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骁执意要甩手掌柜,举杯指了指李功德“别问
于盲,爹也是门外汉,得问你李叔叔。”
李功德一拍脑门,啪一声很是清脆,这一下力绝对不轻,一脸恍然大悟“瞧李叔叔这记
,陵州典学从事杨千里年纪不小了,前不久还跟李叔叔抱怨
力不济,有告老还乡颐养天年的念
,赶巧赶巧,李叔叔觉着徐北枳
脆就别当什么劝学从事了,典学从事就很好嘛,陵州学政确实只有让徐北枳来主持打理,李叔叔才能放心。”
徐凤年嘴角翘起,了
,转
望向一直笑眯眯不
嘴的老人“徐骁,劝学从事跟典学从事哪个官大?”
离官职,
律三品以下,品不但分正从两阶,品又分上下两级。例如同为四品,实则有四个等级,京官与地方官,主官正职属官副职,实缺
缺与清
衙门,都藏有玄机重重。当官,
品一事是第一座龙门,别
是不是从九品,官吏之别,无异于一
鸿沟,接下来四品是第二座更为
耸难跃的龙门,当下所谓封侯拜相,大多在四品以上,多半都能算得上,想要爬到这个位置,靠家世靠机缘靠本事,都不能缺,像那宋家大小夫
,父
联袂称霸文坛二十多年,其中小夫
也不过是从三品的国
监右祭酒。因此别看李功德在徐骁面前如何温驯谦卑,在陵州打个
嚏都能让那些个郡守胆战心惊。
不惜忍痛割,向李叔叔竭力推荐此人,如果不是殿下提起,李叔叔已经决定来年开
以后,就将徐北枳提
为陵州劝学从事,担任一州学官,以便于人尽其才。”
李功德连忙笑:“品秩相当,不过典学从事总领一州学政,比劝学从事俸禄略
。”
徐凤年又给李功德和自己都倒了满满一杯酒,一饮而尽后醉朦胧
:“李叔叔,你有所不知,徐北枳被我骗来北凉的时候,我许诺他要在地方上当个大官,可到底有多大才算大官,也没个准数不是,侄儿对军旅之事还算略懂
,到了官场就一窍不通了,什么劝学从事典学从事,我估摸着也就六七品左右,岂不是跟下州别驾上县县令差不多?就算徐北枳不嫌弃官小,可侄儿既然当初夸下海
,就怕失信于人啊。再说我又厚着脸
跟徐骁求了个陵州将军显摆,要是徐北枳成了典学从事,成天低
不见抬
见,也不好意思跟他喝
酒了,李叔叔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李功德重重一拍大,徐骁和徐凤年都起
,他哪敢端架
坐在那里,匆忙站起小声说
:“殿下,既然徐北枳当过龙晴郡兵曹参军,要不由他来
陵州别驾?”
此时李功德仍是没有半正二品大官的气魄,小
啄米频频
“对对对,是这个理儿,殿下一诺千金,哪能
言,要怪都怪李叔叔考虑不周,当下还有陵州黄楠郡郡守与丰裕县县令两个位置,适合徐北枳,殿下怎么看?其中丰裕县是咱们北凉
第一大县,品秩特殊,与一郡太守相当,离咱们陵州州城也不远…”
徐凤年笑:“再说再说。”
别驾作为一州首脑的重要佐官,在刺史巡视辖境时,可自带车随行,这才有了别驾之称,也算是名副其实。官员
任别驾一职,只要不在任上犯下大错,一半都能顺利
阶成为刺史,离
在
之下设置三十州,作为刺史候补,别驾也算是极为权重的地方重臣,无人小觑。徐北枳从一郡属官一跃成为一州别驾,等于轻而易举跨过了官场上第二座龙门,便是整座北凉
也要为之侧目。可让李功德忐忑不安的是世
殿下仍是意态阑珊,看似心不在焉很好说话,却让向来掌握
徐凤年突然打了个哈,放下酒杯,起满脸惫懒说
:“黄楠郡太守宋岩正值壮年,
碑好像也不差,至于县令什么,虽说丰裕是北凉首屈一指的大县,毕竟听上去就不好听,算了,没几天就要过年了,这件事情李叔叔不用着急。侄儿就是个混日
的陵州将军,要是对陵州政务喋喋不休,就怕下回登门,李叔叔家都不给蹭吃蹭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