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握住了社九娘的和腕,微一用力,杜九娘已杀猪般叫了起来。
战戟露齿笑道:“老九,你再凶呀!怎么不叫了?”
才说完这句话,他忽地僵直不动了,倒是杜云青跨下了车子,淡淡地扳开他的手道;“我就在等你这一笑。”
这是一句很平常的话,但说话的是笑面追魂杜云青,意义就不同了,每个人都会感到全身一凉,包括与他作伴的纪小如与马向荣在内。
“我就在等你这一笑。”杜云青要杀人,一定在对方含笑的时候,因此这句话无异就是死之宣判。
一个绝世高手就这样死了吗?这是无法令人相信的事,尤其是跟战戟交过手的纪小如与马向荣,他们知道战戟的武功高到什么程度,但他们都没看见杜云青出剑。
社九娘就在旁边,也只看见寒光闪了一闪,就像天空的闪电一般,新月剑又在杜云青的手中了,而且还归了鞘,这一剑的速度,简直不是人力所能达到的,但竟在她跟前发生了,叫她怎么相信呢?
被战戟抓住的手腕由杜青板开了,她感到了一股突如其来的凉意,战戟还是站着,脸上的表情还是带着笑,但那个笑容却像刻在脸上似的,完全地冻住了。
社九娘无法相信这个事实,所以她上前一推战戟道:“姓战的,你别仗着是个男人就欺负姑娘,我跟你拚命。”
她还是一付撤泼的样子,可是战戟的身子被她一撞,砰地一声倒了下来,一瞥之下,喉咙有一个孔,深深的弯如新月的孔,没有血流出,新月剑下杀的人都是不流血的。他们的血都冻住了。
社九娘这才知道战戟是真正的死了。
她脸上的惊惶不是扭亏为盈的,但她的声音与说话都全是装的:“这是怎么回事,性战的,你别躺在地上装死。”
杜云青微微一笑:“春姑娘,他不是装的,他感到这个世界太美丽,所以含笑告别人间。”
“什么,您是说他真的死了,我的妈呀!这怎么可能,我只不过轻轻地推了他一下。”
杜云青一笑道:“春姑娘,你放心好了,没人会把你当杀人凶手的,你还是到车上去坐着吧!”
战戟倒地不动,谢化与另一个中眸人知道他的死了,两个人对望一眼,沉着脸走了过来,马向荣与纪小如都没有拦阻,他们知道不必拦住。
那个中年人蹲下去,摸了一下战戟,然后道:“杜云青,好快的手法,好毒的划法。”
杜云青冷冷地道:“一个学过高深武功的人,居然对一个弱女子出手,这种人该杀。”
社九娘畏缩地道:“边爷,我只是碰了一下。”
姓边的中年人淡淡地道:“老九,没你的事,我们也不会找你打官司,战老二是该死,他对你不是的地方,我代他道个歉,刚才你表现的侠气很难得,我十分钦佩,不过现在你也看得出来,这位姓杜的即友似乎不需要你的保护,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,请你别再搅和在里面了。”
他说话很有条理,也很和气,杜九娘只有连连道谢,姓边的中年人又道:“老九,你要到宛平去就快上路吧!我们的事还一时完不了。”
杜云青却道:“等一下,春姑娘,我的事很快就完了,请你稍候片刻,我还要措你的便车到芦沟桥去。”
那性边的汉子道:“杜云青.你这是什么意思,非要把不相干的人拖了进来!”
杜云青冷冷地道:“没什么意思,春姑娘激于一片善心帮助过我,我不想害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