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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雄飞(2/10)

那老者被围在当中,却不惊慌,向周遭扫了一扫,嘿嘿笑:“你们上来这么多人,是来赶集么?”上台的几人冷冷注视着他,都不言语。那老者自觉没趣,搔首:“看样一个个楞楞脑,也不像赶集。那来什么?莫非是来找死!”突然欺上前,挥掌拍向东面一人。那人不慌不忙,举掌来迎。二人双掌撞在一,同时向后去。那老者开数尺顺势拳击向西面一个中年士。那士喝了一声,大袖卷起,裹住来拳,向上一抖,将老者抛。那老者觉一大力袭到,连忙手来,向

众人又急又气,嚷:“抓上了!”那老者猛然醒悟“啊”了一声,双手挡在前,吓得呆了。那青脸大汉正伤敌,忽觉对方缩之际,浑上下曲直有度,暗伏杀机,虽藏锋不,却意象浑然,无懈可击。他不敢行险,收手:“朋友不必态,便请招。”

那老者蒙黑布,看不清对方如何手,耳听彩声响起,突然向下坠落,右手笨拙至极地抓向青脸大汉面门,左手胡一搅,向对方小腹。他动作原本稽,这一式更显得幼稚可笑,便似小儿不识猛虎之威,以手撩其须,虽危恶在前,居然视如虚幻。

众人听他说话颠三倒四,都骂:“你给你祖宗当大舅,那可成了天下奇闻。你妹侍祖,更加了不起!”

那老者不知他行此诡计,兀自边笑边斗。台下众人见青脸大汉如此卑鄙,正提醒老者留神,忽听那青脸大汉低吼一声,右手骤然一探,已抓在老者。众人齐声惊呼,只老者决难活命。不料那老者被抓,竟似无事一般,突然双臂一绞,缠住青脸大汉右臂,跟着用力拧,只听喀喇一响,那青脸大汉一条臂膀竟被齐拧下。台下惊呼声起,人人都目瞪呆。

那老者哈哈大笑:“我若不用此计赚你,如何能报杀弟之仇!”双手一分,将一条断臂扯为两段,顺手将布片从上取下。众人不明就理,愈思愈奇,连周四这等力,也看不老者如何反败为胜。

那老者觉劲风扑面,向旁微微侧,翻起右掌,向前格挡。那青脸大汉左手穿般连使十余变化,每一变皆繁复至极,一条臂膀似生黏劲,缠向老者双臂。那老者觉迎面劲风怪异,两手连遮带挡,一一拆解。那青脸大汉左手换式不停,右手五指箕张,仍缓缓向前抓去,半劲风也不带

那青脸大汉虽挡得老者层不穷的怪招,但全神贯注,亦是颇耗心力,见老者蒙了黑布,攻敌自守却毫不忙,自己每一招,对方都能立时觉察,判断无误,心下焦急:“他蒙布片,仍与我久斗不败,我二人相持良久,倒被他占了六分攻势。众目睽睽之下,岂不显得我技不如人?”念及此,顿生争之心,双手抓去,带凌厉劲气,顷刻间施三招,将老者开三步。这三招乃是他擒拿手中的妙招式,唤“龙行九折”,每一式皆藏九变,三式合一,更是如龙在天,首尾难辨,以之与寻常江湖人相斗,立使对方目眩神,不知所措。这青脸大汉颇为自负,等闲也不轻施,这时使妙术,虽将老者迫退几步,但老者双臂缠丝,边退边解,手法极是圆转熟活,如同二人从小便拆惯了这三式,每退一步,即化去一式,三步退开,劣势尽消。

那老者笑罢,挥掌向青脸大汉上击落,台角两人突然蹿上前来,一前一后,分击老者前心、后背。与此同时,台下又抢上七八个人,将老者团团围住。这几人上台时法各不相同,却都快逾星。众人只见人影晃动,台上已多了数人,及见这些人横眉立目,似要一拥而上,都不禁为老者担心。

