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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老实不客气地问:“我可以挑餐厅吗?” “悉听尊便,我舍命奉陪。” 噢,这真是太迷人了,她岂可错过揩他油的机会?几个星期以来,被他这么一搅和,她都已经快“米缸见底”了,这一来正好可以报复泄恨一下。
丽莎露出最甜美的笑容,笑得很“天真无邪”地说:“高桥先生,你对香港不怎么熟吧?要吃,当然就吃最好的罗,香港最棒的餐厅非‘太白海鲜楼’莫属,那儿还可以边吃边看香港夜景呢!”
信彦不疑有他,立刻拦下巷口的一部计程车…
太白海鲜楼这家水上餐厅,其实每个人多少都有些印象,只要你稍微注意一下各大航空公司或旅行社,在电视上所打的“香江之旅”的广告片,你一定会看见这座建筑在水面上富丽堂皇的高级餐厅。
其外观呢,在晚上看起来,就好像把台北的圆山饭店整座搬到海面上一样。距离浅水湾海水浴场,也不过十分钟的车程,然后再搭摆渡船到水面上的“太白楼”
既然是举世闻名、堪称香港观光象徽的诲鲜楼,又因为矗立于“香港仔”的海湾上,顾名思义,其最闻名遐迩的便是海鲜佳肴。
不仅如此,坐在这府水上餐厅内享用佳肴珍馔,一面还可以凭窗眺望香港夜景的另一特色——被称作“蛋民”的水上人家。这些住在舢舨上面的人家,日夜穿梭在河道上,做的是南北杂货、蔬菜鲜果、生肉鱼虾,甚至“路边摊小吃”的生意,不同的是,所有的交易都在舢舨之间进行,所以看见碗炒河粉从这艘舢舨递到另一艘舢舨给观光客吃,倒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。
而,让“太白海鲜楼”和上人家们都绚烂璀璨起来,渔火映着大串水晶饰灯,不论贫富,都得到相等速度的辉煌。
香港上流社会的歌舞升平,穷奢极侈,和一般市井小民在生活缝中喘息流汗谋口温饱这两种极端对照,只要来到“香港仔‘海湾便可一目了然。
二十分钟后,伊丽莎和高桥信彦已搭舢舨来到“太白楼”甲板旁,许多打扮入时、衣着光鲜的绅男仕女,正由穿制服的服务员挽扶上岸。
水上餐厅内一片人声嘈杂,夹杂着一个磁音女歌手充满香江味的老歌演唱,是那首百听不厌的“夜来香”时空交叠之中,令人恍然掉人时光隧道,又回到四十年代的上海滩十里洋场。
刚上岸的丽莎忍不住感慨道:“其实,我倒比较喜欢去吃‘蛋民’的粉蒸肉。”
“什么?蛋饼?粉蒸肉?!”
唉,碰见外国人真是没办法,丽莎-阵苦笑摇头。
“算了,当我没说,说了也只是鸡同鸭讲。”
信彦自作聪明地说:“这家餐厅不是卖海鲜的吗,那来的鸡和鸭?不过你放心,不用替我省钱。”
“就是不想替你省钱,才把你招来这里。”
问题是,谁拐谁?究竟谁才是俘虏?到这一刻,丽莎还是有些提心吊胆。
随着领桌生步入餐厅,信彦显然是第一次来“太白楼”但是似乎半点也没有“游大观园”的表情,倒是“拐人来割肉”的丽莎,对眼前的景象显得十分新鲜好奇。
也不知道是不会察言观色,还是故意白痴到了家,信彦竟然还问她:“这地方你常来吗?”
丽莎没给他好脸色地凶道:“你以为我在赚美金啊!这还是我头一遭。怎么,该不会你付不起,后悔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