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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回东窗xia夫说岳全传设计风波(2/4)

金人铁骑征尘,南渡安危系此。二帝不归天地老,可怜

后人读史至此,无不伤心惨切,唾骂秦桧夫妻并那些依附权为逆者。后人有吊岳王诗曰:

再说这时节已将岳云、张宪另拘一狱,使他父不能见面的了。到得除夜,狱官倪完备了三席酒,将两席分送在岳云、张宪房里;将这一席,倪狱官亲送到岳爷房内摆好,说:“今日是除夜,小官特备一杯酒,替帅爷封岁。”岳爷:“又蒙恩公费心!”就走来坐下,叫声:“恩公请坐。”倪完:“小官怎敢!”岳爷:“这又何妨?”倪完告坐,就在旁边坐下相陪。饮过数杯,岳爷:“恩公请便罢!我想恩公一家,自然也有封岁的酒席,省得尊嫂等候。”倪完:“大人不必记念。我想大人官至这等地位,功盖天下,今日尚然受此凄凉,何况倪完夫妇乎!愿陪大人在此吃一杯。”岳爷:“如此多谢了!不知外面什么声响?”倪完起看了一看:“下雨了。”岳爷大惊:“果然下雨了!”倪完:“不独下雨,兼有些雪,此乃国家祥瑞,大人何故吃惊?”岳爷:“恩公有所不知,我前日奉旨京,到金山上去访那悦禅师,他说此去临安,必有牢狱之灾,再三的劝我弃职修行。我只为一心尽忠报国,不听他言。临行赠我几句偈言,一向不解,今日下雨,就有些应验了!恐朝廷要去我了!”倪完:“不知是那几句偈言?帅爷试说与小官听听看。”岳爷:“他前四句说的是:‘岁底不足,提防天哭。奉下两,将人荼毒。’我想今日是腊月二十九日,岂不是‘岁底不足’么?恰恰下起雨来,岂不是‘天哭’么?‘奉’下加将两,岂不是个‘秦’字?‘将人荼毒’,正是毒我了!这四句已经应验。后四句是:‘老柑腾挪,缠人奈何?切些把舵,留意风波!’这四句还解不来,大约是要去我的意思。也罢!恩公借纸笔来一用。”

泉下泣

忽见禁走来,轻轻的向倪完耳边说了几句。倪完吃了一惊,不觉耳红面赤。岳爷:“为着何事,这等惊慌?”倪完料瞒不过,只得跪下禀:“现有圣旨下了!”岳爷:“敢是要去我了?”倪完:“果有此旨意,只是小官等怎敢!”岳爷:“这是朝廷之命,怎敢有违?但是岳云、张宪犹恐有变,你可去叫他两个来,我自有置。”倪完即唤心腹去报知王能、李直,一面请到岳云、张宪。岳爷:“朝廷旨意下来,未知吉凶。可一同绑了,好去接旨。”岳云:“恐怕朝廷要去我们父,怎么绑了去?”岳爷:“犯接旨,自然要绑了去。”岳爷就亲自动手,将二人绑了,然后自己也叫禁绑起,问:“在那里接旨?”倪完:“在风波亭上。”岳爷:“罢了,罢了!那悦和尚的偈言,有一句:‘留意风波。’我只是扬江中的风波,谁知牢中也有什么‘风波亭’!不想我三人,今日死于这个地方!”岳云、张宪:“我们血战功劳,反要去我们,我们何不打去?”岳爷喝:“胡说!自古忠臣不怕死。大丈夫视死如归,何足惧哉!且在冥冥之中,看那臣受用到几时!”就大踏步走到风波亭上。两边禁不由分说,拿起麻绳来,将岳爷父三人勒死于亭上。

谁知?

时岳爷三十九岁,公岳云二十三岁。三人归天之时,忽然狂风大作,灯火皆灭。黑雾漫天,飞沙走石。

倪完即将纸笔取来。岳爷修书一封,把来封好,递与倪完:“恩公请收下此书。倘我死后,拜烦恩公前往朱仙镇去。我那大营内,是我的好友施全、皋护着帅印;还有一班弟兄们,个个是英雄好汉。倘若间我凶信,必然事来,岂不坏了我的忠名?恩公可将此书投下,一则救了朝廷,二来全了我岳飞的名节,功不小!”倪完:‘小官久已看破世情,若是帅爷安然狱便罢,倘果有什么三长两短,小官也不恋这一微奉,带了家眷回乡去个安逸人。小官家离朱仙镇不远,顺便将这封书送去便了!”两个人一面吃酒,一面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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