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本为“万刀堂”弟子的马永安,又怎会成为青城派的一名堂主?
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,但从马永安的神情又可知这种可能性极大。
范书忍不住呼了一声:“马堂主…”
马永安从极度的激动中一下子清醒过来,他有些赫然地道:“我…有些失态了。”轻
叹一声,道:“不瞒范城主,我便是当年万刀堂唯一的幸存者,当年我亲眼目堵了这女人疯
狂杀戳的整个过程,一百口人的鲜血流成了河,血腥之气浓得化不开,中人欲呕…”说到
这儿,马永安的神情又变得有些怪异了。
范书道:“纵使她罪已及死,我等也不会在这时候杀她,杀一个毫无反击之力的女人,
何况看样子她与夕苦之间有一场恶战,由此看来,也许她的性情已有所改变了。”
他不希望秦楼就此死去,就像之前他不会立即除了夕苦的性命一样,摆布夕苦、秦楼这
样的高手当然很危险,但只要运用得合理,却能发挥极大的作用。
夕苦重伤牧野静风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,如果不是牧野笛意外出现,那么,牧野静风已
成隔世之人了。
马永安对秦楼虽然恨之入骨,但范书所言也不无道理,当下只好忍下性子,心道:也好,
我待她醒过来后,再一剑取她性命,为“万刀堂”的死难者报仇!
牧野静风清醒之后,一直在默默地打坐调息。
渐渐地,在他身侧的敏儿与牧野笛忽觉得有些胸闷气短,呼吸不畅,尤其是敏儿,本已
受了伤的身子此时更是不堪忍受!
牧野笛见状,忙强自提运真力,将其输入敏儿的体内,心中则暗自诧异,不明白为什么
会出现如此感觉!
马永安终是放不下地面上的同门弟子,见秦楼一时不会醒来,便对随他同来的人道:
“走,我等去看看地面上兄弟情况如何!”
话音刚落,只听得“砰”地一声,便见“真吾厅”
的门口处已多了一具尸体,死者赫然是站在门外的青城派弟子,他的胸口处已出现了一
个大窟窿,不像任何兵器所伤,倒像是被人徒手洞穿了身子,鲜血与内脏混作一处,由洞口
处流淌而出,其状惨不忍睹。
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,一个人影倏闪而至,身形过处,又有两个人疾飞出去“轰”
地一声落在“真吾厅”外的校场上,再也没有爬起!
那立于“真吾厅”门口处的赫然又是夕苦!
他为何去而复返?
见夕苦出现在门口,范书的眼中有了一丝得意的笑意,但很快一闪而逝!
他在心里道:你终于还是回来了。
夕苦眼欲滴血,他的目光如刀般射向范书,一字一字地道:“我—早—该—想…到
…了!”
范书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,他知道夕苦尚未说出来的半句话是“你不可能会让我如此轻
易走脱的。”
范书在心中道:不错,我又怎么会让你走脱?口中却沉声道:“你是否觉得自己本该想
到要把这儿所有的人赶尽杀绝?”不等夕苦回答,他紧接着又道: