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至极。
“那又是谁的?”赤松将信抖开来,目光一落,道:“信末的署名──云飞扬!”
他瞪着云飞扬,云飞扬几乎没有昏过去。
“玉书看他为的什么──”赤松将信递给傅玉书。
傅玉书接过,道:“婉儿妹──”只读了三个字,就皱起眉头。
赤松一呆,道:“读下去!”
“一日不见,如隔三冬…”
伦婉儿听不懂,云飞扬却急如热锅上的蚂蚁。”
“玉书,你到底读什么?有没有读错?”赤松亦眉头大皱。
弟子只是信上写什么就读什么。
赤松将信取过来一看,转过时到云飞扬手中道:“你来读!”
云飞扬接信在手,尴尬至极,也不知如何启齿。
“读!”赤松暴喝。
云飞扬硬着头皮,读出来:“婉儿妹,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…”
赤松恍然大悟,哈哈大笑道:“哦,原来是一封情信。”
那一边伦婉儿却红了脸庞,怒瞪了云飞扬一眼,飞步疾奔了过去,冲进房间“砰”
地将房门关上。
云飞扬惶恐地望着那扇关上的房门,也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傅玉书走了过来,道:“云兄,时间不早了,你还是回去睡觉吧。”
云飞扬当然听得出傅玉书在帮忙自己,一点头,便待转身举步却立即被赤松喝住,道:“走得没那么简单。”
“长…长老…”云飞扬内心慌了出来。
傅玉书亦急了起来,道:“师叔,这件事…”
赤松冷笑道:“交给掌门师兄,看他怎样处置了。”
云飞扬一听,面色大变,豆大的冷汗滚滚落下。
灯光苍白,青松苍白的脸颊却升起一抹红晕,显得生气至极。
傅玉书看在眼内,不敢作声,赤松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,道:“师兄,你可要好好地教训一下你的人。”
青松反而冷静下来,目注云飞扬,沉声道:“飞扬,不问自取,是为贼也,屡犯规条,非要重罚你不可。”
云飞扬垂下头。
“由明天开始,罚你担水一年。”
“多谢主持…”云飞扬反而喜出望外。
“不要太欢喜,本座是要你由山下水井担上来。”
云飞扬傻了眼,由山下到山上,要走多远,他当然心中有数,就是空着身子,也得冒出一身汗,何况还要担着两桶水?
“还有。”青松正色道:“一路担水,一路背诵本派戒条,让你稳记在心,知所悔改。”
云飞扬只有点头。
“还有──”青松意犹未尽。
云飞扬却骇出了一身汗,道:“主持,你老人家开恩…”
青松一扬手中信,自顾道:“看你错字连篇,实在有失我武当派体面。”
云飞扬惭愧地垂下头,青松转向傅玉书道:“玉书,为师想你平日抽暇教他念书写字,你意下如何?”
传玉书不暇思索,道:“弟子亦早有此心,只是…”
“只是怎样?”
“弟子恐怕有负师父所托。”
“你是说他不堪造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