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凤年好奇问：“柳蒿师有没有这行？”

约莫一个时辰后，蹄急促敲击街面，在清冷冬夜格外刺耳。徐凤年转望去，一队骑士疾驰而来，两骑并驾齐驱，哪怕在疾速前奔中，两名骑士仍是可以用轻重恰到好的嗓音对话，脸凝重中又有行克制的惊喜，其中一骑不披甲胄，正是王云舒。徐凤年看到这一幕，有些自嘲，自污藏拙的本事，可不是他徐凤年一人独有啊。徐凤年始终蹲在石狮影中，遮风挡寒，徐偃兵早已站回台阶下。王云舒一路策狂奔，面带些许倦意，不过更多是兴奋，看到徐偃兵的影后，神情一滞，然后一鞭狠狠挥在上，几乎是翻落下，正要下跪，徐凤年摆摆手：“免了，说说看事情如何了？”

徐偃兵微笑：“年轻时候走南闯北，运气不错，遇上些不世的人，学了许多旁门左，如今境界足够，要一场隆冬风雪，想必老天爷也是会给这个面的。”

徐凤年无言以对。

了，本来倒是可以自报家门，然后去跟王功曹讨要几杯茶胃。不过既然戏，就要足了，否则明早就得走，经王氏会不到我这个陵州将军的诚意啊。”

徐凤年：“懂了，这就像经略使李功德，站得看得远，知庙堂倾轧的凶险，人反而低眉顺，由不得自己意气风发。反而是那些在小郡小县主官的，在一亩三分地上称王称霸，更为意气十足。照徐叔叔的说法，二品小宗师之间缠斗酣战，容易打得酣畅淋漓。”

徐凤年笑问：“李淳罡三十岁之前就已经跻天象境，还有邓太阿，以及徐叔叔，你们好像都是在武上一帆风顺，堪称势如破竹，怎么到的？”

似乎觉得徐凤年的表情好笑，徐偃兵又说了一句跟时下天气很应景的言语“其实徐偃兵一直觉得能有今日成就，是靠这张年轻时候不输给殿下的英俊脸庞。”

徐偃兵想了想，平静说：“那老贼估计不行，也不是说我就一定比柳蒿师境界更，这大概是那个学问术业有专攻的理，我当年去过南海，杀了一拨练气士，得了几本秘籍。不过论起比较杀人，两个柳蒿师也不济事。这些年，我听说单说杀人手段，邓太阿天下第一。一直想与那位桃剑神切磋切磋。”

徐偃兵抬看了天“需要来场大雪？似乎诚意更足。”

徐偃兵很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，最后给了徐凤年一个啼笑皆非的答案“随遇而安。”

徐凤年指了指边位置，摇：“我这就要回去了，你说个大概即可

徐凤年讶异：“这也行？”

徐偃兵到即止，不再多说什么。

徐偃兵淡然笑：“那个榆木疙瘩的上枪槊确是我教的。”

徐偃兵突然问：“殿下还不知袁左宗二十一岁开始练习刀法？只是当年输给顾剑棠一场，就不再在世人前展刀法了。当初离军伍手排行，北凉有陈芝豹和袁左宗占据二三，如今顾剑堂若是还只有那一招鲜的‘方寸雷’，恐怕他就得乖乖垫底了。不过顾剑堂此人老谋算，这么多年过去，应该不至于止步不前。殿下，如果你对武还有想法，不妨听徐偃兵一句，拣选两名不曾一品的小宗师，让他们心甘情愿斗上一场，是生死决斗，是相互砥砺，皆可所以要不一品，因为不是一品金刚还是一品指玄，只要见识过了一品境界的宏大，一个人的气神反而或多或少受到影响。”

徐凤年捧腹大笑，止住笑后无奈：“徐叔叔你跟袁二哥肯定能说到一块去。”

王云舒小跑到台阶下，小心翼翼问：“府给殿下细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