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撇了撇嘴，相当不以为然。

小姑娘走得气吁吁，终于来到天师府外，抹了把汗，接过小和尚盛满沿途找到的山泉凉的壶，了一，啧啧：“笨南北，这地方比我家好像还要气派啊，不过还比不上徐凤年他家，也没啥了不起的嘛。你看大门抱楹联，写了什么？”

小姑娘被说得烦了，没好气：“笨南北，你别烦我啊，我这些天都容许你喊我东西了，你再唠唠叨叨，我就不带你玩了。”

鱼幼薇迅速弯腰抱起地上的武媚娘，跑得瞬间没了踪影。

对天下事都知一的小和尚有板有回答：“天府上神仙客，龙虎山中宰相家。这便是龙虎山天师府的来由了。”

小和尚眉清目秀，苦着脸：“东西，咱们不是说好了门看元宵灯会，怎么又离家走了？”

小姑娘嗯了一声，一本正经。

上回是东西先偷溜寺里，他是跟师父师娘求了大半年时间，才得以寺下山，这回不一样了。

小和尚小声提醒：“东西，我们都瞧见天师府了，可以走了吧？”

家人从不打诳语的小和尚涨红了脸，嚅嚅喏喏：“说了不准打我。”

小姑娘竖眉瞪：“爹说了，天底下就数天师府里的臭士最欠骂欠打，我要府！”

小姑娘装傻：“啊？我们这算是离家走？怎么可能！再说了，你看我们上次回家过年，我娘见到那些胭脂粉那兴劲儿，我爹更是盯着我手上那串念珠差把珠都瞪来了，可那是徐凤年送我的，我才不会给他。你看他们有骂我吗？”

小和尚哭无泪：“可师父师娘都是在骂我啊，你又不知，正月里师父天天都罚我念经，你知我最怕念经了。念的还不是佛经，是士才读的《全真歌斗章》，寺里的师兄们都笑话我。”

小和尚抱着脑袋小声嚷：“说好不生气的，要不打诳语。”

徐凤年哈哈笑：“那我喜白狐儿脸，这个答案满意吗？”

“吴南北，私奔你个大光！”小姑娘恼羞成怒，一掌狠狠拍在小和尚光上。

小和尚想了想，只得叹气一声，跟着小姑娘走这座教祖的最人间仙境的地方，龙虎山天师府。

像私奔的。

本来这是外人不得轻易内的禁地，可越走人越少，只依稀碰到了一些气度非凡的士，却就是没人阻拦。

徐渭熊，红薯青鸟这些丫鬟，李姑娘， 超级守门员帖吧等等，当然还有你，我都喜，只不过喜多少不一样。”

鱼幼薇摇：“你知我问的不是这个。”

小姑娘跟这小和尚青梅竹一起长大，笨南北打个饱嗝就知他午饭偷吃了啥，立即警惕问：“你笑什么，说！”

小姑娘气哼哼：“我是家人？！”

——

清晨，往龙虎山朝圣的香客还少，一个扎羊角辫的少女和一个小和尚就显得格外醒目。

被小姑娘郑重警告吓得噤若寒蝉的小和尚果然一声不吭，其实他并没有不开心，转过偷偷咧嘴笑了一下，一整齐洁白的牙齿。

小和尚实诚傻笑：“东西，你说我们像不像私奔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