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乾隆果真是个好角色、”
杜云青道:“不错,白龙道人、和坤都不是简单人物,却仍然在他们的摆布中,我杀伤陈望安,你又把射日剑一剑断首,使朝廷知道了我们的实力可观,所以才一步进一步地示惠于我们,诱我们拚命,那是因为看准了我们,必定会受他所用,而且也仅对清之举完全不感兴趣,才把那些秘密让我们知道,如果他知道我是日月令旗的掌有人,他会容得了我吗?”
徐明道:“照他的说法,似乎对我们并无恶意。”
杜云青道:“不然,乾隆只是说得好听而已,他不是个能容人的人,事实上白龙道人也好,白东岳夫妇也好,他们只是在争权而已,并没有那一个想取而代之,就因为他们的势力膨涨得太快,渐渐有跋扈之状,已经使皇帝感到不安,打算要除去他们了,还会放过一个身掌日月令的人吗?日月令是绝对无法与朝廷妥协的一个立场,他会允许一个敌人的存在吗?”
徐明不禁呆了道:“杜爷,那咱们就不管了。”
杜云青道:“可惜的是咱们非管不可,玉龙寺与和坤那一堆人都只有极小的野心,想把持往密探的这股势力而已,而他们的职责却是消灭异已,而他们都没有超出了自己该管的范围,为了争功,他们必然以残杀真正的志士为争功的手段,朝廷看准了这一点,才拿来利用我们.使我们心甘情愿地去卖命。”
徐明叹道:“杜爷,那咱们该怎么办?”
杜云青道:“只好走一步算一步.人家吃定我们了,要保存元气,明知是受利用,也无法推托不理。”
徐明道:“这实在让人很不服。”
杜云青苦笑道:“是的,谁叫我们走了行侠这条路呢,我们既以救人为己任,人家告诉我们,有一批人就要被杀了,等着我们去救,我们能不管吗?明知是个火坑,也得硬着头皮往下跳。”
徐明想想道:“杜爷,那日月令旗的事兄弟实在抱歉,您就勉为其难吧!”
杜云青轻叹道:“本来我打算办完这件事就抽身退出江湖了,现在又背上这付担子,到时不知如何处理,尤其是对芙蓉,我真不知要如何启齿”
徐明道:“您实在为难,就交给兄弟好了。”
杜云青一笑道:“徐兄,你担得起这付责任吗?”
徐明道:“尽力而为,好在我跟九娘都是决心献身于江湖的人,从来也没打算闲下来,而且家师的故旧渊源,都是盟单上人,我们连络起来,也方便些。”
杜云青庄容道:“正为了这个原故,才不能交给你们,朝廷早已知道日月令旗,就是不知道落在准的手中,他们保全了这么多的遗臣志士,目的也在找出这面旗子。”
徐明道:“我会小心的,孰忠孰奸,我看过了寿王底册,心中多少有个数了。”
杜云青一笑道:“你怎么那么天真,底册上也许没错,但其他的人虽不在底册上,也未必靠得住,我若是乾隆,我也会这么做的,故意漏过几个人,用来引诱人去上钩,找出日月令旗的保有人,玄真子保有此旗几十年,就是不敢示之于人,也是这一层顾虑。”
徐明急急道:“那要怎么办呢?”
杜云青道:“我既然接下了令旗,就是我的事,你不必管,我只希望你一件事,不管是对谁,都别说出我是日月掌令。”
徐明道:“这个当然,您不招呼,我也知道的。”
杜云青道:就是九娘跟令师都别让他们知道。”
杜爷莫非怀疑他们不可靠吗?”
“不,如果他们不可靠.世上就没有可靠的人了,只是他们知道后,神色之间.可能对我特别恭敬,那就容易露出形迹了,以徐兄而言,现在的态度就有点不太对劲。”
徐明红了脸道:“我对杜爷一向是很恭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