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,简直是一根针跌在地下都会听得见响!
“万木无声待而来!”终于来了,阳赤符用低沉的声音叫出了一个“三”字!
就在这刹那间,忽见孟神通抬起左手,双指一弹“呛哪”声响,唐晓澜手中的酒杯跌落地上,碎成片片,毒酒四溅,发出蓝色的火焰,沾着毒酒的野花野草,登时枯萎。
唐晓澜喝道:“这是怎么?”话犹未了,孟神通已把自己手中那一杯毒酒也远远的摔了出去,苦笑说道:“唐大掌门果然好胆量,这一场算我输了!”
孟神通本来是博唐晓澜不敢服毒酒的,到了这生死关头,他想到自己已先赢了一场,终于软了下来,宁可与唐晓澜决个最后胜负,却不敢以性命再睹下去了!
这场比试,孟神通一直来势泛泄,极尽虚声恫吓之能事,旁观人众,人人心上都似压了一块千斤大石,直到此刻,听清楚了孟神通亲口说出认输的说话,方始呼了口气,放下了心上的石头。
唐晓澜道:“我以为不用比第三伤了,想不到孟先生让回一场,唐某只好再向孟先生讨教了。”
孟神通强笑道:“孟某正是为了想见识唐大掌门的绝世武功,方可死也无憾;要是刚才咱们二人同死,就没有这个眼福了。”这话固然是替自己解嘲,却也显露了他饮与唐晓澜一拚的
唐经天道:“爹爹,游龙剑给你。”唐晓澜笑道:“也好,我已有将近二十年不用剑了,今天就为孟先生破例一用吧!”
孟神通道:“多承青眼,便请赐招。”唐晓澜道:“孟先生是客,唐某不敢潜越。”孟神通道:
“如此,有偕了!请指教”这三个字拖长了声音,十分刺耳,竟似一柄利锥,一下又一下的刺进耳膜一般,这是邪派中的一种怪异功夫,名为“厉声夺魄”,虽然比不上佛门的“狮子吼功”,但却最能扰乱对方的心神。作壁上观的各派弟子,其中功力稍低的已是禁受不起,连忙用手指塞着耳朵。
唐晓澜的内功、定力,都是当世一人,这种旁门左道的伎俩,当然不能令他心神分散,可是他却也要凝神应付,孟神通说到最后的那个“教”字,突然合掌一揖,紧接着平推出去,表面着来,是他礼仪周全,在动手之前,还末忘记要向唐晓澜施体,实则已是暗中用上了第九重的修罗阴煞功掌力,而且是双掌齐发,比起上次,威力强了一倍有多,端的有如暗流泛涌,突然间田,酌无息的卷来!
唐晓澜心头微感寒意,但仍然神色自如,抚剑还揖,身形不变,向后退了三步,这一瞬间只见他长须飘拂,目闪精光,冷冷说道:“孟先生不必多礼,唐某还招!”游龙剑嗓的出销,缓缓刺出。
这一剑来势虽缓,其中却藏着极为复杂微妙的变化,孟神通知道只要自己的身形一动,对方的利剑便会如影随形的跟着刺来,索性兀立不动,横掌当胸,含笑说道:“孟某已先献拙,请唐大掌门不必客气,尽管赐招便是。”举止似是傲慢,其实却是探得武学的诀要,以不变应万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