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对,咱们和人家赌酒,一人一半,才算公道。”把酒坛抛给缪长风,坛口转了一个方向,对着自己。缪长风依样画葫芦的在坛底一拍“酒泉”喷出,刘抗也依样画葫芦的喝了。
缪长风翻转酒坛,坛子里已是涓滴无存。缪长风笑道:“对不住,我们喝光了!”
魏庆虽然是拼命往嘴里灌,坛子里的酒却还没有喝完。而且这场“赌酒”是说好了两个对两个喝的,即使他能够把坛子里的酒喝光,认真说来,也还是输给人家。
魏庆抱着酒坛,尴尬之极。伍宏颓然说道:“四弟,算了吧!”
忽听得有人打了个哈哈,说道:“哈,韩兄,老伍,原来你们都在这儿,已经见过面啦。咦,魏老四,你这是干什么?”
进来的是个年约五旬身材高大的汉子,他本是面向着韩朋走进来的,斜眼一瞥,忽见魏庆抱着一个大酒坛,不觉甚是纳罕。
伍宏连忙向那人使了一个眼色,跟着苦笑说道:“宗大哥,我们和这两位朋友赌酒,技不如人,只好认输了。”
那“宗大哥”目光朝着缪、刘二人看去,说道:“这两位朋友是——”
伍宏说道:“这位刘兄和这位缪兄都是韩大哥的好朋友。”
缪长风冷冷说道:“我可不敢高攀。”
韩朋在那人进来的时候,脸上就似乎有惊惶之色,一直没有说话,此时方始逼得强笑说道:“这位缪兄是小弟今天才相识的新朋友。”
姓宗这人江湖阅历甚深,观言察色,心中已然雪亮:“这两人和韩朋想必不是一条线上的朋友。”当下哈哈一笑,说道:“幸会,幸会,嘿嘿,以酒会友,乐何如之,让我也来凑凑热闹,给两位朋友敬酒!”
说到“敬酒”二字,突然把魏庆手中的酒坛抓了过来。左掌一劈,迅即把那坛子抛上空中。
只听得“乓”的一声,坛子好像给利斧当中劈开,酒自半空倾泻下来。那人早已抄起两只海碗,一兜一接,碗里盛满了酒,双臂一振,两只盛满了酒的海碗分别朝着缪长风和刘抗飞去。
那人一面飞出海碗,一面说道:“我是个急性子,不耐烦慢慢斟酒,两位可别见怪!”
海碗飞到面前,刘抗竖起一根筷子,朝碗底一顶,海碗在筷子上端滴榴溜的转,他张口就喝。
缪长风却是另一种接法,只见他平摊手掌,掌心就似有着吸力似的,海碗朝着他的掌心落下。他却没有立即就喝。
那人劈开的坛工正自空中落下,分成大小相等的两边,竟然没有分裂的破片。就是用宝剑劈开,也难保持得这样完整无损。坛中的酒,给那人兜接了两海碗之后,余酒未尽,仍在倾泻下来。
缪长风说道:“来而不往非礼也,我敬你一碗!”刘抗说道:“对,别糟踏了美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