那老者摊开手看了两,笑:“什么金缸银缸,你以为这世上只有少林和尚才长指?呸!我老人家这叫脖断手。你是不是也想试试?”形一晃,抓向青脸大汉脖颈。他人虽老迈,手却捷逾闪电,事先无半征兆。那青脸大汉觉劲风扑面,也不闪躲,伸手抓向老者左肩。那老者手到中途,猛然停在半空,咧嘴笑:“小王八羔,耍赖么?”那青脸大汉也停下手来,却不声。

那青脸大汉心中一沉,上前扶住秃,伸手摸向断,只觉一条绵绵,骨寸断,如此指力,自己亦未必能及,起:“你这是少林金刚指么?”

二人这一回施手段,瞬息间过了十余招。那老者看似老迈,行动却犹胜健儿,每一招,手法都十分古怪,或或拿、或拍或,式式不依常理,却又极富意。更兼武功博杂,往往一招之间,竟同时用上几不同的手法,当真神鬼没,虚实难测。那青脸大汉功力湛,招式上却略逊对方一筹,但他生沉稳,不急不躁,一路大擒拿手展开,攻守从容,动静相宜,那老者手虽刁钻狡狯,一时也奈何他不得。

连声嚷:“不对,不对!你既是我陈家的祖宗,也该是我妹的祖宗,亲上加亲,那可使不得。”

他平生所习,乃是一大擒拿手法,招术凌厉奇,远胜于寻常擒拿之技。更奇的是双手各有一功,左手以鹰爪功见长,右手却练成龙爪之术。鹰爪功与龙爪手虽是指上功夫,其却迥然不同。鹰爪功为功外壮,属刚之劲,习练较易,功成后摧人折,着手即伤。龙爪手却是功内壮,属柔之劲,兼刚之力,若非心志极,苦修数年,难有成就。一旦功成,指力已臻极境,凭空虚抓,鸟雀亦能应手而落,诸般妙用,较鹰爪功更胜一筹。这青脸大汉生异禀,内外功都甚了得,仗着心智卓,右手终于练成龙爪之力,但因两功法运劲大有分别,内息转各走其经。他内功造诣未化境,内真气时有冲撞不合之兆,多方压制,虽得缓解,但气血常窜行人脑,淤堵上焦。久而久之,面渐渐铁青一片,再难恢复如常。

那老者想了一想,似有所悟,自言自语:“这小内力尚可,不知招式如何?我老人家最怕见人使些里胡哨的招术,见到后脑胀,手脚麻,一塌糊涂。嗯,事已至此,且用此计赚他。”说着向四下望了一,忽从怀中取一块黑布蒙住睛,瞎般向前摸了几把,又重脚轻地走两步,笑:“这可行了!”台上几人不知他意何为,台下众人更是莫名其妙。

众人见那老者妙招迭,招招人意料,往往这一式极为正大,跟着一式却尖巧无赖,姿态诡异,仿佛有使不完的样,都愈看愈有兴致。许多人忍不住叫嚷:“这老儿一定是变戏法的,不然怎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招式,搞得人!”只有少数技艺湛之士方看,那老者听风辨之术虽,旁门奇巧之技虽妙,但那青脸大汉单以大擒拿手与之相搏,反复数十式,式式朴实无华,毫不取巧,而能与老者斗个旗鼓相当,则更显得火候老到。二者一个以正为本,一个以奇制胜,下难判。

却听那青脸大汉惨声:“你……你上穿了宝甲?”那老者笑:“我若不穿宝甲,如何敢蒙上双目与你相斗?我若不蒙上双目,以你这等手,又怎会使呆板僵的招术?你这厮手上功夫倒也了得,就是心思不够活络。我老人家先知先觉,可称神明。你小后知后觉,便是狗!”说罢异常得意,又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
那青脸大汉立在台上,也不理会四外喧声,暗暗合计:“我适才连三式,这老儿均能化解,听他所言,确有以耳代目之能。我若将手上劲气消隐,他便万难觉察,如此必能胜他。”说:“朋友不必理会台下,咱二人再斗几招。”

那老者嘘一气,呵呵笑:“这几招妙得很!我老人家若不蒙住双,万万拆解不得。”又摇:“如此妙招,可惜并无大用。我老人家前漆黑一片,他什么招式,只须听风辨,无不随手化解。嘿嘿,古人云先知谓之神,先见谓之明。我老人家先知先见,岂不成了神明?”众人听他自自擂,都觉好笑,有人叫:“你老人家既是神明,可知今夜哪一营能夺了盟主之位?”

