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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79回奉圣旨委查参案黄御史借(2/2)

吾没去瞧他,不知他是什么模样。”

酒过数巡,金大人就把张钦差托递奏折,及方才奉着圣旨查办的事学说一遍。济公只不知,问:“大人的主意是肯给张大人周旋吗?”金大人:“自然给他周旋,只是圣意太认真,恐怕周旋不来。”济公:“不要,你先把他妻折递上去再说。”金大人:“皇上叫吾查办,吾若不查办,是逆了旨意了。”济公:“不要,那边灾情形都在俺和尚肚里。你先把张大人奏折递了,然后再把吾扮了查办委员,请皇上召见,吾自能随机应变,必定能的两面圆通,于大人也不碍情,于张大人也不碍情。”金大人大喜:“你真能彀办到吗?”济公:“自然办得到。”金大人:“既然如此,吾就照你主意办罢。你也不须去,就在吾府中居住,待办完了这事,吾要同你好好叙叙几天哩。”济公:“好好。”吃完酒,何敬卿即退府中,金大人就分付家人预备床帐铺盖,请济公安睡。

何敬卿闻言,即时赶到外面客厅中,正见济公、张三同着自己儿玉贵坐着说话,就抢步上前,中喊:“好师父,你倒躲在吾家中,害吾寻的好苦。”济公哈哈笑:“吾知大人要叫你来寻吾,所以同张大哥先到你府来恭候。”说罢,就立起来对张三:“张大哥,你就在此坐坐,吾同何大哥去去就来的。”说罢,也不回,一径往外就奔。何敬卿在后面跟着,一路叮嘱济公:“师父,吾在大人面前保举你,说你是吾的朋友,住在吾家的,你见了大人务必照此说话,莫要说是张三请你的。”济公答应:“吾理会得。”于是一路直到金大人府门。门上早有人接着,就不用通报,由何敬卿领路,直到里书房,何敬卿分付济公在中暂立,他自己先去见大人。大人问:“和尚来了吗?”何敬卿答:“来了。”大人:“快召他来。”何敬卿答应一声,转来至门,用手一招。济公随后踏书房,见了大人,并不跪下磕,只两手微微一举,打了一个问讯,站立一旁。大人抬一看,见和尚材适中,并不长大,破僧帽,穿旧布袖,赤足蹬着草鞋,满脸油泥,连耳目鼻都瞧不清楚,心中先有三分不喜,就问:“你在那里庙中?上下怎么称呼?为何见了吾,规矩也没有?”济公:“吾在西湖上灵隐寺家,人家都称吾叫济颠僧。”金大人闻言,不等说完,就起拱手致敬:“你原来就是济颠和尚吗?吾闻得你是当今首相秦丞相的替,久慕大名,无缘相见,今日不期而遇,实乃万分之幸!”说罢,满脸堆下笑来,就请他炕上坐了。济公是不谦让,也不说话。金大人立刻分付排酒,问济公:“师傅吃荤还是吃素?”济公:“荤素都吃。”家人立刻到厨房分付。不一刻已排好,大人就请济公上坐,自己同何敬卿陪着。

一宵无话。到了明晨,金大人先起梳洗已毕,吃了早饭,换上朝服,捧了张钦差奏折,上轿朝面圣去了。济公慢慢起,就叫家人取酒来吃酒。家人取到,济公即时大、大酒的大嚼起来,直吃到午后。忽报金大人回朝,济公就叫家人把酒席撤去。须臾,金大人书房,一见济公,就摇:“师傅那件事,吾看有些儿不妥呢。”济公:“为着什么?”金大人:“吾早上面圣的时候,圣容大怒,当面说:‘张钦差了朝廷大臣,不知为朝廷惜努藏,竟擅专开仓赈济,大是不忠。’吾说:‘张钦差这一回事起仓卒,不及奏闻,也有苦心。臣昨奉旨,已委妥员驰往查办,待他回来再说。若果然真有灾,还可原谅他为着皇上护百姓,恕他专擅之罪;如若没有灾,就是冒赈了,那时再治他的罪也不迟。’皇帝被吾一说,倒有些儿回心了。焉知班中有一个御史叫黄国华,班奏:‘臣已差人去探访,那平望地方人民安乐,并没灾,这一定是张大人的冒赈。’皇帝一闻此言,重又大怒,就把他上的奏折丢在地上不看了,中不住的骂:‘贼!贼!’吾吓的不敢再开了。”济公:“不要,吾先去见那个御史去。”金大人正要回答,忽外面家人禀报:“有贵客见。”金大人忙起外迎接。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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