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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返寺(2/10)

周四见迎祥坐于首位,自成伴在其右,忙上前施礼:“昨夜故人来访,邀我往少林走上一遭,偿其旧情。少林对我有养育之恩,此恩不能不报。今特来禀明闯王,望能准我离营,了却私情。"

李自成来到周四面前,笑:“四弟离营,合当摆酒饯行。众兄弟各有军务,不必一同相送,只我二人在营门前饮上几杯如何?”周四不明其心,默默

周、李二人并步前行,木逢秋等人随在其后。盖天行回望大帐,哂笑:“迎祥枉为贼首,适才话别,儿女之态尽现,似此怎能统领千军,成就大事?此人徒有妇人之仁,日后必为他人所乘。教主倾心依附,真明珠暗投!”木逢秋面有忧:“此人言语宽和,面有德相。教主从之,也算得逢明主。”说着向前面望了一,压低声音:“我观与教主同行之人,鹰颐,蝎鼻颧,乃人中特异之相。有此相者,一生大成大败,运理难测。与之共事,有始无终,无时不险。教主虽也是人中尊贵之相,但与之久,终归不吉。幸喜他二人暗相旺之气,同在一贼麾下,尚不致龙虎之争。”几人听了这话,都向自成望去。李自成不察,与周四缓步来在营门。

木逢秋等人见周四苦苦相求,确有诚意,都是又喜又愧,但听他立誓言返,不留余地,心中又烦起来。

周四一怔,起:“大哥这是何意?”李自成哈哈大笑,手指营中:“我看四弟此去非为故人之情,恐其中另有隐情吧?”周四摸不着脑,半羞半怒,并不开。盖天行忍耐不住,腾地站起来,指自成:“你是何等草莽?竟敢对我家教主质疑!”李自成冷冷一笑,也不理他,伸手去怀中取,推在周四面前:“四弟看此如何?”

周四为难,跪倒:“闯王恩重,誓当死报;众兄弟情,亦当同甘共苦,方是大义。然少林多年哺育,恩同父母,岂有不偿之理?闯王明达,还望念我愚情,勿生嫌疑。”迎祥将他搀起,握其手:“四弟人中龙凤,与众同座,实屈大才。只恐一旦远去,飞升云,不复相见了。”说话间凝视周四,恐倏然远走,化云化烟。

周四立了半晌,长叹一声:“妇人善怀,难耐寂寞,恩稍寡,便生别情。其心浮移不定,最不可测,其言巧媚无实,岂能听?自来绝世之,可倾人国;碧玉之,匹夫丧志。我与大哥应时起事,翻覆天地,早将财帛女,视粪土疮毒。大哥如若知我,休因妇人自误!”

迎祥听几人唤周四“教主”,暗暗纳闷。刘宗好奇,声问:“四弟是什么教主?如此威风!”周四扶起木、盖等人,摇:“江湖教派,不值一提,刘兄切莫当真。”木、盖等人心中一沉,缓缓起,脸上都掠过一丝怒容。

迎祥听他要走,急:“战事将近,四弟何言离去?莫非迎祥怠慢,委屈贤?”起离座,拉住周四手臂,大是不舍。刘宗也起:“四弟功盖全营,兄弟们无不钦服,可不能说走便走,冷了大伙心。”田见秀、袁宗弟等人也纷纷劝阻,言语恳诚。

李自成闻言,目中一亮,望了望断剑,突然抚掌大笑:“四弟不言,自成几为贱妇所欺!”起将断剑掷在地上,举杯:“大丈夫难免妻。四弟若再见时,替我一并除之。”说罢饮尽杯中之酒,握周四双手:“四弟保重,早去早回,莫让众兄弟久待。”略一拱手,转向营中走去。

周四望其背影,心:“我只说一句,大哥便辨明曲直,确是料事明白。他猜邢氏有私,却不问夫何人,其心着实难测。我今日当面言志,虽释其疑,然大哥善妒,也不知这番话是否下恶果?”他与自成久识其,凡事都加小心,回想适才言语颇有不妥,不禁暗暗担心。

