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华嘴角搐着去灶房了个碗葱面，故意少加了些葱，毕恭毕敬端到老桌前，后者拿筷一搅和，葱愈发找不几粒，温华只得憨傻笑着，老也不斤斤计较，缓缓说：“江湖上有个名气很大，而且每次剑杀人都要沐浴烧香的卓绝剑客。”

老板着脸：“想听也行，碗面先。”

老倒是没有卖关，低吃面，说：“然后他有一次被宰了。”

温华起怒：“老黄，你能侮辱我的相貌，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学识！”

这一次老有些

老继续平淡无奇说：“江湖上有个师门崇年轻貌的女侠，每次行走江湖都引来无数年轻俊彦捧。然后？然后江湖得知她与师妹有一，原来是不男人女。”

年轻说得忘乎所以，一拍大，一跌在地上，拍了拍灰尘，重新在两条长凳上躺好，继续说：“他说见着女人可不能张，否则活该一辈光，上次往北凉这边赶，见着了她，手心满是汗，后来灵机一动，想到徐小的说法，还真就不张了，可一想到她放的情景，就笑得有些傻了，估计没能给那位神仙留下好印象，唉，这约莫就是徐小所说的熊掌和鱼翅不能呆在一个碗里了。后来在湖边遇见了徐小，一起拉屎的功夫，他给我支了一招，更狠，说是如果还张，别怕，就想像一下仙女侠们如厕拉屎的模样，他娘的，当时老差一坐在自己屎堆里！”

等了半天，见这老儿光顾着吃面条了，以老黄的明吝啬，还不得吃完面条就不说故事了啊，温华赶问：“然后呢？”

老没有作声。

喝，才开门就关门，嘿，换了徐小一去，就如狼似虎了，拉拉扯扯，别说给，连都想一起给了，唉，这事儿也不怨徐小，人长得好看，都是爹妈使劲，当儿有啥办法，怨不来也羡慕不来。我每次见到俊俏的小娘，就都要跟他说，当时以为徐小约莫是没吃过这个不行那个不好，把我憋气的，就跟他说迟早有一天练剑练大名堂了，就找个条好的女侠媳妇，气死他。老黄，结果你猜怎么着，他说这世间的女，再灵，也得吃喝拉撒，你觉着江湖里那些个在上的仙，也得放不是？”

老轻声笑骂：“你的见识都没那学憨货来得多，能懂什么。”

不知为何到了北莽留下城的木剑温华，回了回神，好奇问：“老黄，我就奇了怪了，寻常人，你场时不飞檐走，不气动山河，不大杀四方，都他娘的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人。你当女怀，着个大肚就人人知你怀崽啦？可是老黄你咋回事，看你传授我的剑术，像回事的，不说你上铜钱少得可怜，怎的连半排场都不讲究？犯了事？会不会哪天突然就有一队官军冲去，把咱们给剿灭了吧？”

一直老抬起，：“有意思。”

老一挥袖：“你的！”

木剑青年笑了笑，自言自语：“我不徐小是谁，当时一起游历江湖大伙儿是真的穷得叮当响，他也就带了个缺门牙的老仆，跟老黄你一个姓，不过那个老黄瘦得跟竹竿似的，风一就摇晃，还有一匹劣，他也就这两样家当了，但我这人死要面，慕虚荣，就喜在别人面前充大爷装公，见着了外人，逢人就说这是我的，这老仆也是我家的，徐小也从不揭穿，还合着给我帮衬帮衬，骗那些踏秋游的小娘们，他都心甘情愿扮作我的伴读，好几次若非我自己不争气了馅，都差要得手了，哪里得不到你现在取笑我还是！所以呢，我就想那些富贵弟们结酒朋友，看似手阔绰，可毕竟比较他们的家底，那也是九一，徐小不一样，他上有多少家当，就乐意跟我分一半，见我饿急了，指不定也就都给我了，所以我温华这辈就认这一个患难时的兄弟，我温华以后侥幸踩了狗屎，成了大侠，再有对胃的朋友，那也是富贵以后认识的朋友，称不上兄弟。就算嘴上跟他们称兄弟，但比起徐小，还是要差了十条街。”

温华上变脸，嘻笑：“老黄，给说说江湖故事，你讲的比那些说书先生更有意思。你随便说说，我给敲背肩。”

温华有些惋惜：“看来老黄你也有些不可言说的伤心事呐，我懂了，不揭你的伤疤。”

温华翻了个白，只好在肚里骂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