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刚生了孩子,我也不好撇下她就走…’‘别说了!’我打断他的话,尖声道:‘你为什么爱上的是她?如果换了另一个人,我也许不会这么痛苦!她自小就抢我的东西,现在她终于彻底赢了,我什么都没有了,连孩子都没了…’说到我的孩子,我就想起唐芸和严馥的孩子,我恨不得立时杀了唐芸和那孽种。严馥颤声问:‘我们的孩子怎么了?你没把他生下来吗?’我一时心疼得无法自己,咬着牙道:‘早死了!是你害死了他,我今生今世也不会原谅你!’严馥伸手握着我的剑尖,鲜血一滴一滴地从他手里流出来,他看着我的眼睛道:‘秋儿,你冷静些,孩子我们可以再生,但你的寒毒不能耽搁了。’我冷笑着道:‘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?从今往后,我和你恩断义绝!’说毕,我从他手中抽出长剑,倒转剑尖,狠狠地在脸上画了几剑,顿时脸上血流如注,严馥见状,惊呼一声,伸手来夺我手中的剑,我侧身避过,扬手射出三枚梅花钉,他一一避开后,我将剑尖对着自己的胸口道:‘别过来!你快滚,我永远不要再见到你!’严馥停了脚步,他知道我说到做到,他看着我血肉模糊的脸,竟也还挤出几滴眼泪来,道:‘秋儿,你恨我就罢了,何苦作贱自己?’我纵声长笑,恨声道:‘我要让你一世良心不安,你毁了我的孩子,又毁了我,我死后,变了鬼也不放过你和唐芸!’我转身就走,走了没多远,发现一座山谷,于是挥剑在谷外的石头上刻了‘遗恨谷’三字,从此我就住在这谷里。”
“我知道我身中寒毒后,再也杀不了唐芸和她的孩子,而且严馥也一定不会让我杀她,我想这大仇是报不了了,唯有等来世再报。谁让我当初有眼无珠,爱上这么个风流狼子,我自己种的苦果,只能自己咽吞。后来,听说严馥和唐芸闹翻了,唐芸抱了孩子回了唐家,那孩子唐政长大后,成了唐家的顶梁柱,他的寒冰掌超过了他的外祖父,在江湖上赫赫有名。我曾三闯唐家,但都无法进去,连唐芸的面都见不着,更别说报仇了。我知道今生报仇无望了,于是立下重誓,从此不再出谷,在谷内度过余生算了。严馥在我入谷三年时,曾遣人送来一坛药酒,我把那酒全泼了出去,我是宁可死了,也不会接受他的恩惠。是他害了我一生,我恨不得吃他的肉,喝他的血,当年我下不了手,现在他要还敢出现在我面前,我绝不会再手软。”
陆罗刹叙述完毕时,已是深夜时分,虽然陆罗刹说得激愤不已,但阿紫听到后来已经哈欠连连,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下去。陆罗刹说完后,见阿紫恹恹欲睡的样子,不禁大怒,拍着桌子道:“还说要给我报仇!我在说话,你倒想睡觉!”
阿紫一听,将打了一半的哈欠硬生生地忍了回去,道:“师父,我没有睡觉,您的每一个字我都听清楚了,您的仇家是唐芸和她的儿子唐政,还有那个老不死严馥,你要杀之而后快是不是?”陆罗刹点点头道:“没错,仇家的名字你要永远记住,今生报不了仇,来世也不要放过他们!”
阿紫终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,她轻描淡写地道:“不用记住,明天就去将他们一古脑儿杀了,为您报仇。”
“什么?”陆罗刹瞪着阿紫道:“你这丫头,是不是困糊涂了?一古脑儿杀了,你有这本事么?”
阿紫忙笑着点头道:“我当然没这本事,我是为师父报仇心切,一时胡言乱语,师父莫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