李自成笑容不敛,以手把玩断剑,双目却在他脸上扫来扫去。木逢秋等人不明就里,面上都现疑云。

周四低观看,正是昨夜在自成帐中立誓时踏断的长剑,心中一沉:“难怪今日我离营,大哥毫不阻拦,原来是那妇从中捣鬼。”他见了断剑,已知必是杰、邢氏贼心虚,恐自己在自成面前风,是以先谗言,一时怒火中烧,便要尽吐实情,转念又想:“那妇既敢挑拨是非,必然极尽言词,说我暴于她。大哥先为主,正是将信将疑之时。男女之事,凭言语实难辩得真伪,况大哥与我义结金兰,我兄弟当众谈及此事,颜面俱损,日后如何立足闯营?大哥向来明理,此事也未必糊涂。我只以言语他,他若仍不醒悟,足见对我全无诚信,这份兄弟之情,我也便放在一边了。”前思后想,许久不言。

天行则仰望向帐,神情倨傲。

木逢秋见周四双眉微蹙,上前:“教主所言,乃丈夫识见。所谓酒能伐足戕生。教主跃此樊篱,实令属下喜。”他曾听叶凌烟说过周四在昆明迷恋华山派女弟之事,几年来一直忧心忡忡,恐教主坠情网,毁志妄行。及听周四一番慨词,分明将情意视如浮云,自是由衷喜。叶凌烟也凑上来:“老木说得不错。女男风,犯之必遭天谴。我明教中人忠心护主,永保童,再俊的娘们儿,咱也不稀罕。”

迎祥见自成如此说,也不好再留,拉住周四:“四弟早去早回,切莫让众人挂念。”望木逢秋等人,又问:“这几位不知是何方士?”他见木逢秋颇骨,盖天行凛凛有威,知非等闲之辈,因此发问。

周四离营,心情畅快许多,回:“既要快

几人营向西,行得几里,木逢秋:“荥距登封只一日路程,目下不知少林境况如何?我等宜加快行程。”

周四:“俱是小弟忘年之友。小弟少年之时,常得他等照护,自来以父兄视之。”木逢秋等人闻言,慌忙跪倒:“教主如此说,属下等实不敢当。”几人帐后神从容,视众人如同无,忽然跪倒,对周四极尽谦卑,倒令众人吃惊不小。

李自成:“四弟要走,这便起程,大伙不必远送。”当下拉周四走帐来。众人帐相送,迎祥反复叮嘱,劝其早回。周四连连,与众人拱手别。李自成面带微笑,众人回帐。迎祥仍是不舍,与周四又说了半晌,这才挥手别。

众人说话之际,只见李自成站起:“四弟念旧,正是男儿情。既然一定要走,众位也不必阻拦。”周四心:“大哥向来多疑,今日为何这般快?”见自成面如常,心思难测,不觉犯疑。

众人帐之时,李自成已命人在营门摆下酒。当下几人落座,李自成陪周四饮了几杯,随将酒杯放下,笑望周四:“我与四弟相莫逆,今四弟离我而去,有一言如鲠在,不得不吐。望四弟真心告我。”周四见他神情古怪,顿生疑心,说:“不知大哥所问何事?"李自成仰面一笑:“愚兄好奇,敢问四弟此刻惶恐否?”

周四动,环顾众人:“周某投闯营,如尺泽之鲵幸归大海,只思捐躯效首,与众兄弟扶保闯王,实无半离意。无奈旧情难却,忧扰我心,若不补报,寝难安。今言离去,数日必返,如不践言,此生必与草木同朽,毫无作为。”众人听他说这番话来,都不好再劝。迎祥连连摇,仍不肯依。

周四不看二人,目光飘向远,怅然:“上苍让我回心,我方知此情无寄。实则这人世之间,确有令人永难忘怀的女人呢!”说罢苦涩一笑,拂袖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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