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再给你倒一杯，乐乐。”

“乐乐，你别这样。”知苏乐已经无法再像以前那样信任自己，洪崖就十分难受。“乐乐，那条路不适合你，你不要继续走下去了。如果你有朝一日变成古煞仙，你会后悔莫及的。”

洪崖拿着茶壶的手，一直没有了下一个动作，直到苏乐走了去，直到苏乐走远。

“你自己的主意？你为何突然又开始在乎我了？难，这是另外一个谋了吗？”苏乐越发笑得嚣张“苦计使用一次就好，太多了不用呀。”

洪崖不是一个擅长表达情的人，他也分不清自己此时的情到底是什么。是因为苏乐不在乎自己了，所以恐慌吗？他分布清楚。可是，当时从仙曼手下救苏乐的时候，他一迟疑都没有。

“乐乐，你要当诗人了么？”白小萝打趣。

“覆一直都是难收的。”苏乐喃喃“古煞仙一，乾坤。你为我想也好，为苍生想也好，为了那群你在乎的什么鸟仙人想也好，都没有关系。无论怎么样，我们都回不到最初了，师父，如果当初你不飞升，一直在这里陪着我，该多好。”

“是呀，都记得。其实一直想要忘记，但是突然发现，忘记好难呢”

苏乐听到这声音，嘴角轻轻一扬：“白萝卜，你还真是个好学生，我那么早教你的东西，你竟然都还记得。”

还是没有觉，心却划过了另外一个影。

“这次救你只是我自己的主意。”苏乐突然这么笑，洪崖有不知应该如何理，他就那么望着苏乐，那神是从来没有的无奈跟恍惚。

“那你接下来要去什么呢？”白小萝突然坐起来，看着叼着一小草，在那闭目养神的苏乐问。

洪崖突然恐慌了起来，他一把拉过苏乐，将她拥了怀中。“乐乐~~”

“千方百计想要忘记的事情，未必能够忘记得了，反而会越记着越牢固。但是有一些事情，你不知不觉中，也就给忘记了。并且，会忘记得一都不剩下。有的时候是一个人，有的时候，是一段时光。”苏乐躺在草坪上，看着蔚蓝的天空。

还是在乎的，不是吗？

生疏的语气，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。洪崖的手略微有僵，但是还是没有松开。他地盯着苏乐的，那里面已经没有了崇拜，没有了温情，甚至连恨跟怨都没有。

这一次，洪崖同样，他的神毅地看着苏乐。苏乐突然再度笑了，然后伸手来，洪崖便伸手，握住了那柔夷。

席地坐在草坪上，目视着远方。“风景依旧是这样，可是几千年竟然都过去了。那句话叫什么来着？”

现在的宁静，或许是要迎接接下来的暴风骤雨了吧。

现在悲伤，又是何必呢？苏乐觉心里面淡淡的，只是突然觉前的清醒有诡异“神鹰使者，你还有什么别的话要说？”

白小萝也坐在了草坪上，跟苏乐一样遥望着远方。

洪崖很认真地。

“那你喜我吗？”

苏乐神秘一笑，睛还没有睁开，嘴里面只吐两个字来：“表白。”

“时间永是逝街市依旧太平。”

“放手。”苏乐安静地说，不夹杂一情。见到洪崖的手没有松开，苏乐突然一笑：“神鹰使者大人，您这又是闹哪？其实我觉你们还真真奇怪了，怎么说我都是禽仙一族的，就算是我惹什么事情，也不会第一个拿禽仙一族开刀，你们这么拦阻我，越是让我觉，你们是不是了什么很对不起我的事情来？”

其实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，不是恨，而是淡漠。

“你这是在关心我吗？”苏乐突然问，脸上已经没有了嬉笑的颜。

也不知走了多久，还是下意识的记忆，苏乐竟然又来到了那棵大树下。当初，她还是一只丑丑的鸟的时候，就是坐在这棵大树下，无比惆怅地想着心事吧。

“我渴了。”苏乐突然开。洪崖将桌上的茶碗拿了过来，递给了苏乐。

“诗人倒是不敢当啊，诗人都是闲得没事情。其实诗人都是幸福的，我不行，我要的事情多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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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乐在接过茶碗的刹那，手一抖，那茶碗就跌落在地上，连带着里面的茶，洋洋洒洒一地。已经不再温了的茶，慢慢地了泥土里面，渐渐消失不见。

“乐乐，放下一切，跟我远走飞吧。我会带你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，谁也找不到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