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岔开话题,道:“婉儿不要生气,我罚玉书弹琴赔罪。”
“该罚。”傅玉书忙将琴取过。
伦婉儿看见傅玉书这样,再也气不起来,道:“要我从未听过的才可以。”
傅玉书当然同意。
“叮咚”琴声远传户外,云飞扬挨着墙壁,坐在院外,也听得很入神。更远处,无面人已换过一身黑衣,用黑布蒙上面庞。
他的装束与青松传授云飞扬武功的时候完全一样。
然后他就向退思堂这边走来。
他的脚步放得极轻,对于周围的环境显然也很熟悉,所以,很快就找到了云飞扬。
琴声未绝。
云飞扬忽有所觉,往东面一望,就看见了那个黑衣蒙面的无面人。
“师父”一声几乎出口,无面人实时手一扬,一根树枝穿著一张字条,就向云飞扬飞过去。
云飞扬一手抄住,目光自然的一落。
──三更老地方。
字条上只有这五个字,云飞扬看着一呆,再望向那边,无面人已经不知所踪。
师父从未这样的给我消息,一定有要事。
云飞扬怔在当场。
一曲终尽,傅玉书双手在余音中停下来。伦婉儿如梦初醒,赤松、苍松大声叫好,也确实是好。
又过了一会,伦婉儿忽然走过去提起那个鸟笼来,道:“傅大哥,剩下这一只孤苦零仃的,不如将它也放掉,让它们在外成双作对,好不好?”
傅玉书实在想不到伦婉儿竟然会提出这个要求,也亏他人急智行道:“不好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不知道飞走的那只是雄的,雌的留在这里,雄的一定会飞回来。”
“会这样?”
“你难道没有留意,它们平日是怎样恩爱?”
伦婉儿摇头道:“看不出…”
“当然了,你年纪还小。”苍松插口道:“说起来,那种鸟飞得也不慢…”
赤松截口道:“你现在承认那种鸟会飞了?”
苍松一呆道:“你先别打岔,我是奇怪,云飞扬怎能够将它们抓起来。”
傅玉书把握机会,道:“也许他的轻功很不错。”
“云飞扬哪懂得轻功。”赤松立即反对,道:“他只懂烧饭。”
苍松道:“可是,不懂又怎能够一手一只抓住那两只鸟儿?”
伦婉儿摇头道:“他若是懂轻功,平日也不会被师兄弟欺负了。”
苍松道:“这叫做深藏不露。”
赤松道:“我说他不懂。”
“懂,一定懂!”苍松一口咬定,再也不肯服输。
“两位师叔用不着争吵,要清楚,只要一试他就成。”傅玉书眼转一转,道:“反正他就在外面,整天都没有离开。”
“如何试?”赤松追问。
“这简单。”苍松瞇起了眼睛,道:“我这儿就有一个好办法,只是要委屈一下婉儿。”
伦婉儿听得直眨眼睛。
云飞扬仍然挨坐在墙下,眼帘已垂下,却未入睡。
一声叱喝突然传来,道:“是什么人?”
云飞扬猛吃一惊,跳起了身子,探头往退思堂那边望去。
声音是那边传来,也不难辨得出是苍松的声音。
退思堂那边的灯火实时完全熄灭。
伦婉儿的尖叫声接着响起来。
兵器交击声,桌椅倒地声,傅玉书与苍松的大喝声接起。
云飞扬大惊,身形急向退思堂那边掠去。
他心切伦婉儿的安危,身形其急如箭矢,两个起落,已落在退思堂门前,双掌一合一印,霹雳威力立现!
轰的一声,门被震开,他夺门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