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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回金兀术冰冻渡黄河张邦昌说(2/3)

探军飞报朝,天忙集文武计议:“今兀术之兵,杀过黄河,已至京城,如何退得他去?”张:“臣已差兵发火牌兵符,各路调齐勤王兵,以抵兀术。不想他先过黄河,已至京城。臣想古人说的好:穷鞑,富倭。求主公赏他一赏,备一副厚礼,与彼求和,叫他将兵退过黄河。主公这里暗暗将那各路兵到来,那时恢复中原,未为晚也!”钦宗:“从古可有求和之事么?”张:“汉嫁昭君,唐亦尚公主,目下不过救急。依臣之见,可送黄金一车,白银一辆,锦缎匹,女五十名,歌童五十名,猪羊酒之类。只是没有这样忠臣,肯去为天力。”钦宗便问两班文武:“谁人肯去?”连问数声,并无人答应。张昌上前:“臣虽不才,愿走一遭。”钦宗便:“还是先生肯为国家力,真是忠臣!”遂传旨备齐礼与张昌。

且说都城中有探军报上殿来:“外面番兵,又上来五里安营,请旨定夺。”钦宗问张:“昨日送礼求和,今日反推兵上前扎营,是何理?”:“主公,臣想他们非为别事,必定见礼少人多,分不到,故此上前。主公如今再送一副礼与他,自然退兵黄河去了。”钦宗无奈,只得又照前备下一副礼。到了次日,命张昌再送礼讲和。这臣领旨了午门,来到番营。小番禀过元帅,元帅:“叫他来。”小番来,叫张昌一同内,俯伏在地,称:“臣叩见狼主。臣为狼主亲送礼到来,还有机密事奏上。”乌国龙、乌国虎看了礼单,方才说:“吾非狼主。前日你送来的礼,是黑元帅自己收了,不曾送与狼主。如今这副礼,我与你送去便了。你可先城去,听候好音。”昌只得营,城复旨,不表。

昌此回来至番营,抬观看,比前大不相同,十分厉害。昌下见过平章等,禀明送礼之事。平章:“站着。”转营中奏:“启上狼主,外边有一个南蛮,

昌来至金营,小番报与元帅。元帅:“令他来。”张昌来至里边,拜见黑元帅。黑元帅:“你这南蛮,可是你家皇帝差你送礼来的么?”张:“礼是有一副,要见狼主亲自送的。”黑元帅听说,大喝一声:“拿去砍了!”左右小番一声答应,一齐上前。张:“元帅不须发怒。”双手把礼单奉上。黑元帅看了礼单,便说:“张昌,你且起来,将礼留在这里。你见回去,待本帅与你见狼主便了。”张:“还有要话禀。”黑元帅:“也罢,既有要话,可对我说知,与你传奏便了。”张:“烦元帅奏上狼主,说张昌特来献上江山,今先耗散宋国财帛。”黑风:“知了。待本帅与你传奏狼主便了,你去罢。”昌拜辞了金营,回来旨,不表。

且说乌国龙对乌国虎:“怪不得黑元帅去了。我们自从起兵以来,立下多少功劳,论起来这副礼也该收得。不若收了他的,营也回本国如何?”乌国虎:“正该如此。”遂吩咐三军,连夜营起,从山东取路回本国去了。小番又来报与兀术:“乌家兄弟,不知何故寨而去。”兀术:“这也奇了!等某家亲自起兵上前,看是何如?”那宋朝探军,又慌忙报朝内说:“兀术之兵,又上前五里安营。”钦宗大惊,即忙问张昌:“何故?”张:“两次送礼,不曾面见兀术。如今主公电送一副礼去,待臣亲见兀术求和便了。”钦宗哭:“先生!已经送了两副礼去,此时再要,叫朕何措办?”:“主公此副礼不依臣时,日后切莫怪臣。”钦宗:“既如此,可差官往民间去买歌童女,再备礼。”:“若往民间去买,恐兀术不中意。不如还在中搜括,购办礼送去为妙。”钦宗无奈,只得在后尽行搜检女凑足,罄括金珠首饰,购齐礼,仍着张昌送去。

回言再说那兀术得了黄河,逢人便杀,占了宋营。不多时候,忽然雨散云收,推红日,顷刻黄河解冻。兀术差人收拾南岸船只,渡那后兵过河,就蹄国元帅黑风领兵五千,为队先行。燕国元帅乌国龙、乌国虎领兵五千,为第二队;自领大兵,一路来至汴京。离城二十里,安下营寨。

搬取家小。李纲亦命张保迎取家眷,各望家乡而去。朝里钦差降旨,差备将士守都城,专等四方勤王兵到。下不表。

且说那黑风看见这许多礼,又有女歌童、金银缎匹,心中暗想:“我帮他们夺了宋室江山,就得了这些礼也不为过。”遂吩咐小番将礼收下,唿哨一声,竟寨起,往山西抄路回转本国去了。当有军士报知兀术,兀术想:“黑风跟随某家,抢夺中原,早晚得了宋朝天下,正要重重犒赏他们,不知何故竟自去了?”吩咐小番传令调燕于国人,上前五里下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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