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什么，原本早已好任何最坏打算的慕容霜，此刻却对这后三选择不寒而栗。只不过和李闲相了这么短短一段时间，竟然就开始对那灰暗的调心存抗拒。慕容霜终于明白了，为什么会说和他在一起总是如沐风。

“也许…第一选择确实是最好的。”慕容霜喟然：“可是，这么，怎么对得起陈仲？你还记得陈仲临死前的神么？”

“酒的火候够了。”李闲伸了个懒腰，：“尝尝我煮酒的本事。”

慕容霜心中又是一，垂下去，低声：“再见了。夫。”

“我是你的夫。夫照顾小姨，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。”李闲忽然嘻嘻笑了笑，：“娶了小姨，也是正常不过的事。”

“不错。这是我唯一能为他的事了。”

李闲淡淡：“你虽然是我的仇家，但你也是阿雪的亲妹妹。”

李闲淡淡：“其次，你是我的俘虏。我可以废了你的武功，把你带在边监；也可以把你关到恒山大牢去，终生监禁；也可以…杀了你。”

慕容霜目瞪呆，一句话都说不来。也是直到此刻，她才明白为什么江湖上都说李闲是个无赖。

李闲无言以对。

李闲叹：“其实，我很想说他会希望你跟在我边，让我照顾你一辈。可是，这只不过是我所认为的最好结局罢了。”

慕容霜轻叹：“李闲…你这又是何苦？刚才说过了，我们是仇家。没有一个江湖人会傻得把仇家带在边随时暗算自己，还声声要照顾她的。”

“陈仲不会希望你这样自暴自弃的，你到九泉之下，有什么面目见他？”李闲炎刀，扔在她面前，说：“如果你真想死，很简单，我把刀丢给你。另外，不要低估自己对我的诱惑力，如果你自己不想活了，我也很乐意先享用享用战利品。”

慕容霜接过酒碗，喝了一，但完全不知味。李闲翘着二郎，无限享受地品着酒，一边说：“刚才说了，不要低估自己对我的诱惑力。一个如剑一般锋利的女，现在作为俘虏，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地坐在我边。火光掩映，酒醉人，面对着和阿雪一模一样的容颜，说不动心是骗人的。既有征服，又有心动，男人要的，不就是这个么？”

“这不值得。死者已矣，生者还是要好好地活着。”李闲里沉痛的情，：“江湖上，生死实是等闲事，如果人人都照你这么，天下早就完了。”

“是啊。我们是不共天的大仇家。”慕容霜凄然一笑，：“仇敌之间，只有胜败而已。现在我败了，我只是你的俘虏。江湖规矩是怎样就该怎样，炎刀一刀劈下来，什么都一了百了，又何必再多费？或者…若是李教主想要享用一下战利品，也是无可厚非。”

S：忽然之间，狼居然被选了2005起原创文学专题选编#83;武侠篇，一个多月没有更新，忽然获此殊荣，小白只觉汗颜无地。再不更新，实在对不起党和人民…

李闲苦笑一声，：“照他的格，他会希望你回到迷踪谷里好好活下去，然后…为他守如玉。”

慕容霜叹了气，：“还有呢？”

陈仲临死前那歉疚的神情又在慕容霜前闪烁，慕容霜心中一痛，心神稍稍恢复清明，淡淡：“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。”

李闲脱叫：“霜儿…”

慕容霜笑了，：“你果然很了解陈仲，他确实是这么一个人。”

“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生活的。对不起陈仲，只是其中一个原因。最重要的是，无论是谁，都不可能接受自己和杀父仇人共同生活，甚至…好。”慕容霜轻声：“李闲，给我留些自尊吧。”

天。”

慕容霜的脸刷地红了。这几乎是有生以来唯一的一次脸红，慕容霜竭力想让自己认为这只是酒作用，但心却不受控制地起来。为阶下囚，本来早已好了会被人玷污的准备，可为什么现在却开始慌了？

“现在有几条路让你选择。”李闲喝着杯中酒，缓缓说：“首先，我是你的夫。你可以跟着我一起生活，嫁不嫁娶不娶，那是另一回事，先不讨论。也可以回到迷踪谷避世隐居，找个人嫁了也好，为陈仲守寡也好，我会安排人暗中保护你。如果你执意要死，我会把你和陈仲葬在一起。”

“我会回到迷踪谷，静静地度过这下半辈。说不定哪天寂寞了，真会去找个人嫁了。”慕容霜笑了笑，：“我知你不会一辈呆在重教的。日后狼迹天涯，如果哪天记起世上还有我这个人，可以去迷踪谷看望看望我。”

慕容霜盯着炎刀看了半晌，缓缓：“你认为他会希望我现在些什么？”

慕容霜自然知李闲那痛苦的神意味着什么。心上人的去世，对李闲来说，已经经历过不只一次了。

“你要为他守寡？”

慕容霜整个人怔住了。直到此刻，她才真正受到李闲对待她的真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