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脑版
首页

搜索 繁体

第三折订婚(2/7)

观音睛酸涩、痛,却是哭不来,失魂落魄地呆坐在那儿,半晌方:“唯一可庆幸的是大石林牙自立为王,在去年秋天就跟天祚皇帝分了。铁骊向来追随大石林牙左右,如今他们一路西,也不知到了哪里,小电已经两个月没递消息来了。”

沈皓岩凑过来:“是怒刀卫家的九姑娘么?”

经此一事,良宵顿成长夜,两人都无心在岸上消磨,沈皓岩起结帐,观音带小安回了画舫。

沈皓岩听观音提起萧铁骊,顿时妒意大炽,却又说不,只能勉压下。他记得她初来宝应的两年,极想回辽国,偷跑了三次都被崔逸派人追回,足见她心中那契丹蛮分量之重。如今她虽安心留在宋国,却时时与萧铁骊传递消息,令沈皓岩十分不快。

崔府的画舫从宝应来,在扬州时因等待自杭州北上的沈皓岩,多耽搁了两天,为免错过沈嘉鱼的五十寿辰,此后行程便赶得甚急,经过苏州时方三月十九日。沈皓岩见时间已然抢了回来,加之姑苏是他少年时与观音订情之地,便吩咐船工将画舫泊在城外的枫桥镇,邀观音上岸去舒散一下。

沈皓岩百无聊赖地站在旁边,忽:“咦,这是什么?”游隼电的另一足上被人用彩线系了枚丁香形状的金耳环。观音解下金环,诧异:“熟得很,总觉得看谁过。”她反复细看,在金环内侧发现一个小小的“卫”字,失声:“呀,是清樱的。”

观音只觉得五脏六腑拧成一团,半晌方透过气来,低声:“皓岩,我虽然是汉人血统,心里却当自己是契丹人,怎么也扭不过来。辽国亡了,我没法像他们一样到痛快。”

沈皓岩心,大步上前,只恐她真的乘风乘鱼而去,从后面环住她,呼着她上特有的木清气,低在她耳边喃喃:“夜来。”观音靠着他膛,轻声答应:“皓岩。”正当情意惬之际,空中忽然响起游隼的鸣叫,观音仰起喜地:“是电回来了。”沈皓岩松开她,闷闷地想:“真是煞风景的鸟啊。”

后世诗云:“龙舟飞渡汜光湖,直到扬州市河里”,说的正是宝应至扬州的路。到扬州后,从瓜洲渡长江,在京沿八百余里长的浙西运河而下,过常、苏、秀等州,便到了运河最南端的杭州。

观音:“应该是她。你知怒刀卫家有一‘回音技’,可以将听到的各声音还原来,前年清樱来宝应,见我用铁哨驯鸟,她就学会了,小雷小电也肯亲近她。换了旁人,想在雷电的爪手脚,不被啄得破血才怪呢。雷电能听到数百里内的铁哨声,清樱的声音却不能及远,所以她必定在左近巧遇小电,才会借它给我传讯。”

卷珠帘的阁中,观音苍白,跌碎了手中的酒杯。沈皓岩亦知这消息瞒不了多久,懊恼地想:“真是不顺,我今夜向她求婚,偏让她在今夜听到这消息,晚两天也成啊。”

那男:“千真万确,就上个月的事儿,那辽国皇帝一路逃窜,最后在应州新城被一个叫完颜娄室的金人逮着了。哈哈,辽国彻底完了,真是痛快啊。”

帝真的被金国将军俘获了?”

观音站起来响了手中铁哨。那哨是真寂寺特制,加上她的碧海真气贯注其中,的哨音响遏行云,到达极也不衰竭,反而令听者生向四方扩散的奇异觉。沈皓岩知她每日都要这铁哨,以便为那对往来于宋辽两国间的游隼定位,然此刻她孤零零地立在船,衣衫飘举,夕照染上她白衣裾,令他想起一句旧诗叫“上鲤鱼去”

年长者忧虑地:“所谓前狼后虎,辽国亡了,金人却也不好对付。我朝虽然收回了燕京一带土地,却不是自己打下来的,是靠银绢从金人手中换来的。这般气弱,难保金人不对我中原江山起觊觎之心啊。”

其时正是黄昏,夕溶溶,浸在中金红摇,背光的河面却呈现天青石一般的澄澈与泽。半朱半碧的河从江村桥与枫桥下过,衬着寒山寺的一带院墙与一角飞檐,仿佛一幅敷彩的山。观音一袭白旧衣,坐在船把玩耶律嘉树送她的铁哨。沈皓岩从船尾走来,见观音微微低着,向来笑多忧愁少的脸上落寞之意,不由生将她抱到怀里好好安的念

观音困惑:“若是送给表伯的寿礼

观音萧铁骊的字条,边看边:“大王在可敦城得到威武、崇德等七州和大黄室韦、敌剌等十八王众的支持,兵势大盛。今年二月以青祭祀天地祖宗,挥师西,将过昌回鹘之地。”她将字条又看一遍,且喜且忧:“昌回鹘可是西域大国啊,不知回鹘王愿和愿战?若是战,铁骊又有仗打了。”

沈皓岩见她这样,大心疼:“你若是难过,就大声哭来,这样忍着,不是玩的。”

沈皓岩皱起眉:“如此说来,情形不妙啊。她若在附近,跟着小电就能和咱们会合,系这丁香环什么?我从家中来时,听阿爹说卫世伯人在大理,赶不上爹的寿筵了,不过他家九姑娘要送寿礼过来。莫不是运河上的黑帮看中了九姑娘带的东西?”

热门小说推荐

最近更新小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