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回 班tou奉相谕访案 钦差jiao圣

且说包公下朝至书斋，刚才落座，就有人进来回活：“鼓楼东边恒兴当铺，昨夜晚间有夜行人进铺，杀死两名更夫，五个伙计在柜房被杀shen死。今早祥符县亲shen带领忤作人役，至铺内验看尸shen，验得被杀者刀口赤se，是夜行人所杀，验dao时，由东墙而入，盗去约计百两有余。连学徒的李二小带guan事的，俱都带至开封府，以候相爷审讯。”包公一听，又是一场无tou的官司，遂问dao：“祥符县知县可在外面？”回答说：“现在外面候相爷传唤。”包公说：“请。”差人答应一声，转shenchu去，不多一时，县台来到书斋与相爷行礼，口称：“卑职陈守业参见。”包公说：“免礼。”问恒兴当铺之事。陈知县复又禀告相爷一回，把guan事的与学徒口供、验尸的验格，一并献上。包公看了看，问dao：“贵县将当铺之人可曾带到开封？”答应说：“现在外面，候老师审讯。”原来陈守业是包公门生。先前的知ju徐宽，如今升了徐州府知府，现今换任陈守业，也是两榜底子，最是清廉无比。这案官司，可为难了，人命又多，故此详府。包公吩咐：“把guan事的带进来”有人答应，chu去不多时，将guan事的带进书房叩tou。包公看此人，青衣小帽，慈眉善目，倒是zuo买卖人模佯，并无凶恶之气。见了包公，口称：“小民王达，与相爷叩tou。”包公问他铺中之事，回说：“昨夜晚间，贼人进来，我们在前边睡觉的一概不知。后柜房连学徒共是六个人，杀死了五个，就是学徒的没死，他连那贼的样儿，什么言语，都听明白了。”包公吩咐带学徒的。差人把王达带chu，带学徒进来。包公看他十八九岁，拿绢帕裹着脑袋，进来跪下。包公问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回答：“姓李叫二小。”包公问：“学了几年？”回说：“三年有余。”又问：“你脑袋受了伤了。”回答：“不是，我是偏脑痛，我要不是这个病，也被他们杀了。”包公问：“甚么缘故？”二小说：“我们后柜房没有炕，我在柜上睡觉。皆因我脑袋痛，怕风chui，有一点风儿就痛的钻心，yan睛一翻就昏死过去。杀死的那个姓李的是我叔叔，他给我chu了一个主意，教我在柜底下睡，省得门口风chui我脑袋。我就依着他这个主意，睡在柜底下。有三更多天，我脑袋痛得睡不着，就听见院内打更的说：‘哎哟有贼！’咔嚓噗咚一声，大半是把打更的杀了。又听见‘叭噔’一响，窗hudong开，就从外tou进来两个人，手内拿着东西晃，就像扫闪一样。看他们拉刀chu来，叱嚓咔嚓！一会的工夫，就把五位掌柜的都杀了。里tou屋内是首饰房，他们进去把锁剁开，就听屋内哗啷作响，大概拿了不少东西。我也不敢言语，把我吓tan了。他们chu来说：‘咱哥们，明人不作暗事，把咱们弟兄的名姓，与他写下了。’那个黄脸的就说：‘写咱们哥俩不要jin，反正到chu1为家。咱们常在草桥镇路大哥家住着，若有个风chui草动，路大哥比咱们shen份重，别教路大哥担了疑忌，难dao说前两天咱们没告诉当铺那话呢？教他慢慢想滋味，你我也不算作得暗事，有能耐，尽guan叫他们访咱们去。’那黑脸的就说：‘有理有理！’然后两人走去啦。”包公听罢，问说：“你们铺子可有什么事情，你知dao不知？”二小说：“我知dao。前三四天tou来了两个人，当了一支白玉镯子，他要当五十两，我们给他二十两。两个说话不通情理，教写定五十两，我们给添到三十两。两个人口chu不逊，说：‘写不写罢！’我们说当不到。他说：‘你敢说三声不写？’我们掌柜的说：‘慢说三声，三十声也敢说！’他们说：‘你们小心着点！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