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弘儿以后小心照料你。”
独孤凤立时露出不悦之色。
看样子,她对于公孙弘似乎并没有多大好感,无敌却又不知道。
夜未深,屋内仍然有灯光。
人马都俱已疲倦,青松、铁石、木石三骑又来到那个农家之前。
青松的面色犹如白纸,已实在支持不下去了,铁石滚鞍下马,道:“师父,我们就在这户人家借宿一宵好不好?”
青松无力地点头,铁石方待敲门“依呀”一声,门已经在内打开,那个老公公探头出来,一见是青松三人,一呆,便亦将头缩回去。
铁石忙上前道:“这位老人家…”
老公公应又不是,不应也不是,怔在那里,老婆婆接着亦出来,亦怔住了。
铁石接道:“家师伤病在身不宜赶路,夜色又已深,想借宿一宵…”
老公公口吃地道:“三位道长,我们穷苦人家的处境,你们也应知道了。”
老婆婆接道:“说实在的,我们不敢收留三位在这里住宿,就这样,我煮些粥给三位食了,三位休息一会之后再上路。”
铁石沉吟,木石回答道:“也好,劳烦两位老人家了。”
老公公看看老婆婆,看看青松,终于将门打开。
铁石、木石忙扶了青松下马。
这户农家与青松他们离开之时并没有任何的不同,只是心情已完全两样。
那一对老夫妇实在不知道青松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,一起躲进了厨房内。
青松盘膝在一角,半晌才张开眼睛。
铁石、木石侍候在一旁,看见青松眼睛张开,木石忙问道:“师父,怎样了?”
青松吁了一口气,道:“调息一会,已经好了很多。”
语声未了,两声闷哼,突然从厨房那边传来,青松面色一变,霍地站起,铁石一声:
“木石,你照顾师父,我过去看看!”第一个掠出!
青松、木石亦随后追了出去。
粥已沸“噗噗”的在响。
那对老夫妇却不能再作声了,都已变成了死人,血从他们的咽喉流下,那上面,穿了一个洞。
铁石剑出鞘,直冲进去,看见那对老夫妇,不由得怔在当场。
青松、木石紧追着进来,木石目光及处,猛一声惊呼道:“师父,你看!”
青松循指望去,那边的墙壁上,钉着一尺许宽阔的白布,上印着一只血掌。
“血手令!”青松目眦欲裂,身子颤抖了起来。
铁石道:“这不是无敌门杀人的标识吗?”
青松点头,面色更难看,紧握的双拳,指节发白。
正午。
这时候是醉仙楼生意最好的时候,人声嘈杂,可是青松三师徒一走进来,就迅速静下了。
每一个人都以奇怪的目光望着他们。
铁石自顾走到柜台的面前,坐在柜台后面的店老板疑惑地望着他道:“三位,那边有空的座位…”
铁石道:“我们是来投宿的。”
“欢迎──”老板一面将账簿摊开,道:“请问──”“我们是武当弟子…”
铁石话才说到一半,那个店老板“啪”地已忙将账簿合上,赶紧道:“小店已经客满,三位请到别间。”
铁石冷笑道:“我们可不是白住的。”
老板赔着笑脸,道:“小店真的已经客满…”
话还未完,店门外蹄声暴响,一个黑衣人策马从门外奔过!
黑衣人张弓搭箭,坐骑驰过的剎那间,手一松“飕”的一支箭射出!
那支箭连着一方白布“夺”地飞插在大堂正中横匾下,白布扬开,出现了一只血手印!
满堂客人应声望去,齐皆变色,不约而同,推椅而起,外奔了出去,不到片刻,已走得八八九九,最后,只剩下一个人。
那是一个富家公子装束的少年,衣饰华丽,只是放下杯,向青松这边望来。
他长非常英俊,诧异中仍然不失镇定。
这边店老板连声嚷叫道:“你们还没有付钱,怎能够这样一走了之。”
他当时叫不住那些客人,也拦阻不了,嚷叫一会,转顾青松三人,又不敢发作,苦着脸道:“这一次,可给你们三位武当弟子累死了。”
青松感慨至极,铁石、木石面色铁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