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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彦坐人等候已久的座车里' #039 #039 #039 #039 #039;返家的途中,信彦情不自禁地笑看丽莎,睇睨的目光中尽是敬佩和爱意。
丽莎被看得心荡神驰,没好气地凶他一句:“你看什么看?笑得跟白痴一样!”
信彦兀自摇了摇头,又笑了一阵之后才说:“丽莎,其实在你凶巴巴的外表下,你拥有一颗最善良、温柔、美丽的心。真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跑去当女杀手。”
现在再回头看,颇有种“一失足成千古恨,再回头已是百年身”的怅然感觉,丽莎低声说道:“我又没杀过任何人…”
“是呀,只不过会吹毒箭射人而已,我自己都中过好几根女王蜂的银针。”
丽莎被他的话逗笑起来,努努嘴说:“幸好你皮厚,对你没发生什么效用。”
信彦突然肉麻兮兮地夸张嚷道:“噢,拜托你再多射我几针,我愿意全身插满银针,拜倒在你的牛仔裙底下…”
“嘘!小声一点行不好?”
丽莎又羞又气,粉颊上泛了两团红晕,很不好意思地瞟向前座司机的方向,而司机竟然偷笑地从后照镜中瞄他们。
信彦伸手按钮将中间隔开的玻璃升起来。而且啐了司机一句:“专心开你的车,电视别看太多了!”
那片暗色玻璃窗,除了可以隔音还可以“光”什么都看不见,后座内顿成一个隐密的空间,丽莎显得有些脸红心跳。
信彦乘机握住她的小手,柔情万千地低声问道:“你不打开礼盒,看看你的‘忠实信徒’送你什么?”
“回去再看啦!其实不应该收的…” 。“施比受有福,你收下,她比你还高兴。”
丽莎颇有同感地点点头,轻抚着怀里的小礼盒。你说的没错。咦,你们日…我是说,他们日本人送礼,流行送人家闹钟吗?“
“什么意思?”信彦满头雾水,纳闷地问。
“你不知道吗?中国人送礼绝对不能送钟,因为跟‘送终’同音嘛,不吉利…”
信彦摇摇头又挥挥手地急问:“不不,再往前回转一点点,先别谈什么送礼风俗吉不吉利,你刚才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送礼的问题?”
丽莎笑得很天真烂漫,把礼盒举到信彦的耳朵旁摇一摇。“你自己听嘛!刚才那位妇人竟然送我一闹钟,一路上一直在滴答、滴答…”
信彦的脸色顿时大变,万分紧张地大声喊道:“不能摇!把…把礼盒给我!”
丽莎皱起眉头瞪着他,递过礼盒时很不高兴地说:“要吓死人也不必这样,你要的话,我给你就是了,喊那么大声干…”
“不,丽莎,人家可能送你颗定时炸弹!” 。“定时炸弹?哈哈,真好玩,你别想骗…你说什么?定时炸弹?!”
“对,你要不要先下车?”
她差点没气昏,扯着嗓门吼道:“赶快把它丢掉啊!你叫我先下车干嘛?”
信彦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礼盒,额头上冒出一片冷汗,用下巴朝车窗外指了指说:“你没看见我们还在闹区里?!这一丢出去,不是要伤及很多无辜民众吗?”
可不是?望出车窗外,他们的座车正行到银座最热闹的酒吧街,街上满是买乐、买酒、买春、买宵夜的穿梭行人,红红绿绿的霓虹灯闪闪烁烁,一眨又一眨…
“那我们该怎么办?”
“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啊!”“信彦,请你千万别在这时候开玩笑好不好?我的心脏都快停了!”
“你真的不先下车?”
“不,我要跟你在一起! ”
噢,好感人喔…不过也好,他们就做一对苦命鸳鸯,这一爆炸,可真的是“你泥中有我,我泥中有你”了。
“赶快把隔音玻璃按下来,我跟司机讲一声。”
丽莎手忙脚乱地把隔音玻璃按下,司机纳闷地回过头来看他们。
“炸弹,车上有一颗定时炸弹!”信彦尽量笑笑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