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两个响,便是杨林、裴宣。杨林先与杜兴算计,路上结果他。打听同上东京,杜兴不好
面,在十里外等候。裴宣、杨林杀了玉娥、舍人,劫了财
,会着杜兴,同到饮
川。裴宣
:“我等重理寨栅,招集壮丁,再
一番事业。”杜兴
:“我未限满,若在此间,必然寻究到李大官人
上。裴大哥,你在此招集整理,我同杨哥到独龙冈叫了东人来,方才安稳。”计议已定,消停两日,杜兴、杨林取路到济州。
却说李应虽知杜兴刺彰德,有两三个月不通音信。其时秋末冬初,正在家里收拾稻
上仓,只见本府太爷来拜,慌忙
迎知府到厅上,正要参见,知府
:“枢密行文,有件要
事到府间去说。”衙役簇拥便行。李应脱
不得,只得随去到济州城内。知府升了堂,说
:“你主
杜兴,纵容他劫杀了冯指挥舍人,童枢密要你
上送
杜兴。”李应分辩
:“杜兴刺
彰德,隔着三千多里,从来不通音耗,哪里去寻他!”知府发怒
:“你和他同是梁山泊馀党,自然窝藏在家,推不得
净。今日且不难为你,暂时监下。我申文到枢密院,自去分辩。”李应到监里,寻思
:“怎又
事来,连累着我!”只得把银
分俵狱中。那节级人等晓得李应是大财主,要趁他钱财,并不难为。不在话下。
行了两日,到一小市镇上,见一个人与人厮闹。杨林看时,却是一枝蔡庆。拦开众人,问
:“为甚么在此厮闹?”蔡庆
:“二位来得正好。昨晚我同这伙人在店中安歇,我先
门,他赶来,赖我拿他甚么行李。”杨林大喝
:“这是我的兄弟,你们为甚赖他?”拽拳便打。那伙人
:“不曾赖他。晚上同寓,不见了行李,问他一声可曾见,这位客官便要厮打。”杨林
:“他是清白汉
,可是拿你行李的?”看的众人相劝开了。杨林问
:“你到哪里去?一向在哪里?”蔡庆
:“哥哥没了,我不愿为官,原住在北京。一个舅舅在凌州
知州,总是闲在家里,思量去打个
丰。”杜兴、杨林
:“如此甚好,我们一同行。”蔡庆问:“你两个在哪里相会?到济州
甚?”杜兴把孙立奇书,为着横事刺
,杀了玉娥、舍人的活泼了。一路同行同歇,不一日到了山东分路的所在。杜兴
:“我两个到独龙冈、你到凌州住几时。若回家去,必打饮
川经过,千万到山寨里一会。”三人分别。不题。
一段杀机消不得,空留芳草怨斜。
嵬山下遗香袜,群玉山
怨晚妆。
却说那蔡庆到凌州,舅舅已升任去了,盘缠使尽,回去不得。思量列独龙冈寻杨林、杜兴,取路到济州,却好会着杨林,说:“我舅舅升任,没有盘缠,要回不能,正来寻你。”杨林
:“李应已被济州太守拿去,监在狱里,杜兴先把人眷家资同庄客护送到饮
川去了。我要到济州去救李应
狱,正无帮手,你来得甚好。且去寻个客店歇下。”杨林
:“莫若如此,方可救他。”蔡庆
:“有理
却说冯舍人伴当到彰德府首告,差人到草料场拿那杜兴,早已逃去了。星夜赶到东京,冯彪知儿
被杀,又苦又恨,细问
由。伴当将囚徒杜兴勾引响
的话说了。冯彪
:“既是杜兴,自有下落。”禀过童枢密,一面行文到彰德缉拿响
,一面行文到济州勾摄杜兴主人李应,要他
上
捉杜兴。说那济州知府接得枢密院文书,要捉李应,唤缉捕使臣商议。使臣禀
:“那李应有万夫不当之勇,容易拿不来。必须太爷自去,只说拜他,哄
来方好拿得。”知府便摆执事,带了一百多衙役到独龙冈。
那两匹飞也转来,飕的一响,把舍人透
一箭,死于
下。那两个响
下地,把轿门扯开,推
玉娥。玉娥叫
:“好汉!拿了财
,饶
命罢!”一个响
:“你肯饶
营
命么?”
腰刀,照项脖上一勒,哪里顾
容月貌,也死在一边。那伴当只好说得嘴
,
到时,和轿夫先走了。养娘丫环惊倒。响
将行
打开,把舍人讨来的银
、李
营平日积蓄,约有三千多两银
,装上搭连,跨
加鞭,一直投北去了。那伴当、轿夫望见响
已去,方才走得。伴当
:“有一个响
是杜兴的相识,在营里见过,我认得的,但不知姓名。”轿夫
:“且报当地官府,着人收殓。在杜兴
上
寻响
便了。”有诗为证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