那老者放下双手,嘻嘻笑:“你这小猴崽有些见识。我老人家真得与你好好比试比试。”说罢向前走来。他前时动作浮躁可笑,这时迈步上前,忽尔凝重异常,每走一步,地上积雪便被踩一个冰印,胡须也缓缓飘起。蓦地里右手暴伸而,抓到青脸大汉前。那青脸大汉向后退开半步,左手向外翻转,右手连抓带挡,往前便迎。

众人见他手僵,如盲人摸象,齐呼:“老儿,找打么?”那老者听众人喊叫,停下手来,回:“娃儿们叫什么?”与此同时,那青脸大汉右手已抓到他数寸远近。

那书生向台上四人望去,见果有一人面铁青,大,当下冲这人抱拳:“我台下这位朋友极有光,想来阁下必怀绝技。不知可否赐教?”那青脸大汉见师弟惨死,正思报仇血恨,怒目望向那书生,并不声。他适才见大雪满天,这书生上却无半雪片,心下已生疑窦,及后摸同伙尸,寒如冰,更是大惑不解:“这厮指上寒气极重,内功上必走柔的路气不盛,绝难冰消雪。为何雪落其,立时化?难他内功达于极境,真到了刚柔悉化,混成的地步?”他武功居五人之首,光也是极刁,见那书生举止从容,确有不测之功,但若说已至巅峰,倒也未必,便手一试,说:“阁下武功,且看十招内能否胜我。”双手一分,五指勾曲,分别拿向那书生肩、肋下。

那老者听他开,回:“你武功虽然不错,但我蒙了双,大占便宜,你无论如何也难胜我,还比个什么?”那青脸大汉成竹在,冷笑:“胜负只在瞬间,在下未必赢你不得。”左手突然抓,右手却缓缓向老者移去。

那老者又在台上转了一圈,方才停了脚步,拍手:“好!好!这一回蒙了双,无论你使什么招术,我老人家不见心不烦。嘿嘿,这法妙极!”飘而起,迅疾无比地扑向青脸大汉。他目难视,这一扑方位仍算得极准,两只手一前一后,分拿青脸大汉双肩,竟比明人更加迅捷灵巧。那青脸大汉凝立不动,左手护在,右手向前抓去,拇、中、三指伸得笔直,如利箭将,小指、无名指却向回勾曲,殷勤劝留。指上劲气横逆有致,虽只信手抓来,却意味无穷,天然妙。各营好手见他了这一手上乘武功,都忍不住鼓掌喝彩。

原来他前时见那书生惨死,便知青脸大汉武功与自家只在伯仲之间,若要胜他,着实不易,故假托大,以布蒙目,引对方瓮。那青脸大汉不知他早有狡计,五指抓去,未留半余地,右半不觉破绽。实则以他这等武功,绝不会使如此的招式,只因他欺老者目难见,方敢毫无顾忌。二人均怀歹意,武功又各有千秋,最后一胜一败,可说是决于一念。

那老者想了一想,故作神秘地:“此事我老人家心知肚明,只是天机不可漏,不能说破。”台下嘘声一片,无人信其所言。那老者颇有童心,最受不得它人冷嘲讽,怒声:“我老人家本不相告,你等偏要激我。实话告诉你们,今夜这盟主之位,必归闯营。”此言一,满场沸腾。众人齐声叫:“你信雌黄,可有凭据?”那老者冷下脸来,正:“适才闯营有一人抛雪团,内力之,比我老人家也不知了多少。他若上台,无人能敌。”众人见他不似说假,都望向闯营,议论纷纷。周四夹在队中,面带微笑,不言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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