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峰无暇回答她，伸手贴在林烟碧的后，给林烟碧运气疗伤。林烟碧气若游丝般：“萧…萧大哥，没用的，我…我不行了，我中了她的逍遥心掌…”

林烟碧眉皱起一团，仿佛在忍着全的剧痛，她大声着气：“我…我等不及了，她也…也治不好…”碧云主呆立在那里，忽然像风一样奔过来，拉起林烟碧的手，扣着她的手腕探了探脉息，猛然一松手，纵声大笑起来。那笑声震彻大地，仿佛被困许久的野兽，一朝得释一般，笑得疯狂之极。

“狠？你知我为他吃了多少苦，伤了多少心吗？他和你走后，我痛苦得彻夜难眠，心里就像有条毒蛇在一一地咬着，我用针扎自己的手臂，用刀划自己的，却一儿也无法减轻心里的痛苦…”碧云主面容有些扭曲“我若不杀他，我知这噬心的痛苦会长伴我一生，我只有杀了他，让谁都得不到，我心里才好受一些。”

何青莲伸手搂着她，也不禁下泪来，：“小师妹，大师对不起你啊，我听到江湖上的消息就日夜兼程地赶来了，不想还是迟了一步。”

忽然人影一闪，一人跃，在空中拦腰把林烟碧接住，却是萧峰。

“你有兴趣知，你也一定要知！”碧云主恶毒地笑着：“因为她叫林烟碧，平林漠漠如烟织，寒山一带伤心碧。当年檀郎是不是用了这个诗句为你们的女儿起的名字？”

忽然从远传来一声叹息“唉，二师妹，你的心也太黑了…”随着声音，两条人影已掠到跟着，却是何青莲与柳如狼。

江夫人双目泪如雨下，奔过去扑何青莲的怀里，叫一声：“大师！”

“不错，她正是你的亲生女儿！”碧云主仰天大笑“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六年了，哈哈，上苍有，终于让我今日得报大仇，一雪耻辱！”

“你…你不是人！”江夫人泣不成声。

柳如狼见萧峰抱着脸苍白的林烟碧，不禁大惊失，奔过去急问：“大哥，林妹妹怎么了？”

柳如狼双目盯着她，大声：“你放手！你为什么要把我迷倒，困在屋里？”

“我不是人？”碧云主冷笑一声：“我若不是人，你的女儿早在十六年前死了！江檀临死前求我放过他的女儿，我当时心里一，就答应了。后来大师赶来，要把你的女儿带回去给你，我就对她说若是要带走，我立即就杀了她，以防日后又多一个仇人，大师唯有作罢，要我保证不伤害她，其实我当时本没打算伤害她，就顺推舟，让她告诉你，说你女儿死了，我要让你痛不生，丧夫再加丧女！”

江夫人手中的长剑“当啷”一声掉在地上，全颤抖“你…你说什么？她叫林烟碧？她…她是…”

江夫人怔怔地站在那里，听着她的笑声，忽然厉声喝：“你笑什么！你徒儿死了，你很喜么！”

碧云主一把拉着柳如狼，将他拉近旁，伸手抚着他的发：“你怎么来了？是你师父放你来的罢？”

江夫人冷笑着：“她是你的徒弟，我只要知这一就够了，其余的我没兴趣知！”

“不！不会的，你骗我！”江夫人摇着大声：“大师和我说，你在十六年前就把我女儿给杀了！怎么还会活到今天！”

江夫人全一震，失声：“什么？她…她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大师骗你呢。”碧云主敛起笑容，恨声：“当时檀郎宁死也不肯跟我回碧云，还声声要为柳承志报复，红着双和我拼命，我本不想杀他，但我知这一生他也不会再属于我，得不到的东西，我绝不让别人得到！哈哈…”她又纵声狂笑“我一剑从他后刺，穿而过…”

碧云主止了笑声，侧看着她，笑地：“你知她是谁么？”

萧峰双目下两行泪来，颤声：“不，你住，我要带你去找狼儿的师父，她治好了我的毒，也能治好你的伤！”

何青莲叹了气，对碧云主：“直到今日，你还不肯认你的亲生儿吗？你笑小师妹母相守，却不能相认，你又何尝不是呢？”

“你…你好狠！”江夫人咬牙切齿地，两行泪而落。

萧峰抱着林烟碧，见她面白如纸，急得连声唤：“烟碧，烟碧！”

萧峰摇摇，没有作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