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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阿朱坟前
萧峰大步走近坟前,双膝跪下,伸手抚着那块刻着“阿朱之墓”的石碑,泪如雨下。他在心里默默地dao:“阿朱,我来看你了…”泪yan模糊中,仿佛shen穿红se衣裙的阿朱就立在他的面前,巧笑嫣然,萧峰han泪轻声唤dao:“阿朱…”再一定神,只见yan前风chui着杜鹃hua一片摇曳,哪里有阿朱的影子?
萧峰跪在地上,抚着那墓碑久久不愿放手,他想起阿朱的在天之灵已经重新投胎lun回,变成了另一个模样与脾气都和阿朱不相同的林烟碧,虽然他知dao她的前生是阿朱,但总无法像对阿朱一样对她,毕竟她与阿朱不是一模一样,他shen爱着的阿朱只有一个,那是前生的阿朱,是他亲手埋葬于此地的阿朱,再次lun回,就成了另一个人。
柳如狼与新月、小雁在墓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tou,三人见萧峰抚着墓碑,只是liu泪,一声不chu,当下也是默不作声,均不愿打扰了他心中的追忆。新月在来之前,原本打算要劝萧峰莫要太过悲伤,此时真正来到墓前,见萧峰久久地抚着墓碑不放手,他内心的痛苦仿佛已经发散到了空气中,让大家都情不自禁地沉浸于一片凄楚中,谁都不愿在这个时候说话,包括新月。只是柳如狼心里有些奇怪,不知为何墓上不写“萧氏夫人”的字yan,而仅仅只是写了“阿朱之墓”
阿紫跪在地上,闭着yan睛默默地dao:“阿朱姐姐,你被姐夫一掌打死,不能一生照顾他,就由你的妹妹来照顾他吧,你在天之灵可要保佑我,别让那林烟碧与姐夫在一起,我是你的亲妹妹,你临死前还要姐夫照顾我,我知dao你是最疼我的,你可一定要帮我。”她yan睛一转,又默默地dao:“姐夫最听你的话了,不如你托个梦给他,让他…让他一辈子照顾我。”她本想说“让他娶我”但转念一想阿朱那么shen爱萧峰,肯定不愿意保佑萧峰娶自己,当下立即改口。在她心里,只要萧峰永远在她shen边,娶不娶她倒无关jin要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萧峰慢慢站起来,凝视着那一片鲜红的杜鹃hua,低声缓缓dao:“阿朱,请你告诉我,这hua儿是谁zhong的?这墓碑又是谁立的?当年我给你立的墓碑只是一片方竹。”他仰起tou来,看着四周青翠的竹子,竹林里看不见有人居住的痕迹“这碑也许是你父母立的,但这hua儿断不可能是你父母zhong的,瞧这样子,也只是zhong了几年罢了,我们在这世上无亲无故,谁会在这几年间来这儿zhonghua?”他心想一百多年过去,阿朱的墓还好好地立在这儿,没被百年的风chui雨打去,当是有人常来修缮,这zhonghua之人应该与这修墓之人甚有关连。他想到了大理段家,阿朱毕竟是段正淳的亲生女儿,段誉名义上的姐姐,大理段家来拜祭倒也不奇怪。
“不对!”萧峰忽然想起阿朱只是段正淳无数个私生女儿之中的一个,直至到死后许久,也没有得到段家光明正大地承认她是段正淳的女儿,大理国虽小,但也是讲究正统血统的皇朝,不会承认段正淳这些私生女儿为堂堂的大理国公主,在百多年后,大理更不会还有人记得葬在千里之外的阿朱是何人。所以,段家为阿朱修墓的可能xing极小,但除此之外,还有何人呢?萧峰百思不得其解,望着那一片在风里摇曳的杜鹃hua,暗想莫不是上天见阿朱孤伶伶地在这儿守候百年,太过孤独,于是在她坟前变chu一片杜鹃hua,陪伴着她。整个竹林里除了竹子和杂草,哪里都不长hua,阿朱坟前的这一片hua儿在青翠的竹林里显得无比鲜艳夺目,想来若不是人zhong,必是神赐。
萧峰见那坟前芳草萋萋,显是也许久无人来过了,他伸手去ba那坟前之草,心里默默地dao:“阿朱,你独自在这儿等了我一百多年,真是难为你了,往后我就在这儿陪着你,天天给你除草,和你说说话儿,好吗?”他一生像浮萍一样漂泊,只有此时回到阿朱的shen旁,他的心才像有了着落,不再gan到孤独。他想起林烟碧,想起梦中阿朱对他说她们本是一个人,他和她已是人神相隔,阿朱的在天之灵却还是不忍看到独自受苦,又化作了凡人,与他一起同生共死,不由yan前再次模糊,默默地dao:“我知dao烟碧是你的化shen,你还记得我们前世许下的诺言,可是除此之外,前世的事你今生都不记得了,你今生的模样与脾气为什么都改变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