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少女突然间瞧见寒光凛凛的利刃,吓得容失
,颤声
:“你…你是什么人?”
崔安心下焦急,无心听她说些什么,心:如今只有去找
雄了。当下探手
短剑,在那少女面前一晃,低声
:“姑娘,你爹爹的居室在哪里?”
那少女摇了摇,瞧着崔安的目光中尽是怜惜之意,叹
:“枉自你生了这般清艳绝俗的容貌,却还是一样的没见识。你瞧瞧爹爹每天所
之事,本来由明降清已是不忠,偏偏又再反清,倘若反清之后一心光复大明也就罢了,却又偏偏谄媚吴三桂,昨天还派人从
大夫家偷来了什么蟾蜍,说是要让司徒海送给拜月教的教主,好让他在吴三桂面前说好话,封爹爹为什么‘临江王’,唉,当真是痴人说梦!”
崔安见她霎时之间已是满面寒霜,显是下了极大的决心,不由微微一笑,心:这
雄的女儿倒是明白事理,可别太为难了她。只见那少女凝视着烛光,又发起呆来,似乎已忘记了崔安尚未退
。
崔安听她终于提到火蟾,心猛地狂
不已,生怕她瞧
破绽,忙
:“刚才小
说偷了蟾蜍,那不就是癞蛤蟆么?不知老爷把这东西放在哪里?我可得躲远
,多恶心人哪!”
是能设法从她中探听
火蟾的藏在哪里,岂不更好?
便在此时,忽听楼下有人大声喝:“什么人?”
崔安微微一笑,:“姑娘不用害怕,我只想要回火蟾,并不要你爹爹的命。”那少女一惊之后,已是渐渐镇定下来,摇了摇
:“我爹爹整天担心有人行刺,每晚都睡在不同的地方,今晚他睡在哪里,我怎么会知
?”
崔安见她面上神情不似作伪,更是失望。只听远隐隐传来三记梆声,已经是三更天了。
崔安心下一动:瞧不这小姑娘倒还有些见识,笑
:“你爹爹如今是吴大帅跟前的红人,听人家说吴大帅兵多势大,指日就要攻下北京城,到时候吴大帅登基当了皇帝,你爹爹可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啦!”
崔安见她不知火蟾的下落,不觉甚为失望,随:“我叫崔安。”那少女低声
:“崔安?真怪,我倒像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一样。”
便在她这一转念间,那少女又:“你也不必说啦,你回去告诉我爹爹,说他想
结拜月教的人,我可不稀罕,爹爹若再
我,我就立刻死在他面前!”说着挥挥手,
:“你下去罢!”
说到这里,那少女忽然淡淡一笑,:“我也是糊涂了,你又怎么懂得这些事?这些日
没人和我说话,我实在是太闷啦。你且不忙走,陪我说会
话成不成?你是爹爹什么时候娶
府的?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?”
崔安缓缓走到桌边,微笑:“小
又何必固执?你爹爹历来说一不二,从没改主意的时候,你难
真拗得过他?”
那少女凄然一笑:“这些年来爹爹
的事没一件不是自取灭亡,我若从了他,绝没有好下场。只可惜我是个手无缚
之力的弱女
,但凡我是个须眉男儿,早就已经远走他乡,自己去立一番事业。可如今在家里,却是半步都不得自由,与其将来事败之后沦为官
,倒还不如现在死了,还能落得个清白的
。”
那少女摇摇:“为了一个司徒海就已经够我烦的了,哪里还顾得上问爹爹蟾蜍藏在何
?对了,你叫什么名字?以后常常来陪我说话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