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永安、叶飞飞四个身受重创之人,那郎中的脸色一下子煞白如纸了,比司如水的脸色还要
白。
让他担心的不仅仅是自己恐怕无法应付这么多伤势如此重的人,他更担心的是根本不知
道范书希望他救活哪一个“救死”哪一个。
倘若他未把该救活的救活,或者把不该救活的人救活了,那么他便死无葬身之地!
与他共事的另一个郎中在为如霜医治了脸上所中之毒后,被范书以偷占名贵藥材之罪杀
了,但他知道事实上绝对不是这个原因使范书杀了那个人,也不是如众人所猜测的那样是因
为范书恨那人没能治好如霜的脸才杀了那名郎中。
他知道如霜脸伤并不难治,如果用藥得当,那么如霜的脸上就不会落下疤痕,而那个郎
中的医术比他还高明,不可能治不好如霜的脸。
唯一的可能便是范书命令那名郎中故意用不合适的藥,让如霜的脸上留下疤痕,而后再
借故杀人灭口!
虽然至今他不知范书此举的目的,但对范书之阴毒他却已深深地领教了,一个可以对自
已结发之妻使诈的人,必定是世间最可怕的人!
范书走近这郎中身边,郎中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
他自认为这一辈子最大的错误便是投奔了霸天城,他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伴君如伴虎的滋
味。
范书颇为和气地道:“颜先生,司先生的伤能否治好?”
颜郎中像怕冷似地打了一个寒颤,方道:“尚…
尚难定…定言!气息很弱,应该无多大希望,只因他本是行医之人,脉理自比常人更
为顺畅!“
颜郎中一边说着相矛盾的话,一边察言观色,他希望能从范书的神色间看出什么,以便
随时改口。
但他在范书脸上看到的只有忧郁,看起来范书很为司如水的伤势担忧。
不等颜郎中开口,范书己叹道:“当世再也没有人医术比悬壶老人更为高明了,若有悬
壶老人在此,又岂能让他高徒受这般痛苦?可恨黑衣人夕苦不但杀害了悬壶老人,而且还以
他老人家的面目涉足江湖…”
几个人同时失声道:“夕苦假扮悬壶老人?‘,范书点了点头,缓缓地道:”
若非如此,牧野静风又怎会成为今日模样?在死亡大道时,夕苦便设下了圈套,不但利
用牧野静风除了阴苍,而且还借机控制了牧野静风…“
他摇了摇头,轻轻叹息一声,似乎不忍再说下去。
颜郎中心中顿时洞若明烛!
他悄悄地看了司如水一眼,只见司如水仅存的那只手依然握紧,青筋直暴,但很快又颓
然地松开了。
颜郎中知道司如水忿恨而死,司如水的气息本已微弱之极,此时突然听说他的恩师竟是
夕苦假扮而成,如何能承受这样的打击,悲怒攻心,本就如游丝一般的生命,当即消亡而去。
颜郎中待了片刻,方惊呼一声,道:“城主…司先生他…他…”
范书脸色倏变,道:“说!”
如果颜郎中不是已经了解了范书的心思,被他这么一喝,只怕早已屁滚尿流,但此时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