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怎会
怪责于你?你乃风宫支柱,为风宫劳心劳力,本宫若
再责怪你,岂不让众人心寒?”
禹诗隐隐觉得牧野静风一直对他心存芥蒂,今日
却对他如此推心置腹,疑惑之余,不由心萌知遇之
情,当下取出怀中一卷薄纸,小心展开,正是由石碑
上临摹下来的碑文。
牧野静风只看一眼,就断定这的确是牧野栖的字
迹。
他的目光落在了“栖”字上,碑文中的“栖”
字,赫然多了一横笔。
牧野静风记起儿时牧野栖初学“栖”宇时,就经
常将右半部分的“西”与成“酉”后经蒙敏教诲,
才改了过来,只是心神不定时,又会故错重犯,牧野
栖为祖母立碑时,自是神情恍惚不定,难免再次出
错。
平时忙于风官战务,牧野静风已极少记起从前的
事,今日目睹这个错写之字,往事不期然地一幕幕闪
过心头,他不由轻轻喟叹一声。
众人心头齐齐一震。
他们几乎从未听过牧野静风的叹息,往日风宫属
众所能见到的牧野静风,有喜有怒,却惟独没有“
哀。”
在战族子民的心中,他们的宫主应是一往无前,
决不会有任何哀伤的。
牧野静风接过禹诗手中的纸卷,小心收好,缓步
走至窗外,默默眺望远方。
秋意已深,窗外已是一片萧瑟。
良久,良久…
都陵轻轻地唤了一声:“宫主…”
牧野静风没有回头,他缓声道:“禹老,你可知
家母是如何去逝的?”
禹诗道:“坟墓是新堆砌而成的,附近的官道上
又有打斗的痕迹,而且地上有斑斑血迹,也许主母就
是在那一场血战中遇难,少主将主母安葬后,路过废
弃驿站时,正好救了那名受伤的神秘女子,此女为了
争夺血厄,与风宫自是结下了怨仇,当她知道少主的
真实身分后,便恩将仇报,设下阴谋,使少主陷入重
重困境之中…”
牧野静风冷冷地道:“谁最有可能知道主母被杀
的真相?”
“应当是少主本人!’禹诗肯定地道。
牧野静风断然道:“你立即调集人马,前去为主
母护陵,本宫要去拜祭她!”
“是!”禹诗应了一声,又道:“那血厄剑之
事,又该当如何?”
“只要血厄剑不落在天罪山之人手中,就无关大
局。禹老,一件兵器与主母坟墓的安全孰轻孰重,你
应当清楚吧?”
禹诗立时有冷汗渗出。
他的确希望牧野静风能够多派人手截杀范离憎与
天师和尚,禹诗相信,若非范离憎告密,没有人会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