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后文如何,下回分解。
冯君衡告辞,转回了书房,暗暗想
:“颜生他将我两次诗不用思索,开
就续上了。他的学问哪,比我
多咧。而且像貌又好。他若在此了呵,只怕我那表妹被他夺了去。这便如何是好呢?”
冯君衡见颜生又续上了,他却不讲诗,便:“我最
对对
。怎么原故呢?作诗须得论平仄押韵,对对
就平空的想
来。若有上句,
着那边字儿一对,就得了。颜大哥,你
个对
我对。”颜生暗
:“今日重
,而且风鸣树吼。”便写了一联
:“九日重
风落叶。”冯君衡看了半天,猛然想起,对
:““八月中秋月照台”颜大哥,你看我对的如何?你再
个我对。”颜生见他无甚行止;便写一联
:“立品修
,谁能效
游
夏?”冯君衡
着字儿,扣了一会,便对
:“
朋结友,我敢比刘六刘七。”颜生便又写了一联,却是明褒暗贬之意。冯君衡接来一看,写的是:“三坟五典,你乃百宝箱。”便又想了,对
:“一转两晃,我是万
筒。”他又磨着颜生
对。颜生实在不耐烦了,便
:“愿安承教你无门。”这明是说他请教不得其门。冯君衡他却呆想,忽然笑
:“可对上了。”便
:“不敢从命我有窗。”
他见颜生手中摇着扇,上面有字,便
:“颜大哥,我瞧瞧扇
。”颜生递过来。他就连声夸
:“好字,好字,真写了个龙争虎斗。”又翻看那面,却是素纸,连声可惜
:“这一面如何不画上几个人儿呢?颜大哥,你瞧我的扇
,却是画了一面,那一面却没有字。求颜大哥的大笔,写上几个字儿罢。”颜生
:“我那扇
是相好朋友写了送我的,现有双款为证,不敢虚言。我那拙笔焉能奉命,惟恐有污尊摇。”冯君衡
:“说了不闹文么,什么“尊摇”不“尊摇”的呢?我那扇
也是朋友送我的,如今再求颜大哥一写,便成全起来了。颜大哥,你看看那画的神情儿颇好。”颜生一看,见有一只船,上面有一妇人摇桨,旁边跪着一个小伙拉着桨绳。冯君衡又
:“颜大哥,你看那边岸上那一人拿着千里镜儿,哈着腰儿瞧的,神情真是活的一般。千万求颜大哥把那面与我写了。我先拿了颜大哥扇
去,等写得时再换。”颜生无奈,将他的扇
笔筒之内。
他也不想想人家原是许过的,他却是要图谋人家的。可见这恶贼利熏心!他便思前想后,总要把颜生害了才合心意。翻来覆去,一夜不曾合
,再也想不
计策来。到了次日,吃毕早饭,又往
园而来。
颜生又问:“冯兄在家作何功课?”冯君衡却明白“功课”二字,便
:“我家也有个先生,可不是瞎
,也是睁
儿先生。他教给我作甚么诗,五个字一句,说四句是一首,还有什么韵不韵的。我那里
的上来呢。后来作惯了,觉得顺溜了,就只能作半截儿。任凭怎么使劲儿,再也作不下去了。有一遭儿,先生
了个“鹅群”叫我作,我如何作得下去呢。好容易作了半截儿。…”颜生
:“可还记得么?”冯君衡
:“记得的很呢。我好容易作的,焉有不记得呢。我记是:“远看一群鹅,见人就下河。””颜生
:“底下呢?”冯君衡
:“说过就作半截儿,如何能彀满作了呢?”颜生
:“待我与你续上半截,如何?”冯君衡
:“那敢则好。”颜生
:“白
分绿
,红掌
清波。”冯君衡
:“似乎是好。念着怪有个听
儿的。还有一遭,因我们书房院
里有棵枇杷,先生以此为题。我作的是:“有棵枇杷树,两个大槎枒。””颜生
:“我也与你续上罢。“未结黄金果,先开白玉
。””
到了次日,吃毕早饭,依然犹疑了半天。后来发了一个狠儿,便上幽斋而来。见了颜生,彼此坐了。冯君衡便问:“请问你老
寿?”颜生
:“念有二岁。”冯君衡听了不明白,便“念”呀“念”的尽念。颜生便在桌上写
来。冯君衡见了,
:“哦!敢则是单写的二十呀。若是这么说,我敢则是念了。”颜生
:“冯兄尊齿二十了么?”冯君衡
:“我的牙却是二十八个,连槽牙。我的岁数却是二十。”颜生笑
:“尊齿便是岁数。”冯君衡便知是自己答应错了,便
:“颜大哥,我是个
人,你和我总别闹文。”
,为何不下上
好好的功夫呢?──教导教导,调理调理,真是好好儿的,也不至于见了人说不
话来。”自己怨恨一番。忽又想
:“颜生也是一个人,我也是一个人,我又何必怕他呢?这不是我自损志气么?明日倒要仗着胆
与他盘桓盘桓,看是如何。”想罢,就在书房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