淫孀献出,我王道隆不与你结这无谓之仇。你不听良言,叫你死在目前。”
酆伦立刻用金背砍山刀一指鹰爪王,厉声说道:“鹰爪王老儿!你自恃你淮阳派的武功打遍江湖无敌手,眼空一切,目中无人。这是你的死期到了,我追魂叟酆伦久候多时,你趁早领死吧!”鹰爪王道:“朋友!咱们不用逞口舌之利,掌下见分明!”说到这双掌一分,往前猱身前步,欺到酆伦的面前。
那酆伦要是按江湖道的行为,应该把兵刃也撂下,或是问明白鹰爪王,如若情愿空手入白刃,自己以兵刃奉陪,自己既不失面子,又占便宜。此时他却是居心不良,想要把鹰爪王折在这,自己好成名露脸。遂不再答话,往前一欺身,金背砍山刀照着鹰爪王的胸前便削。鹰爪王拔刀递掌,往酆伦的右臂“曲池穴”点去。鄷伦是虚实莫测,刀法贼滑,变实为虚,没等鹰爪王往外封实,忽的变招为“苍龙归海”,立刻一横身,刀锋往外一展,奔鹰爪王双腿削来。鹰爪王急忙一个“进步连环”,就在追魂叟酆伦的刀锋堪堪的已经递上,鹰爪王身随掌走,已到了追魂叟的背后,一掌奔酆伦的右臂劈去。酆伦刀递出去,鹰爪王已经失踪,自己就知道是自己先输了招。立刻往前一塌腰,左脚往前贴着地一滑,身躯往前斜俯,左掌往外一穿,金背砍山刀“倒打金钟”,刀尖向鹰爪王小腹便点。鹰爪王翻身换掌,往左一个“玉蟒翻身”,已到了追魂叟酆伦的右肩后。铁掌轻舒,竟照追魂叟酆伦的右背后一掌击去,五指一沾到鄷伦的背上,倏的用小天星之力,拳心往外一登,喝了声:“老儿去吧!”
那追魂叟酆伦一身软硬功夫,虽没有铁布衫的功夫,周身也上过功,平常的掌力,休想伤他。不过淮阳派领袖这种掌力,他哪搪的了?那追魂叟酆伦,竞被震得“吭”的一声,脚步踉跄往前抢去。身形一晃,险些栽倒,只觉着心头发热,鹰爪王的掌上再用一成力,当时就得喷出血来。鹰爪王呵呵一笑道:“老儿!仅凭你这点本领,就敢横行江湖,目空一切?饶你这条老命吧!”追魂叟酆伦这时头上的汗珠子象黄豆大,强把气纳到丹田,返身向鹰爪王狞笑着道:“一掌之赐,至死不忘,你我后会有期!”追魂叟说罢这两句话,不再等着鹰爪王答话,翻身纵跃如飞的向庄稼地里逃去。鹰爪王也不再追赶,自己惦着那神女峰上的女屠户是否成擒,遂腾身顺着山坡前扑奔陆家堡后。
这时堡内火势未熄,浓烟弥漫,只是绝无人迹。鹰爪王绕到陆家堡后,辨了辨地势,见侠尼慈云庵主暨师弟已经全冲上去,定是一路无阻。自己拨着丛莽密菁,辨着那荆棘中的暗记,施展着轻灵巧快的身子,嗖嗖的跃跃如飞,向那神女峰上奔来。这种山道,若不是深信那卢匪绝不会欺骗自己,真不敢这么放胆走上这种危险的道路。
鹰爪王施展开轻功提纵术,轻登巧纵,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,沿着这条有暗记的山道走了约有里许,已上了神女峰。鹰爪王一上了这座峰头倒愣了!只见参天古木,被高空风撼得如同涛声起伏,一片苍茫,看不到数丈去就被密排着的树木挡住。鹰爪王遂穿着峰上的树林子往前走出数步,眼前才开朗了。见半箭地外,似有另一座峰头,比脚下所经的地方还高着十几丈,鹰爪王隐约见那边似有两三条黑影晃动。鹰爪王因为辨不清是否自己人,不敢过于大意,借着乱石丛草障身,蹑足轻步,来到近前。自己方要细辨究是何人,突听身边四尺外,一片深草中有人发话道:“是王师伯么?”鹰爪王横身却步,喝问:“甚么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