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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5回老guan营少妾杀命补天雕旧仆(2/4)

那两个响,便是杨林、裴宣。杨林先与杜兴算计,路上结果他。打听同上东京,杜兴不好面,在十里外等候。裴宣、杨林杀了玉娥、舍人,劫了财,会着杜兴,同到饮川。裴宣:“我等重理寨栅,招集壮丁,再一番事业。”杜兴:“我未限满,若在此间,必然寻究到李大官人上。裴大哥,你在此招集整理,我同杨哥到独龙冈叫了东人来,方才安稳。”计议已定,消停两日,杜兴、杨林取路到济州。

却说李应虽知杜兴刺彰德,有两三个月不通音信。其时秋末冬初,正在家里收拾稻上仓,只见本府太爷来拜,慌忙迎知府到厅上,正要参见,知府:“枢密行文,有件要事到府间去说。”衙役簇拥便行。李应脱不得,只得随去到济州城内。知府升了堂,说:“你主杜兴,纵容他劫杀了冯指挥舍人,童枢密要你上送杜兴。”李应分辩:“杜兴刺彰德,隔着三千多里,从来不通音耗,哪里去寻他!”知府发怒:“你和他同是梁山泊馀党,自然窝藏在家,推不得净。今日且不难为你,暂时监下。我申文到枢密院,自去分辩。”李应到监里,寻思:“怎又事来,连累着我!”只得把银分俵狱中。那节级人等晓得李应是大财主,要趁他钱财,并不难为。不在话下。

行了两日,到一小市镇上,见一个人与人厮闹。杨林看时,却是一枝蔡庆。拦开众人,问:“为甚么在此厮闹?”蔡庆:“二位来得正好。昨晚我同这伙人在店中安歇,我先门,他赶来,赖我拿他甚么行李。”杨林大喝:“这是我的兄弟,你们为甚赖他?”拽拳便打。那伙人:“不曾赖他。晚上同寓,不见了行李,问他一声可曾见,这位客官便要厮打。”杨林:“他是清白汉,可是拿你行李的?”看的众人相劝开了。杨林问:“你到哪里去?一向在哪里?”蔡庆:“哥哥没了,我不愿为官,原住在北京。一个舅舅在凌州知州,总是闲在家里,思量去打个丰。”杜兴、杨林:“如此甚好,我们一同行。”蔡庆问:“你两个在哪里相会?到济州甚?”杜兴把孙立奇书,为着横事刺,杀了玉娥、舍人的活泼了。一路同行同歇,不一日到了山东分路的所在。杜兴:“我两个到独龙冈、你到凌州住几时。若回家去,必打饮川经过,千万到山寨里一会。”三人分别。不题。

一段杀机消不得,空留芳草怨斜

嵬山下遗香袜,群玉山怨晚妆。

却说那蔡庆到凌州,舅舅已升任去了,盘缠使尽,回去不得。思量列独龙冈寻杨林、杜兴,取路到济州,却好会着杨林,说:“我舅舅升任,没有盘缠,要回不能,正来寻你。”杨林:“李应已被济州太守拿去,监在狱里,杜兴先把人眷家资同庄客护送到饮川去了。我要到济州去救李应狱,正无帮手,你来得甚好。且去寻个客店歇下。”杨林:“莫若如此,方可救他。”蔡庆:“有理

却说冯舍人伴当到彰德府首告,差人到草料场拿那杜兴,早已逃去了。星夜赶到东京,冯彪知被杀,又苦又恨,细问由。伴当将囚徒杜兴勾引响的话说了。冯彪:“既是杜兴,自有下落。”禀过童枢密,一面行文到彰德缉拿响,一面行文到济州勾摄杜兴主人李应,要他捉杜兴。说那济州知府接得枢密院文书,要捉李应,唤缉捕使臣商议。使臣禀:“那李应有万夫不当之勇,容易拿不来。必须太爷自去,只说拜他,哄来方好拿得。”知府便摆执事,带了一百多衙役到独龙冈。

那两匹飞也转来,飕的一响,把舍人透一箭,死于下。那两个响下地,把轿门扯开,推玉娥。玉娥叫:“好汉!拿了财,饶命罢!”一个响:“你肯饶命么?”腰刀,照项脖上一勒,哪里顾容月貌,也死在一边。那伴当只好说得嘴到时,和轿夫先走了。养娘丫环惊倒。响将行打开,把舍人讨来的银、李营平日积蓄,约有三千多两银,装上搭连,跨加鞭,一直投北去了。那伴当、轿夫望见响已去,方才走得。伴当:“有一个响是杜兴的相识,在营里见过,我认得的,但不知姓名。”轿夫:“且报当地官府,着人收殓。在杜兴寻响便了。”有诗为证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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