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了青松,剎那间,他实在惊讶至极。
青松已经有十多年没有来这个地方了,不过他还是立即就认出来。
对青松、燕冲天两人他已经刻骨铭心。
──青松为什么突然来到?莫非玉书事机不密,露出了破绽。
一想到这里,老怪物心头一阵焦躁,可是并没有表露出来!
被囚在寒潭二十多年,他已经学会忍耐。
青松也就在寒潭对岸停下脚步,目光闪电一样射向卷伏在潭中石上的老怪物。
他深锁的双眉仍未开,眼瞳中充满了疑惑,充满了悲愤。
老怪物忙将眼睛也闭上。
青松打量了几遍,身形突起,飞掠过水面,落于潭中的石上,老怪物的身旁。
老怪物只当作不知道,偶尔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,身子也微微地在颤抖。
他装得实在很像。
青松瞧不出破绽,又移前一步,抄起锁着老怪物的那条铁链。
老怪物这才张开眼睛,以一种既痛苦,又呆滞的目光望着青松,好象根本就认不出青松是什么人。
他挣扎着爬起身子,呻吟着伸手去拉青松的衣衫,那只手就像是全无气力似的,不停地在颤抖。
青松实时一拂袖“叭”的一声,落在老怪物的面颊上!
老怪物那边面颊立时红起来,整个身子接着翻了一个筋斗,重重地摔过一旁。
青松存心一试,那一拂所用的力并不轻。
老怪物不但没有提聚内力,而且完全放弃抵抗、闪避,摔的这一跤也实在够他受。
他痛极而呻吟,挣扎着坐起身子又倒下,看来更加虚弱。
青松盯牢了老怪物,但,看不出有什么不妥,眼瞳中疑惑之色更浓。
他终于举起脚步,身形一拔,掠回寒潭对面,往洞外走去。
老怪物仍然在石上挣扎、呻吟。
青松走了几步,偷眼一望,才再次往外走,脚步不停。
老怪物的眼中立时射出了怨毒之色,可是并没有坐起身子,继续呻吟、挣扎。
青松却并没有离开,转过弯角,就闪身躲在一侧,偷窥老怪物的举动。
老怪物的机心却只有在青松之上。
差不多一盏茶之久,青松才离开,很放心地离开。
也就因为放心,他没有再特别谨慎行动,更没有掩饰脚步声、衣袂声。
老怪物听在耳内,嘴角露出了冷笑,眼曈中却露出了得意之色。
像他这样聪明的人,现在当然已猜到青松何以有此行,一再相试,目的又何在了。
离开了寒潭,青松很自然地走访燕冲天。
一听到这个消息,燕冲天勃然大怒,拳一落,又一张几子被他击碎。
到青松告诉他白石的死因,他就由愤怒转变为惊讶,道:“什么,白石是死在武当的两仪剑法之下?”
“伤口可以肯定是用一柄薄半分,宽两分的剑削出来,只有我们武当派的两仪剑才是这样子。”
燕冲天摇头道:“巴山回风舞柳剑,以我所知,也是差不多。”
“伤口在心房偏左半寸,又是由上削下去,武林中,只有我派两仪剑法『倒转阴阳』
才会是这样杀敌。”
“也许…”
“即使白石的死是巧合,那么,谢平他…”
“谢平又是怎样死的?”
“是死在掌下,肋骨未断而内腑尽碎,伤痕成紫黑色,极似被火烫过。”
“那不是我派六绝之中,霹雳掌的特征吗?”
“正是!”青松沉痛地点头。
“岂有此理!”
“六绝除了我们师兄弟二人之外,就没有第三一个人懂的了,所以…”青松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