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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八回躺箱之中徐良等死桌子底(2/2)

次日早晨起来,店家打面净面已毕,徐良仍然朝里睡觉去了。到吃早饭时节,山西雁连饭都没吃,净是睡觉。天有晌午之时,小义士把他拉起来,说:“三哥,你不是说展大叔看看快到了么?咱们何不找寻找寻去,瞧他来了没有。”徐良这才起来,教他吃东西,他也不吃,自己一人就店去了。这五里新街,由西往东,人烟稠密,来来往往,尽是些卖之人。忽见路南有一座酒店,蓝匾金字,上写珍楼,是新开的买卖。徐良一想,可惜自己不吃酒,要是好喝,到此吃会酒,倒有个意思。过了珍楼,往东走至东边路北,见有一座大店,是三元店,大门开着一扇,关着一扇,往里瞧了一瞧,见里面冷冷清清,自己就了这店,见上屋房门俱都关闭,上屋台阶之上坐着两个伙计。徐良走店来,伙计打量徐良这个形象与吊死鬼一样,二人暗笑,随即问:“你是找谁?”徐良说:“我要住店。”伙计说:“没有房。”徐良问:“没有房,这是什么?”伙计说:“全有人住着呢。”徐良问:“人都往哪里去了?”伙计说:“全都去了。”徐良说:“真巧,全去了。”转往外一走。两个伙计对说,这小这个样,准是细!徐良一听那两个人说自己像细,一转就问:“你们两个说谁是细?要向着你们叔伯也是这样的说话么?”那两个哪肯答应,说:“老西你嘴可要净些个,我们在这里说我们的话,你因什么事情挑?”徐良说:“我前来找店,你们不逊。找你们掌柜的乌八的来问问,这是什么买卖规矩?”那二人说:“老西你嘴可要净着,不然我们可真要揍了。”徐良说:“你也。”那个伙计不知徐良的厉害,用左手一晃,右手就是一拳。徐良一刁他的里腕,一抬那伙计噗咚一声摔倒在地。这个复又过来,用了个窝手腕炮,照旧被徐良一踢倒。那人一嚷,从后面来数十个人。那人说:“这是个贼,偷咱们来了。”众人一齐动手,七手八脚,抱腰的,扳的,揪胳膊的。徐良使了个扫堂,这些人转间东倒西歪,也有躺下的,也有带伤的,也有折了胳膊的,大家一片嚷。忽然间,由东边四扇屏风门内蹿两个人来,一伸手就把徐良揪住。说:“你好生大胆,要是打,咱们较量。”山西雁一看这两个人,吃惊非小。要问来者何人,且听下回分解。

艾虎把衣服与三哥拿过来,让三哥脱下夜行衣,换下白昼服,就问三哥探团城事情怎么样了?徐良说:“老兄弟,你不要明知故问了,是你不是罢?”艾虎说:“什么是我不是我呀!你在团城,我在这里,我怎么是明知故问?”徐良说:“老兄弟,你说实话,到底是你不是你?”艾虎说:“我实是没店,要不信你问四哥,我连房门也没去。”徐良一听,把脚一跺,一声长叹,说:“贤弟,三哥活不成的了。”卢珍问什么缘故,徐良就把被捉丢刀,几乎废命,不晓是什么人杀死丫鬟,给他断了绑绳,来再找,踪迹不见,又见三个姑娘来要杀他,又听前边众贼找他,一着急跃墙而逃等情节说了一遍,说:“走到五里新街,见前边有一个人飞跑,我料着必是你。”艾虎一听,也是倒了一凉气。卢珍与艾虎一齐说:“三哥不要着急,待明日晚间我衍两个人上团城走一趟,至里面打听打听你这刀的下落,有了便罢,若要没有,你先使我这七宝刀。”徐良说:“那如何使得。明天晚上还是我去,找不着我这大环刀,我绝不活了。”艾虎说:“那是何苦,咱们大家寻找,没有找不着的。再说你提的这两个丫,怎么有这样大的本领?”徐良说:“你没见过那两的家伙,咱们空有宝刀,就是那细的链都磕不动,也不知是什么缘故。”艾虎说:“我明日晚间定要去领教领教。”徐良说:“我这刀既然磕不动,你那刀也是如此,不用打算给他磕断。事已如此,天明再议论罢。”天已不早,三位歇觉。一宿晚景不提。

耻,无奈丢了这大环刀,自己越想心中越闷。忽见前边一个黑影儿一晃,徐良看见就知是个人,撒就追,瞧着这个影儿直奔五里新街去了,徐良心想,大概准是艾虎兄弟跟下我来了,这一来我更对不起他了。自己没追上那个黑影儿,了五里新街就不好找了,徐良也就慢慢回店,到了店外,绕在西边跃墙而,就是他们那个跨院。至里面刚一启帘,艾虎、卢珍起迎接二哥。韩天锦早就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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