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女郎正好到了他身后,看破好机突然冲进,戟指急点他的胸口,奇快无比。
他像是脑后长了眼睛,身形猛挫。反手一抄,抱住了身后女郎的小蛮腰。
“去你的!”他叫,扭身将人和前摔出。女郎惊叫一声,先是脚前头后飞出,然后手舞足蹈乱翻腾和上升,直向老太婆摔去。
刀光一闪,随后到达。
老太婆刚闪身避开摔来的女人,但觉老眼一花,刀光已经及体,连转念也来不及,奇冷彻骨的锋利刀尖,已经点在喉下了。
“不要逼我杀死你。”允中冷冷地说:“虽然我有杀死你的充分理由,你每一杖都想要我的命。走吧!你必须跳墙进去,不许走院门。”
他收刀后退,仍退至阶下守候。
老太婆感到浑身发冷.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“我要知道你是谁。”老太婆厉蛟:“没有人能在我八指仙婆面前,—招制住了我。”
“我是看门的无名小卒。”他轻拂着刀:“说出来你也不如道我是谁…”
“你…”“总之一句话,此门不通。”他固执地说。
八指仙婆一咬牙,举手一挥,领着五女向转左,乖乖跳墙入内去了。
允中往下一坐,刀搁在手边,泰然自若休息。
邻舍的屋角,踱出一个灰袍人,举步从容向他接近。
“呵呵!你这看门的行径古怪得很。”灰袍人站住丈外怪笑道:“不让外入进入,却要外人跳墙。呵呵!难道你不是接引入魔的跑腿?”
“名义上,我是接引入魔的跑腿。”他安坐不动,语气平静:
“我既然答应守门,当然必须遵守承诺、所以不能让外人从院门闯入。老伯,你也是外人。”
“也不让我进去?”
“是的,老伯。”
“真怪,跳墙进入,与从门进入有什么不同?”’“分别大得很呢,老伯。门只有一座,墙四面八方都有。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;我负责管制门,滥权管制四面八方的墙,不但事实上无法分身,也成了多管闲事。这会引起负责看守墙的人不满和妒嫉,而且会疏忽了自己所管制的门?是不是?”
“妙论,妙论!”灰袍人鼓掌:“不过,你是一个很好,很称职的看门人。”
“老伯夸奖夸奖。”
“你真正的意思是什么?”
“看他们拼个你死我活、学些见识增长见闻。我是一个出门没几天的人,多看多学必有好处,尽可能不参予,一个有心的旁观者,获益非常非常大。”
“原来如此,但你事实上已经参予了。”
“是吗?我似乎不觉得曾经参予了。老伯,你听,里面像一锅沸汤,打打杀杀你追我赶,热闹得很。而我却无所事事,轻松得很,坐在这里和你聊天。”
“你三下两下。击败了大名鼎鼎的八指仙婆,轻轻松松教训了她两位得意弟子。”
“我不认识她是什么人,不知则不怪,所以才能得心应手阻止她们破门而入,算不了什么。”
“老夫认为你是一个深藏不露故意装疯卖傻的武林高手。”灰袍人说:“是车老魔预布下的一不系手。”
“不要自以为是…”
灰袍人突然拍手一掌拍出,攻其不备势如雷霆。
这一掌蓄势已久,猝然一击决不至于落空。相距不足一丈.正是劈空掌力最具威力的距离。
允中没料到对方突下毒手,双方友好地谈笑自若,灰袍人一直就不曾表示出敌意,而且一大把年纪,怎么可能猝然出手袭击?
可裂石开碑的掌劲及体,他仰面重重地翻倒,要不是后面有石阶挡住了他,他可能翻滚出一两丈外。
“哈哈哈…”灰袍人收掌狂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