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兄弟们吃些酒,图些快活罢。闻得宋公明、卢员外俱被鸩死,往日忠心付之。我若不见机,也在数内了。”说罢,又吃。
却说小船上救起了落的人,去报丁自燮
:“方才有个罛船过界,没有字号
牌,小的们查他,大骂要剥老爷的
,与百姓除害。撑翻三个船,十多个人下
,救得
命。有人认得是李俊、费保等,住在消夏湾。”丁自燮呵呵冷笑
:“这是梁山泊馀寇,反来惹我!是生意到了。”即刻修书,家人抱呈,差到常州府投下。吕太守拆开看了,叫该房行牌勾拿费保、李俊的一
人犯。书吏禀
:“这消夏湾地方,是苏州
辖,须要行关。”吕太守
:“既如此,速备关文提来。”书吏备了关文,差人到苏州府行提。那苏州太守是清正官府,闻得吕太守贪污,与丁廉访表里为
。那南太湖渔
也有去告理,碍着同僚不行。又见关文来提李俊等,心中不悦,不准行拘,发批回转去。吕太守大怒,差人请丁廉访到来商议。
替天行,久存忠义。金鳌背上,别有天地。
众人听罢,都解不。李俊
:“这分明是上天显异。
一句说‘替天行
’,原是忠义堂前杏黄旗上四个大字,合着我们旧日的事。且拿回去供在家里,日后定有应验。”遂捧了石板到船里,起篷回家,真个把石板供在神座内,自此无话。
却说常州下一座
迹山,也在北太湖之滨。山边村坊里有个乡宦,姓丁名自燮,是丁渭丞相之裔。寅甲
,累任升至福建廉访使,拜在蔡京门下。为人极是
狡,又最贪赃,绰号“
山蛇”在任三年,连地
都刮了来,丁忧在家。那常州新任太守姓吕名志球,福建人,也是甲科,参知政事吕惠卿之孙。与这丁廉访同年,又是两治下,况且祖父一般的
佞,臭味相投,两个最称莫逆。说事过龙,彼此纳贿。丁自燮思量守制在家,终不比
官银
来得容易。清淡不过,想在渔船上寻些
。去与吕太守讲了,颁下几
告示,说
迹山一带是丁府放生湖,不许捉捕,如违送官究治。有了告示,将大雷山为界,牵占了一大半的太湖。若是过了界,就唤狠仆拿住,扯破了网,掇去了篷,还要送官,受他扎诈。那小渔船识窍,不到北太湖打鱼也就罢了。那罛船全靠是风,乘风驶去,哪里收得住?偏是北太湖
空阔容得大鱼。众渔
没奈何,与他打话。那丁自燮得计,说要领他字号
牌方许过界,若打得鱼,他要分一半。众渔
扭他不过,只得依从了。连那小渔船不过界的,也要平分。竟把一个三万六千顷的笠泽湖,与丁家
鱼池了。
李俊、费保闻知,心中不忍:“喏大一个太湖,怎的
了你放生池?我们便不打鱼也罢,怎生夺了众百姓的饭碗!气他不过,偏要去过界与他消遣,看他怎么样!”七个弟兄都在一个罛船上,小渔
扯起风篷,望北驶去。过了大雷山,到
迹山边,有十来个小船,每船有三五个人,在哪里守港。见没有字号
牌,便拿了去。有字号
牌的,便要分鱼,日以为常的。他见李俊罛船驶到,没有字号
牌,喝
:“大胆的瞎贼!这里是丁府放生湖,你敢过界么?”费保便接
骂
:“狗
才!朝廷血脉,如何占得!放你娘的
!少不得把你那
山蛇
都剥了,与百姓除害!”那小船的人齐起,把挠钩
来扯网。费保、倪云、童威、童猛一齐动手,把木篙撑的撑、打的打,大船风
势勇,小船抵当不住,翻了三个小船,十来个人落
。李俊叫回舵而去。
忽听得西北上一个霹雳,见一块大火从空中飞坠山下,大家吃惊,说:“大雪里怎得发雷?那块火又奇,我们走下去看。”叫小渔
收拾家伙,同下山来。周围一看,只见烧场了丈馀雪地,有一块石板,长一尺,阔五寸,如白玉一般。童威拾起,众人看时,却有字迹。都是不识字的,唯有李俊略略认得几个,所以前日揭
岭上宋江被
命判官李立药翻,正等伙家开剥,李俊赶来,见有批回,识得宋江字样,才得救醒。今将这石板着实摹拟了好一会,说
:“原来是一首诗。”众人
:“大哥,你读与我们听。”李俊又顿住一番,念
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