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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41回忠烈题诗郭安丧命开封奉(2/2)

不料楞爷赵虎,他又想起当初扮化访得一案实在的兴。如今何不照旧再走一趟呢!因此叫小又备了行。此次却不隐藏,改扮停当,他就从开封府角门内,大摇大摆的来。招的众人无不嘲笑。他却鼓着腮帮,当正经事办,以为是私访不可亵渎。其中就有好儿的跟着他,三三两两在背后指指戳戳。后来这三两个人见跟的人多了,他们却煞住脚步。别人却跟着不离左右。赵虎一想:“可恨这些人没有开过,连一个讨饭的也没瞧见过。真是可厌的很咧。”要知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次日包公朝,将审何常喜的情由奏明,天闻听,更觉喜,称赞:“此人虽是暗昧。他却秉公除,行侠作义,却也是个好人。卿家必须细细访查。不拘时日,务要将此人拿住,朕要亲览。”包公领旨,到了开封,又传与众人。谁不要建立此功,从此后留神,人人小心,再也毫无影响。

不多时,包公来到,参见了圣驾。天便将题诗杀人的原由,说了一番。包公听了(正因白玉堂闹了开封府之后,这些日并无动静,不想他却来在禁院来了。)不好言明,只得启奏:“待臣慢慢访查。”却又踏看了一番,并无形迹。便护从圣驾还,然后急急乘轿回衙。立刻升堂,将何常喜审问。何太监便将郭安定计如何要谋害陈林,现有转心壶,还有茶为证;并将捆他那人如何形相面貌衣服,说的是何言语,一字不敢撒谎,从实诉将来。包公听了,暂将何太监令人看守,便回转书房,请了展爷公孙策来,大家商酌一番。二人也说:“此事必是白玉堂所为无疑,须要细细查访才好。”二人别了包公,来到官厅,又与四义士一同聚议。

忠烈祠太监,知圣上每逢朔望必要拈香,早已预备。圣上排驾到忠烈祠,只见杆上黄旛飘,两边鼓响钟鸣。圣上来至内殿,陈伴伴跟随。正面塑着忠烈寇承御之像,仍是妆打扮,却是站像。两边也塑着随侍的四个像。天朝上默祝拈香。虽不下拜,那一番恭敬,也就至诚得很呢。拈香已毕,仰观金像。惟有陈公公在旁,见塑像面貌如生,不觉滴下泪来。又不敢哭,连忙拭去。谁知圣上早已看见,便不肯注视,反仰面瞧了佛门宝旛。猛回,见西山墙山之内字迹淋漓,心中暗:“此却有何人写字?”不觉移步近前仰视。老伴伴见圣上仰面看视,心中也自狐疑:“此字是何人写的呢?”幸喜字极大,看得真切,却是一首五言绝句诗。写的是:“忠烈保君王,哀哉杖下亡。芳名垂不朽,博得一炉香。”词语虽然俗,笔气极其纵横,而且言简意,包括不遗。圣上便问:“此诗何人所写?”陈林:“婢不知。待婢问来。”转祠的太监唤来,问此诗的来由。

次日五鼓,天尚未临朝。陈公公内,请了圣安,便将万寿山总郭安不知被何人杀死,并将小太监何常喜被缚,一切言语,俱各奏明。仁宗闻奏,不由得诧异:“朕之内苑如何敢有动手行凶之人?此人胆量也就不小呢。”就将何常喜开封府审讯。陈公公领旨,才待转,天:“今乃望日,朕要到忠烈祠拈香,老伴伴随朕一往。”陈林领旨来,先传了将何常喜开封府的旨意,然后又传圣上到忠烈祠拈香的旨意。

等小太监何常喜。忽听脚步声响,以为是他回来,便问:“你回来了么?”外面答:“俺来也。”郭安一抬,见一人持利刃,只吓的嚷了一声“有贼”,谁知已落地。外面巡更太监忽听嚷了一声,不见动静,赶来一看,但见郭安已然被人杀死在地。这一惊非同小可,急去回禀了执事太监,不敢耽延,回禀都堂陈公公,立刻派人查验。又在各搜寻,于柳荫之下,救了何常喜,松了绑背,掏棉絮,容他息。问他,他却不敢说,止于说:“捆我的那个人曾说来,叫我到三法司或开封府方敢直言实说,若说错了,他明晚还要取我的首级呢。”众人见他说的话内有因,也不敢追问,便先回禀了都堂。都堂派人好生看守,待明早启奏便了。

这人听了,只吓得惊疑不止,跪奏:“婢等知今日十五,圣上必要临。昨日带领多人细细撢扫,拂去浮尘,各留神,并未见有此诗句。如何一夜之间,竟有人擅敢题诗呢?婢实系不知。”仁宗猛然醒悟:“老伴伴,你也不必问了。朕却明白此事。你看题诗之,非有奇的本领之人,再也不能题写;郭安的死,非有奇的本领之人,再也不能杀死。据朕想来,题诗的即是杀人的,杀人的就是题诗的。且将首相包卿宣来见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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