婿孙荣照料。自己在园中,也不观,也不玩景,惟有思前想后,叹气嗐声。暗暗:“这包黑真是我的对。好好一桩事,如今闹的黄金失去,还带累外孙解职。真也难为他,如何访查得来呢?实实令人气他不过!”正在暗恨,忽见小童上楼禀:“二位姨特来与太师上寿。”老贼闻听,不由得满面堆下笑来,问:“在那里?”小童:“小人方才在楼下看见,刚过莲浦的小桥。”庞贼:“既如此。他们来时,就叫他们上楼来罢。”小童下楼,自己却凭栏而望。果见两个妾奼紫嫣红,俱有丫鬟搀扶。他二人打扮的袅袅娜娜,整整齐齐,又搭着满院中红柳绿,更显得百媚千,把个老贼乐的老老家都忘了,在楼上手舞足蹈。登时心大放,把一天的愁闷俱散在“哈密国”去了。

不多时,二妾来到楼上,丫鬟搀扶步上扶梯。这个说:“你踩了我的裙咧!”那个说:“你碰了我的儿了。”一阵咭咭呱呱,方才上楼来,一个个吁吁。先向太师万福,禀:“你老人家会乐呀,躲在这里来了。叫我们两个好找,让我们歇歇,再行礼罢。”老贼哈哈笑:“你二人来了就是了,又何必行甚么礼呢?”奼紫:“太师爷千秋,焉有不行礼的呢?”嫣红:“若不行礼,显得我们来得不志诚了。”说话间,丫鬟已将红毡铺下。二人行礼毕,立起来,又禀:“今晚妾二人在晶楼备下酒肴,特与太师爷祝寿。务求老人家赏个脸儿,千万不可辜负了我们一片志诚。”老贼:“又叫你二人费心,我是必要去的。”二人见太师应允必去,方才在左右坐了。彼此嬉笑戏谑,得个老贼丑态百,不一而足。正在乐之际,忽听小童楼下咳嗽,胡梯响亮。

包公如何知有夹带呢?只因书上有“密封”二字,必有怕人知晓之事,故此揣度必有夹带。这便是才略过人,心思活泼之

包公回转书房,便叫公孙先生急缮奏折,连书信一并封。次日朝,奏明圣上。天因是包公参奏之折,不便开封审讯,只得着大理寺文彦博讯问。包公便将原供并松福俱大理寺。文彦博过了一堂,供相符,便派差人等前去要截凤太守的礼,不准落于别人之手。立刻抬至当堂,将八盆松景从扳箱抬一看,却是用松针扎成的“福如东海寿比南山”八个大字,却也的新奇。此时也顾不得松景,先将“福”字,一看里面并无黄金,却是空的。随即逐字看去,俱是空的,并无黄金。惟独“山”字盆内,有一个象牙牌,上面却有字迹,一面写着“无义之财”,一面写着“有意查收”文大人看了,便知此事诧异。即将松寿带上堂来,问他路上却遇何人?松寿禀:“路上曾遇四个人带着五六个伴当,我们一住宿,彼此投机,同桌吃饭饮酒。不知怎么沈醉,人事不知,竟被这些人将金盗去。”文大人问明此事,连象牙牌回奏圣上。

忽见包公将书往复看了,便问:“你家寿礼内,你们老爷可有甚么夹带?从实诉上来。”只此一问,把个松福吓得抖衣而战,形仓皇。包公是何等样人,见他如此光景,把惊堂木一拍,:“好狗才!你还不快说么?”松福连连叩:“相爷不必动怒,小人实说,实说。”心中暗想:“好利害!怨的人说开封府的官司难打,果不虚传。怪方才拿我时,说我事犯了。若不访查明白,如何敢拿人呢?这些话明是知,我如何隐瞒呢?不如实说了,省得受苦。”便:“实系八盆景,内暗藏着万两黄金。惟恐路上被人识破,故此埋在盆之内。不想相爷神目如电,早已明察秋毫,小人再不敢隐瞒。不信,老爷看书信便知。”包公便:“这里面书信二封,是给何人的?”松福:“一封是小人的老爷给小人的老太爷的,一封是给庞太师的。我们老爷原是庞太师的外孙。”包公听了,叫将松福带下去,好生看守。

圣上就将此事包公访查。并传旨内阁发抄,说:“凤府知府孙珍年幼无知,不称斯职,着立刻解职来京。松福松寿即行释放,着无庸议。”庞太师与他女婿孙荣,知此事,不能不递折请罪。圣上一概宽免。惟独包公又添上一宗为难事,暗暗访查,一时如何能得。就是赵虎听了旁言误拿了人,虽不是此案,幸喜究藏金,也可以减去老庞的威势。

不知小童又回何事,下回分解。

却将书信呈上。包公看了,便知此事错了。只得问:“你叫何名,因何来京?讲!”左右连声喝。那人磕,碰地有声。他却早已知开封府非别的衙门可比,战战兢兢回:“小人乃…凤府太守孙…孙珍的家人,名唤松…松福,奉了我们老爷之命,押解寿礼给庞太师上寿。”包公:“甚么寿礼?现在那里?”松福:“是八盆松景。小人有个同伴之人名唤松寿,是他押着寿礼,尚在路上,还没到呢。小人是前站,故此在吉升店住着等候。”包公听了,已知此事错拿无疑。只是如何开放呢?此时赵爷听了松福之言,好生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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